第185章 規則
“咳咳！亥伯利安先生，我覺得音樂還是傳統一些比較好。”
身後傳來鄧布利多的聲音。
這老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該不會一直在偷偷觀察自己吧？
羅迪立刻運轉大腦封閉術，轉身面無表情的向鄧布利多問好。
“校長好！”
鄧布利多看著羅迪的臉，立刻看出他又在用大腦封閉術。
“亥伯利安先生，我以為經歷過厄里斯魔鏡的那一晚，我們之間已經放下戒備了呢。”
怎麼可能放下戒備？
誰要是真把白魔王當成老好人，那估計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禁林那次，羅迪就懷疑鄧布利多一直躲在暗中觀察他和伏地魔。
那次羅迪可是真的跟死亡擦肩而過，如果鄧布利多當時在場卻沒有出手，羅迪肯定不會原諒他。
“鄧布利多校長，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
老蜜蜂搖搖頭，臉上滿是失望的表情，這演技是真不錯。
“看來你還在因為禁林的事情生氣，那一次的確是我的失策，我沒有想到湯姆會對哈利以外的孩子有這麼大的殺心。”
羅迪聞言，大腦封閉術差點就沒繃住。
你這意思是伏地魔上來就對我啃大瓜是我自己的鍋？
“我不想再聊那天發生的事情，那件事已經過去了。”
鄧布利多無奈的點點頭，他能夠感覺到羅迪對他的戒心，這種強烈的戒心就算是大腦封閉術也掩蓋不住。
嗯，大腦封閉術也不是萬能的，有些東西就算不需要讀取記憶，對方也能看出來。
所以斯內普才顯得厲害。
會大腦封閉術的人不少，但是能把間諜工作做到斯內普這個份上的還真不多。
真的就是隻差一步，做臥底就要做到老大了。
“亥伯利安先生，你想給我看什麼東西？”
“校長，我等會拿出來的東西會讓房間裡失去控制，要不要換個地方看？”
鄧布利多走回到辦公桌前坐下，半月形的眼鏡凝視著羅迪。
“我想，一般情況下我應該都能夠控制住局面，除非你拿出來的是什麼黑魔法物品。”
不愧是鄧布利多，果然自信。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羅迪乾脆就把黑匣子拿了出來。
一瞬間，辦公室裡沒有固定住的裝飾傢俱全部都飄了起來。
鄧布利多立刻意識到麻煩，他的辦公室裡可是有很多珍貴的魔法物品，等會要是落地摔壞可就麻煩了。
“等一下！你先把東西收起來！”
羅迪撇撇嘴，又把黑匣子收回空間袋。
校長辦公室裡的重力瞬間恢復正常，傢俱裝飾品等基本平穩落地，就算有運氣不好失去平衡的東西，也被鄧布利多用魔法控制住。
“嗯？鄧布利多，我剛剛是不是飛起來了？”
重力的變化連分院帽都感覺到了，本來還在假寐的福克斯也是好奇的抬起頭。
鳳凰具有極強的魔法抗性，魔抗上雖然比不上巨龍，但也能免疫絕大部分的魔法。
剛剛這次，應該是福克斯首次不靠自己的翅膀浮空，感覺自然很新鮮。
“那並不是飛起來，只是改變了周圍的重力，讓你能夠飄起來。”
羅迪有些驚訝的看著鄧布利多，沒想到對方也知道重力這種科學的名詞。
“亥伯利安先生，沒必要這麼驚訝，我又不是什麼閉塞的老頭子，偶爾我也會看看麻瓜那邊的文章。嗯，他們好像叫那個是科學論文？”
羅迪看著鄧布利多，表情有些古怪。
“校長，那你看的懂嗎？”
鄧布利多的表情有些僵，看來應該是看不大懂了。
畢竟就算是正經經過科學教育完整讀完大學的人，看一些專業的科學論文也會看不懂。
最麻煩的還是很多論文裡面的英語單詞都是專業用詞，外行人根本就不認識，也很難通過詞根來判斷這是什麼意思。
“嗯——有些不太好理解。”
“那很正常，大部分普通人也看不懂。”
羅迪聳聳肩，辦公室裡剛剛那種尷尬的氣氛得以緩解。
“那麼好吧，亥伯利安先生，我們換個地方研究你剛剛帶來的那個東西。”
說著，鄧布利多朝羅迪伸出右手，自己的左手則是摸了摸福克斯的羽毛。
福克斯立刻明白了鄧布利多的意思，強撐起身體站起來。
這是要帶自己用鳳凰的瞬移能力嗎？
羅迪已經學會幻影移形，甚至還開發出了能夠在霍
格沃茨使用的空間魔法傳送門咒，但是對於鳳凰的瞬移能力還是很好奇的。
抓住鄧布利多的手，辦公室裡火光一閃。
啪！
轉眼間，羅迪和鄧布利多就出現在了禁林裡。
羅迪還以為鄧布利多會跟斯內普教授一樣帶他去空教室裡實驗，沒想到直接帶到了禁林。
“好了，亥伯利安先生，現在你可以拿出那個東西了。”
剛剛太匆忙，鄧布利多都沒看清羅迪拿出來的是什麼東西。
這回總算是看清了。
一個橙色的古怪物件，很像是一個火車頭。
周圍的重力再次變化，地上的石頭和沙塵都出現了反重力的現象，羅迪自己也微微飄了起來。
只有鄧布利多一點影響都沒有，他就像是在地上生了根。
羅迪不確定這是不是魔法的效果，因為他沒看到對方唸咒。
不過這個時候，羅迪也注意到了黑匣子的影響範圍。
之前羅迪都是在室內拿出黑匣子，所以不清楚它對重力的最大影響範圍。
但是太古屋的辦公區雖然門不多，但是也有牆壁阻隔，看不大清楚。
只是從幾乎影響到整個d級辦公區，猜測它的影響範圍應該不小。
在禁林裡面，觀察起來就直觀多了。
黑匣子的重力影響範圍大概是半徑一百米左右，而且越是遠離黑匣子，重力的影響就越小。
羅迪懷疑在一百米之外，黑匣子仍然有影響，但是這種影響已經非常小了，肉眼觀測不出來。
鄧布利多推了推半月形的眼鏡，湊到黑匣子前觀察。
範圍內所有東西都失去了重力，只有黑匣子還好好的，這也是奇特的地方。
這東西改變了環境的重力，卻沒有改變自身的重力。
“真是神奇的東西！看不出任何魔法的痕跡，卻能擁有魔法也很難做到的事情，而且看起來還沒有任何消耗！簡直一點也不魔法！”
羅迪沒想到有一天能夠從一個巫師嘴裡說出不魔法這麼一個詞，而且還是從傳奇巫師鄧布利多嘴裡說出來，屬實是有些幽默了。
“校長，你剛剛說的沒有任何消耗的意思是……”
鄧布利多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對黑匣子放了個魔咒。
“萬咒皆終！”
光芒一閃，沒有任何變化，鄧布利多就像是當了一回燈光師。
“果然沒有效果！是的，亥伯利安先生你想的不錯。你拿出來的這件東西的確是在自然的情況下影響周圍的環境，沒有任何跟外界交換能量的情況發生。”
鄧布利多說的有點複雜，其實解釋起來很簡單。
不管是科學側還是魔法側，都講究一個等價交換。
火焰要燃燒需要消耗燃料和氧氣，魔法需要發動也必須要使用魔力。
這套規則基本上適用於所有已知的現象。
但是眼前的黑匣子不同。
通過鄧布利多的觀察，確認了羅迪此前有些忽略的情況，那就是黑匣子似乎是在沒有任何損耗的情況下，改變周遭重力的。
這顯然既不科學，也不魔法，同時違反了兩個世界的規則，屬實是罕見了。
不過羅迪看鄧布利多的表情，好像不是特別震驚，如果排除對方是在使用大腦封閉術的情況下，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
“校長，你以前見過類似的東西嗎？”
鄧布利多沒有否認。
“是的，我的確見過類似的東西，那是在魔法部神秘事物司裡，我曾經看到過一個帶有帷幔的拱門，那個東西也是像這個東西一樣特殊。”
鄧布利多說的應該就是原著裡面小天狼星死亡的那個古老拱門。
原著裡說拱門後面可能就是亡者的世界，不過沒有人能夠確認這一點，因為穿過帷幔的人沒有一個能夠回來。
話說起來，在fBC總部太古屋的C級研究區中心，也有一個石拱門，只不過那個石拱門上沒有帷幔，但是一樣存在著神秘的效果。
羅迪還記得自己受到太古屋那個石拱門影響的時候，整個人頭暈目眩，魔力被封印無法施咒，還能看到一些奇怪的黑色人影。
這些黑色人影不像是幽靈，也沒有攻擊性，但就是讓人心生畏懼不敢觸碰。
難道說這兩個拱門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繫嗎？
“校長，你覺得這個東西為什麼會這樣？”
鄧布利多眼睛羅迪手裡的黑匣子，但是焦點卻並不在上面，他的視線彷彿穿越時空回到了過去。
就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蒼老遙遠。
“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對這一類特殊的東西非常感興趣，當時我和一個志同道合的夥伴在全世界搜尋類似的東西。我們當時就在一些記錄裡查到三樣很接近於這個東西的寶物。”
是指三聖器嗎？
至於那個志同道合的夥伴應該就是指格林德沃吧。
三聖器的確是有別於一般的魔法道具，非常特殊，但是感覺跟神秘事物司裡的那個拱門差距還是比較大的。
哈利的隱身斗篷羅迪曾近距離裡接觸過，感覺上並沒有那麼強力。
至少不如手裡的黑匣子讓羅迪感到神奇。
“校長，你指的是傳說中的死亡聖器嗎？”
鄧布利多回過神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羅迪。
“亥伯利安，你真的是知道很多同齡人不知道的東西。”
嘶，老蜜蜂好像話裡有話啊？
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什麼？
不過鄧布利多並沒有繼續深究羅迪遠超同齡人的豐富知識。
“沒錯，就是死亡聖器。亥伯利安，你應該看過《詩翁彼豆故事集》吧？在很多傳說裡，死亡聖器都是死神給與佩弗利爾兄弟的，但是我更傾向於這是佩弗利爾三兄弟用某種特殊辦法制作的魔法物品。”
“然後呢，這個跟黑匣子還有拱門有什麼關係？”
羅迪感覺鄧布利多扯的有些遠了。
“一般的魔法物品，即使剛製作出來的時候，注入了大量的能量，但最終還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失去作用。就算是最偉大的鍊金術士製作出來的鍊金物品，也無法避免這種情況。
但是死亡三聖器似乎不同，它們已經誕生了數千年，力量卻沒有絲毫減弱，這無疑是違反了魔法規律。”
鄧布利多經手過隱形斗篷和老魔杖兩件死亡聖器，是最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
不過鄧布利多依然沒有解釋兩者之間存在什麼關係。
羅迪眨眨眼睛看著老蜜蜂，很想開口催促一下對方，但是忍住了。
頓了一下，鄧布利多才繼續解釋。
“經過一些研究和推測，我懷疑佩弗利爾兄弟運用了某種規則的力量。”
規則！
這個詞如同射向敞篷車裡美樂宗的子彈一般，打開了羅迪的腦洞。
原來是規則的力量！
“校長，你的意思是這個黑匣子之所以能夠在自然的情況下改變周圍的力量，就是因為這裡面蘊含著重力的規則？”
“我像是的。雖然我不知道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弄來的，但如果你想研究這東西的話，最好是從最遠古的魔法開始學習。雖然現代的魔咒越來越方便，但是這些魔咒都是建立在優秀的地基上面，已經沒有多少巫師還記得最早的魔法是來源於規則之中。
越是原始古老的魔法，就越接近魔法本源，同時也越接近規則。羅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鄧布利多笑著看向羅迪的眼睛，這個時候他對羅迪的稱呼又變了，似乎是在釋放善意。
羅迪有點撓頭，魔法界的遠古魔法在市面上早已看不見蹤影，就算是古代魔法也不多見。
真要有，那也是各個純血家族的不傳之秘，要到哪裡才能找到遠古魔法的資料呢？
羅迪看看黑匣子，再看看笑眯眯的鄧布利多，感覺對方的笑容還想有點特別的意思。
“校長，你對這個東西不感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