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徽墨
早早的,祝卿安就起身梳洗。
“郡主本就花容月色,平日裡稍加點綴就足以讓人諾不開眼,今日盛裝打扮,豈不是讓沈公子看花了眼?”望舒看著銅鏡裡的美人,哪怕日日瞧,卻依舊覺著驚豔。
祝卿安的容貌本就是這安城數一數二,往日裡她並未特意裝扮,只是今日要去沈府參宴,心裡惦記著沈時新,故而隨望舒精心打扮了翻。
“這...也太誇張了些!”祝卿安看著銅鏡裡的自己,美自然是美,卻也太奪目耀眼。
用了早膳,祝卿安又親自備了份禮物,這才準備出門。
卻不想,竟然在候府門口,瞧見母親正由著半夏姑姑攙扶上了原本給自己備下的馬車。
瞧見母親,祝卿安就想起母親做的那些糊塗事,可孝字壓人,哪怕母親多糊塗,也是她的生母。
“見過母親!”祝卿安站在馬車外,微微施禮,姿態挑不出錯處來,可神態卻沒了往日裡的慕濡。
水時雨瞧著垂著眉眼的女兒,臉色鐵青。
侯爺解了禁足,她才知曉自己的好女兒做了什麼,自己這個生母病了一聲不吭,轉頭為曲園那邊請了大夫。
“夫人!”半夏姑姑在旁小聲提醒。
水時雨氣極,卻也知曉不能在府邸門口責罰女兒。
“起吧!”水時雨不鹹不淡道,而後合上了車簾,車伕朝著祝卿安行過禮後看著祝卿安,等著祝卿安示意。
畢竟,這車駕乃是宮中太后親自賜給祝卿安,而不是文安候府的車駕。
馬車前面是兩匹通體黝黑的千里良駒,馬車的裝飾更是尊貴之色,車簾外懸掛著御賜金鈴,隨風響起清脆悅耳之聲。
整個安城,只有祝卿安有御賜車駕,可見其受寵。
往日,水時雨出行幾乎都乘坐祝卿安的車駕,她之前心裡敬重著母親,自然巴不得母親能夠坐自己的車駕。
可當下,她卻只覺著厭煩。母親明裡暗裡都不喜歡父親,連帶著厭惡自己這個親生女兒,可是她卻心安理得享受侯夫人的尊貴,吃穿用度比起那些貴夫人不知精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