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倉鼠呀 作品

第五十章———為奶畫符李希聖

 那他這個當大哥的,到時候,無論是如何的結果和場面,都不會多言。

 他不會也不願意像牽木偶一樣對妹妹一直牽著線。

 李希聖只希望妹妹能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活的有滋有味、幸福平安。

 蘇嘗看著再次挽起袖子加入給牛按摩的青年一眼,有些不解的問,

 “你不是會畫符的手段嗎?幫忙寫個【孕】或者【奶】加速產奶可以不?”

 原本打算沉默不言的李希聖,此時終於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出聲問,

 “你是齊先生的學生,你打算這樣利用先賢創造的文字和語言,不會讓你或你家先生感到有些糟踐嗎?”

 “齊先生才不會覺得這樣會糟踐。

 把落筆有神的手段,用於生產上面,有什麼可糟踐的?

 總比拿來殺人打架好多了吧?”

 蘇嘗義正言辭,信誓旦旦,

 “而且我們做的這事,可是浩然農業和農副產品的發展新起點啊!”

 隨後李希聖又聽見這個少年嘀咕什麼,

 “山上神仙一個二個的都不事生產。”、“名門大宗全是靠凡人血肉堆成的大山、“像大舅哥這樣願意俯身一起按牛的也算少見了。”

 要不是聽得出對方最後一句話勉強算作是在誇自己,李希聖估計就要翻著白眼走人了。

 不過他的主意暫時還是沒改變,

 “要寫你寫在牛身上,我可以用白紙給你打個樣。”

 說罷他就從袖中拿出紙筆,哈氣成墨,在懸浮於空的紙上,認真的寫下一個神韻完足的“奶”字。

 寫完他便想把筆借給一旁的少年,然而對方卻自己從方寸物中掏出一支品相不錯的小雪錐。

 蘇嘗站在李希聖書寫的白紙面前仔細端詳了幾眼,然後同樣哈出一口靈氣,在小雪錐的筆尖成墨。

 隨後他提起這隻曾用於給陳平安寫解契書的靈氣筆,開始在母牛身上書寫一個又一個的“奶”字。

 他每落一筆,原本應該隱沒在同樣灰黑色的牛身上的字跡,卻都如把附近的光芒吸納進去一般斑斕發亮。

 其中還不時閃過一點勁意十足的金光。

 李希聖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有些驚訝。

 從蘇嘗寫的前幾個字中,他能看得出對方應該才成為練氣士不久,對靈氣的輸出和把握不是太熟稔。

 但只是寥寥幾字之後,這青衫少年就下筆越來越快,寫出的符字也越來越流暢。

 根本不像一個剛練氣的修行者,第一次接觸符篆之道的模樣。

 蘇嘗當然知道自己為什麼能那麼快的掌握符字。

 早在他練出第一個讓齊先生滿意的字,得到一枚雪花錢的獎勵之後。

 這位儒家聖人就對他說,以後都要以神形兼具的心態去寫每一字,去落每一筆。

 所以蘇嘗其實很早就開始了符篆之道的修行。

 只是沒有成為練氣士之前,他一直在練符篆之字的神和意。

 暫時沒學如何控制靈氣的輸出速度和量而已。

 但經過長時間的武道練習和打磨,蘇嘗對自己的身體控制早已十分精準。

 所以成為練氣士後,對於體內驟然增多的靈氣。

 他雖然不能如肌肉一樣控制的不差毫釐。

 但在專心凝神之時,還是能靠長久以來的身體習慣,平穩的將之輸出為字的。

 蘇嘗繼續寫著“奶”字,一邊琢磨著如何落筆行走才能更加飄逸自如,一邊感受著體內靈氣的變化與收放。

 他之前在武道上看見了如何晉升遠遊境的道路與方向。

 如今在落筆如風時,又漸漸體會到了如何將自己的練氣境界鞏固與穩定的方法。

 多用靈氣筆練字、畫符。

 藉助字與符,在方寸之間做道場,在落筆之間學收放。

 就在蘇嘗剛琢磨明白自己以後的修行方向時,耳邊便傳來了李希聖無奈的提醒聲,

 “停,再畫下去,牛就要漲死了。”

 從感悟狀態中回過神來的少年收起小雪錐,低身一看。

 那頭原本乳腺乾癟的奶牛,此刻對應部位已經全部鼓鼓漲漲,甚至還有些牛奶已經溢出。

 同樣看到了這一幕的李希聖鄭重提醒道,

 “咱可不能把這手段用在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