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杯 作品

第166章 防火防盜防雲徵

 直到有一天深夜,有人看到雲家的馬車停在了胭脂鋪前,才終於知道了那些人橫死的原因。 

 雲家二房之中有一人,名叫雲徵,為人極為好色,而且還有一個癖好,喜歡有夫之婦。 

 流波城之中,一些生得誘人的娘子,一旦被雲徵撞見並看上,他便會使用各種手段,或威逼或利誘,最後爬上這些已為人婦的小娘子的繡床。 

 雲徵喜好人婦的事情,在流波城已經是人盡皆知,一些家有美嬌娘的人,往往是防火防盜防雲徵,不讓自家的娘子出現在雲家的面前。 

 停在胭脂鋪的門口的馬車,其主人就是雲徵。 

 於是,關於胭脂仙丈夫的死,人們開始有了懷疑。 

 胭脂仙的丈夫,剛剛二十出頭,年輕力壯,突然就死了,其死因,對外說的是得了暴病。 

 若是雲徵沒有在胭脂鋪前露了行跡,這個說法,倒也勉強說得過去。但云徵一出現,頓時在人們的層層剖析下,漏洞百出。 

 而且,雲徵為了得到別人家的娘子,可是不止一次地幹過殺人奪妻的事情。 

 只不過,雲家在東河道幾乎是一手遮天,要遮掩這樣的事情,不要太容易。 

 胭脂仙的丈夫暴病身死,雲徵的馬車深夜停在了胭脂鋪的門口,事情的脈絡清晰無比。 

 只不過,即便證據確鑿又如何,在東河道、在流波城,誰又敢去為胭脂仙的丈夫主持公道? 

 自從雲徵的馬車深夜出現在胭脂鋪前,再無一位男客敢進胭脂鋪。 

 蕭北夢隻身一人來到流波城,稍作休息後,便去到了城中的一些酒樓和茶樓,聽了一些關於雲家二房的事情,尤其是關於雲徵和雲江流的事情。 

 隨後,他做出了最後的決定:送雲徵和雲江流去他們該去的地方。 

 入夜,蕭北夢去了亨通坊。 

 此際還未完全天黑,亨通坊內已經是人山人海,骰子、骨牌、鬥雞走狗,等等,應有盡有。 

 蕭北夢選了一張扔骰子賭桌,坐了下來,開始押注。 

 片刻之後,其他賭桌上的人都擁到了蕭北夢的身邊。因為,蕭北夢每押必中,而且下注都是孤注一擲,每次都押上所有的籌碼。 

 蕭北夢起初只拿出了一百兩銀票,十幾把下來,他的身前已經有了不下萬兩的銀票。 

 而且,因為蕭北夢的手氣如此之旺,亨通坊中的賭客們便紛紛湧過來,跟著蕭北夢下注。 

 又是幾把下來,蕭北夢仍舊繼續在贏,跟著他下注的人也贏得笑不攏嘴。 

 蕭北夢不會賭,只知道基
 

本的規則,他也不是手氣好,而是動用了念力。 

 亨通坊裡的賭客當中,不乏元修,為了防止元修動用元力手段作弊,亨通坊中的骰鍾都是由特殊材料製作,能夠阻斷元力的探測。 

 骰鍾能阻斷元力,卻不能阻攔念力。 

 念修在黑沙帝國之外,幾乎絕跡,亨通坊自然不會想到要去防備念力的作弊。 

 坐莊的中年男子已經汗如雨下,他現在已經輸出去幾萬兩銀子,再輸下去,他的下場註定很悽慘。 

 好在,亨通坊的掌櫃已經知悉此事,派了一位年輕的女子來到蕭北夢的身邊。 

 賭客們顯然對這位女子很是熟悉且敬畏,看到女子過來,紛紛讓到兩邊。 

 “這位貴客,掌櫃有請。”女子容貌豔麗,身材高挑豐滿,酥胸半露,說話的聲音甜糯輕柔。 

 賭客們正贏得高興呢,看到賭坊要將蕭北夢請走,自然有些不高興。但是,沒有人敢出聲表示不滿。 

 美人笑臉相請,臉皮稍稍薄一點的男人,一般都很難拒絕。 

 但蕭北夢卻是微微一笑,道:“煩勞你回去跟掌櫃說一聲,先等我贏滿十萬兩。” 

 一邊說話,他一邊清點桌上的銀票,點完,繼續說道:“還差一萬兩左右,依照我的手氣,要不了多長的時間,不會讓掌櫃久等的。” 

 女子聞言,臉上的盈盈笑意立馬收斂不見,轉而面現冷色,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連倩倩,我看貴客是生面孔,應該是外地來的過江龍,對流波城裡的規矩可能不太清楚,奉勸貴客要識抬舉,先去見見我們亨通坊的掌櫃。” 

 連倩倩此話一出,方才跟著蕭北夢一起贏錢的賭客們紛紛收起了桌上的銀子銀票,而後遠離了蕭北夢。 

 “既然是賭坊,就要願賭服輸,輸不起就直接關門歇業,哪有讓手氣正旺的客人起身離桌的道理!” 

 蕭北夢掃了連倩倩一眼,冷冷地說道:“流波城的規矩很大麼?我是過江龍不假,但這天底下的龍潭虎穴沒少去過,比你們亨通坊更氣粗的賭坊也見識過不少,想要拿流波城的規矩來壓我?你們可以試試看。” 

 賭客們齊齊驚訝起來,連倩倩可是亨通坊掌櫃之女,而且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雲江流的姘頭。不說在亨通坊,就算是在流波城,都可以橫著走。而現在,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非但拒絕了連倩倩的邀請,還絲毫不將她放在眼中。 

 如此表現,如果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就是身後有大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