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杯 作品

第100章 復興有望

 同時,蕭北夢並不急於去州牧府,而是悠哉悠哉地在甘淄城內閒逛。 

 依照他的意思,火龍珠在他的手裡,該著急的是杜子騰。他越是悠閒自在,杜子騰便越是坐不住。 

 蕭北夢與杜子騰還未見面,交鋒其實已經開始了。 

 …… 

 甘淄城,州牧府。 

 “父親,只要你能想辦法把江破虜給牽制住,我就能輕易廢去蕭北夢。”杜知舟的神情憤怒且兇狠。 

 城門一戰,杜知舟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蕭北夢一拳給轟飛六步遠,這對他而言,乃是奇恥大辱。 

 “舟兒,在城門前,你本來有機會重創蕭北夢,但你卻託大,白白錯失了大好機會。” 

 杜子騰微微蹙起了眉頭,“我與蕭北夢打過一回交道,此子行事,看似乖張隨性,實則審時度勢,進退有度,他是不會再給你出手機會的。 

 而且,江破虜的話已經有了敲打之意,老虎再老,他畢竟還是老虎。 

 舟兒,你要記住,機會一旦錯過,便很難再有。” 

 杜知舟皺起了眉頭,道:“父親,江破虜厲害不假,但那也是數十年前的事情了。若是能請吳斜河出手,未必不能勝過他。即便不能勝過他,將其牽制住,肯定是能夠做到的。” 

 杜子騰輕嘆一口氣,道:“舟兒,我們杜家祖上留下的這些香火情,用一次就少幾分。能不動用,就儘量不去動用。” 

 “父親,火龍珠乃是我們杜家的傳承之寶,是我們杜家的榮耀象徵,我們必須拿回來。 

 以前,蕭北夢躲在學宮當中,我們拿他沒辦法。現在,他自己送到甘淄城來,我必須從他的手裡將火龍珠給奪回來,還要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杜知舟咬牙切齒地說道。 

 “火龍珠自然是要拿回來的。” 

 杜子騰抬眼看向了杜知舟,輕聲道:“舟兒,你二弟不成才,我們杜家肯定是指望不上他的,杜家復興的擔子只能落在你的身上。 

 以前你年紀尚輕,我也不想給你太大的壓力。現在,你已經是九品元修,不出意外,用不了多久,將會踏入上三境。 

 你現在思慮問題、做事,不能再只管自己的快意恩仇,得做通盤的考慮,得去計較得失,梳理主脈支流。 

 一個家族要興盛,後輩子弟驚才絕豔很重要,但又不僅僅憑靠這一點,還需要謀劃佈局,步步為營,做久遠計。” 

 杜知舟嘿嘿一笑,道:“父親,您現在正春秋鼎盛,家族之中的這些紛繁複雜的事情,還是由你來處理吧。我現在得一門心思的修煉,先晉入上三境再說。” 

 杜子騰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每次提及家族,你就是這副模樣。父親總有老去的那一天,你總要將家族的擔子給扛起來。” 

 “父親,等到了那一天再說吧。我現在還年輕,還不想背上這麼一個沉重的烏龜殼。”杜知舟嬉笑著一張臉。 

 “好吧。” 

 杜子騰又長嘆一口氣,道:“為父也沒有讓你現在就執掌杜家,只是希望你現在開始,碰到問題,要轉換思考的角度。 

 就拿蕭北夢一事來說,你有沒有考慮過這樣一個問題,蕭北夢定然知曉火龍珠對我們杜家的意義,他為何會在五年前借勢從我們杜家拿走火龍珠,現在又堂而皇之地來到甘淄城?” 

 杜知舟稍作思索後,道:“蕭北夢天生寒毒侵體,火龍珠正好有壓制作用,他要火龍珠,並不難理解。至於他明目張膽的來甘淄城,不過是仗著學宮給予他的特席身份,有恃無恐罷了。” 

 杜子騰搖了搖頭,“舟兒,你說的這些,都只是表象。你要擦亮眼睛,透過現象看本質。 

 你要判斷一個人的意圖,得先對這個人的性格,人生經歷做仔細分析。 

 太安城二十年,博得天順第一紈絝的名頭;學宮五年,成為學宮特席。 

 即便他這個特席,有很大的因素要歸結於他南寒王長子的身份。我們也可以得出一個結論:蕭北夢不簡單!從紈絝到特席,很可能就是他的精心計劃。 

 若是這樣的話,他來甘淄城,必定有所圖!” 

 “父親,你的話未免有些危言聳聽,太瞧得起蕭北夢了。”杜知舟說這番話的時候,明顯有些不服氣。 

 杜子騰擺了擺手,“舟兒,面對對手,你再如何高估對方,都不會出差錯。蕭北夢五年前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現在卻能一拳把你轟退六步,儘管你當時沒有動用元力。 

 這樣的人,還不值得我們重視麼?” 

 杜知舟皺起了眉頭,半晌之後才說道:“父親,蕭北夢與我對拳的時候,他也沒有動用元力,或者說,他並非元修。” 

 杜知舟被蕭北夢給轟飛,不是光彩的事,他嚴令典猛和在場的騎兵軍士,絕對不準對外說出對拳之事。 

 他礙於面子,也沒有對杜子騰說蕭北夢沒有動用元力的事情。蕭北夢的肉身比他還強,這讓他很有挫敗感。 

 此際,在杜子騰的點撥之下,杜知舟對蕭北夢的看法急劇轉變,已經將蕭北夢當成了真正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