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興慶宮妃子們的助陣
暢飲幾杯過後,張柬之略有醉意,醉眼惺忪的開口:“陛下怎麼有空找我這老頭子閒聊了?”
“還不是東院那位女先生!”李賢苦笑,將上官婉兒的事兒大致說了一番。
可話音落下,張柬之卻難得的嚴肅了起來。
甚至說得上是板著臉教訓道:“陛下怎生學得懷英那般優柔寡斷了!”
“朕怎麼和狄公一般優柔寡斷了?”李賢愕然。
“如何不是?當初陛下東征新羅歸來,攜萬軍之勢與武后
分庭抗禮,可懷英卻依舊奉行懷柔之舉,屢屢勸誡武后將大唐江山歸還於李氏,結果如何呢?
“到底還是不如老臣一朝逼宮!”
張柬之喝多了,這種辛秘之事他一般不會提起,這也是東院其他先生不願和他喝酒的原因。
一喝多就容易抖出點驚世駭俗的語言來,他張柬之是權傾朝野的相爺,更是大唐王朝的國丈,陛下自然不會怪罪他,但其他人可沒那個底氣。
“陛下貴為萬金之軀,怎生還被一個女娃娃逼得狼狽不堪!若是不喜,那便治她個不敬之罪,鋃鐺入獄,若是喜了,那就更簡單了!大唐喜添一位皇妃,本就是普天同慶之事!”
李賢張大著嘴。
只能說老丈人和狄仁傑雖然都是智計過人之輩,可偏偏性子卻是兩個極端。
一個會權衡利弊,計較事情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而另一個則是喜歡快刀斬亂麻,活得通透。
“陛下。”
張柬之突然神色鄭重。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須惜少年時。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吶!”
說完,雙眼一翻,就倒在桌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得,又喝醉了。
李賢苦笑著搖頭,從一旁拿了張毯子蓋在他身上。
此時的長安已經入冬,老丈人這一把老骨頭的若是就這麼睡著了,保不齊睡醒後身體就能出什麼毛病。
起身離開。
……
一堂物理課上得李賢心不在焉。
老丈人臨醉前吟的那首詩李賢聽過,耳熟能詳的《金縷衣》,但卻不是在這個年代聽過。
所以……
這詩的作者還是老丈人?
雖然破悉了一樁史實,但李賢卻高興不起來半點。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這話在李賢腦海裡盤旋不去,上官婉兒嬌媚的容顏也在李賢腦海裡浮現。
平心而論,上官婉兒能力的確出眾,將大唐期刊管理得井井有條,以至於李賢這個主編都沒什麼事兒幹,反倒成了一個無關緊要、但卻能優先看到稿子的“內部人員”。
可工作能力是工作能力。
李賢欣賞上官婉兒的才能,也欣賞她嬌媚的容顏,但要說男女之情,真就沒有。
只能說後宮佳麗三千,李賢對於女色的免疫力已經極高了,很難再有那種動情的感覺。
“婉兒上次做得不錯,至少從興慶宮回去後,上官婉兒收斂了許多,從原先的打直球變成了現在的暗示,得再讓婉兒出馬一回,最好是勸她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
李賢在心裡這樣想著。
下課,李賢徑直回到興慶宮。
……
“大家放心!這事兒就交給妾身了!”
婉兒信誓旦旦的保證,眼珠子裡卻藏著一抹李賢看不見的狡黠。
聽到婉兒打包票,李賢可算是放心了。
轉身,走到書房。
他還有太多的事兒要忙,土豆、大唐期刊、掃盲行動、大唐百貨……
打壓五姓七望是個大工程,容不得他疏忽一點。
李賢走後,幾個妃子圍成了一圈,鬼鬼祟祟。
性子最為怯弱的彩兒小心翼翼的看向婉兒,道:“婉兒姐姐……這,會不會不太合適啊?”
婉兒渾不在意道:“放心!陛下不會真怪罪咱們的,就算真出了事兒也有我來頂著!”
論對李賢的瞭解,恐怕婉兒是當世第一人了,這點即便是狄仁傑和張柬之都比不上。
其他幾個妃子有些豔羨的看了一眼婉兒。
這話也就她敢說,和李賢從微末之時便攜手走過來的婉兒,即便闖了天大的禍,李賢也不會怪罪於她。
當然,婉兒也知道輕重。
這種只是給自己添個姐妹的事兒,李賢絕對不會真的怪她,頂多就是在她屁股上輕拍幾巴掌就算是懲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