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打臉
終究還是留下了下一階段的教學任務,委任張馨為助教,踏上了隨關中士卒協防鞏縣的旅程。這一次見到的武將不算多,但都是漢王最親信的臣子,依靠著呂太公的教導,一一做了得體的應對。唯有在見到劉邦的時候直接被堵了一句“何來?疾去。”(哪兒來的?快滾。)
這就很扯淡了,鞏縣要是再出點問題,關中門戶大開,難不成跑到喀什保命去,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得虧有姨父樊噲開解,讓他得以如櫟陽般繼續聽政,之後隨傷兵骨殖返回。想到自己要乾的事,劉盈心裡未免覺得有些對不起這位親人,本來這任務呂太公和張良已經有所安排,但出於憐惜外甥的心理,他還是趕在所有人之前頂了上去,將來難免要挨一場訓斥。
或者說,不會這時候戚姬的枕頭風就開始生效了吧?那也太扯淡了。至少居住在漢王后宮的他倒是還沒發現劉邦現在有多專寵一人,倒是姬妾不絕,何況呂太公也不會一點消息沒有。
不過劉盈現在又要為以後的事頭疼了,等呂雉回來發瘋,這後續還是真難處理啊。偏偏太公的病就算這兩年暫且被自己拉回來了,撐到八年後難度未免太高,八百年後都是絕症,老張那邊自然也沒什麼好辦法。
就這樣患得患失中到了劉盈等待的日子。
“……臣請得奉明詔說齊王,使為漢而稱東藩。”等的就是這句話,劉盈直接跳出來大喊,“不可,此言大謬。”
現在喊打臉的是酈食其,等會就是打劉邦的臉了,雖然劉邦這人不在乎收回自己說過的話,常常虛心納諫,但是被親兒子打臉那可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老劉一拍几案,又要發火。本來這時候出來唱雙簧的應該是張良,但居然是結巴的周昌站了出來,“聽……聽太子之言再說。”
其實也蠻對不起這老漢的,沒有對周苛的不幸預先做什麼。不過劉盈早已將心態放平,按照歷史的路線去世的人總不能每一個都得要求穿越者們出手保下來吧,本來也沒有這種奇怪的責任,那就自然看各人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