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變故

 他想不明白。 

 自己好心救人，為什麼還是會被恩將仇報？ 

 衛建國往身上摸了摸，找到了一包從車裡搜刮來的香菸，點上一根，大吸一口，吐出大團煙氣。 

 “老子這輩子的好事和壞事都給遇上了，我不知道從這裡走，能不能逃出去，但我知道，老子的人生已經完蛋操了！ 

 我遇上今天的事情，我心裡清楚，這是我的報應，我壓根不是好人。 

 大山溝裡窮，根本討不到媳婦，我趁著年輕和幾個村裡的夥伴出到城裡。 

 以前那些人總是吹牛，說城裡的大學生單純好騙，我們便也到城裡想說騙大學生當媳婦的。 

 結果哪有那麼多好騙的大學生？人家看我們一身農民工打扮，正眼不帶瞧我們的。 

 我們就去工廠找工作，找廠妹，喝幾頓酒，將人辦了，說點好話帶回村子裡，賣給村裡的老光棍，一個人就能掙一萬塊。 

 可是這門生意不好做，那一年搞大了人家肚子，總不好將自家孩子也賣了，索性將娘們娶了，正式成家了。 

 真的當父親以後，看著那小娃子一點點長大，實在不想讓他走上老子的舊路，想讓他有出息，能到大城市裡上學，成為大學生，以後也能帶著我真正的定居城裡。 

 老子去打散工、打零工，掙來乾淨的錢，想要養出一個乾淨的小娃子。 

 他也有出息，真的給我考上了大學，也能體諒我的辛苦，大學的表現很出色，拿獎學金，學校還準備給他入dang，他還跟我說，準備報考公務員，可是你們猜怎麼著？ 

 孩子要背調，家長要出無犯罪證明，村裡人眼熱我孩子有出息，以前我乾的事被戳了出來，讓我背上案底。 

 我的孩子入dang、考公的事情沒戲了，他知道了我是個怎樣的人，我對不起他，我逃了，不讓他看到我，找到我。 

 我的人生早就完蛋了，現在這裡出了事，等你們出去以後，你們肯定要報警立案調查的，這種詭異的事情，說不準會鬧上全國新聞，上熱搜。 

 要是被我孩子知道我在這裡，又幹了丟人現眼的事情，我還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