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中毒、落水
對方仍然揹著手站在那裡,從頭到尾置身事外的模樣。仿若自己的新婚妻子心繫他人對他來說半分干係都沒有,好一副冷心薄情的性子。
反倒是佟婉真倏地變了臉色,下意識朝身後某個方向看去,惡人先告狀指責元戈,“淺淺,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願嫁人與我何干?淺淺,我待你那麼好,事事以你為先,你如今卻要往我身上潑髒水?”
佟婉真看去的方向,是佟夫人,佟婉真的嫡母,也是溫淺記憶之中佟婉真最懼怕的人。
同她也有關係嗎?元戈垂眸思量,此事若當真只是姑娘家之間的齟齬倒還好,若是世家政敵之間的針對……只怕這些還只是試水的小打小鬧,溫宋兩家聯姻,陛下聖旨賜的婚,多少人叫好、多少人唱衰,多少人隔岸觀火把戲看?溫淺啊溫淺,你只知那人對你笑便是喜歡你對你好,卻不知這都是一張張唱戲的臉,粉墨登場、笑裡藏刀。
罷了,今日既借了你的身子活過來,便是承了你的恩情,總該讓你乾乾淨淨地上路才是。
新娘子長長的睫毛耷拉著,於蒼白的臉上投下青色的陰影。她緊緊攥著手中未曾經新婚丈夫揭下的喜帕,低著頭咬著嘴角,難以啟齒一般斷斷續續地說道,“聖旨賜婚,哪裡由得你我?可、可你卻同我說,說他宋聞淵兇猛無匹、奇醜無比,還說他酗酒、醉了要打人,用棍子打、用鞭子抽、用詔獄裡頭還帶著血肉碎末的刑具……你還、你還說他克妻……”
“若非如此、若非如此,我怎會寧可求死,亦不願嫁他為婦?如今你卻說我是因為那二皇子……可不就是在我的黃泉路上潑髒水讓我死了也不得安生嗎?”
佟婉真瞠目結舌,倏地一把甩開元戈攀附上來的手,大聲怒斥,“胡說!我何時同你說過這些?!”
她到底有沒有說過這些話,元戈還真不知道,畢竟接手這具身子的時間尚短,腦子又暈暈乎乎的實在記不住許多事。不過,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佟婉真自己也不能證明自己從未說過這些話,不是嗎?就像,唾沫星子噴濺過來的時候,溫淺也是同樣的孤立無援有口難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