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很像一個被關在籠子裡的動物
夏油傑自始至終都沒有去喝那杯水,五條悟不明白既然不喝,他為什麼又要了這杯水。
手機就那樣靜靜地放在茶几上半個多小時了,情緒穩定了很多的夏油傑終於意識到這樣不行,他讓五條悟把手機的手電筒關上。
“關上吧,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來電,能省一點是一點吧。”
“沒關係的,你現在有點怕黑不是嗎?”
“如果像上次那樣,可能需要兩天才會有電。”
“上次?”五條悟不知道夏油傑說的上次是哪一次,最起碼應該是在他沒來這裡之前的事情了。
自從他搬來這裡後,這還是第一次停電呢。
“啊,在悟搬來這裡的不久前,那次也是差不多的天氣,只是不像現在雨下的這麼大,上一次,聽說是風把很多電線就刮斷了,線路維修用了很長時間。”
“那一次也有閃電和打雷嗎?”
夏油傑飛快地看了五條悟一眼,發現五條悟正用非常認真的表情在看著自己。
眼皮動了動,半晌,夏油傑不怎麼情願的點了點頭。
“當時,我還在想,只不過是初夏,怎麼就開始有閃電和雷聲了?”
“當時你一個人住在這裡,有害怕嗎?”
問一個男人害不害怕,這其實是非常好笑的一件事。
男人似乎從生下來,從懂事開始就不願意被放在一種膽小懦弱的位置上,害怕這個詞,彷彿是與男人割裂開的。
從懂事起,所受的教育就是男子漢要大膽一些,不能表現出任何的恐懼,不能表現得懦弱。
久而久之,害怕就成了一個斷然不能跟自己有任何牽扯的詞語,是貶義詞,是忽略人類正常情緒的貶義詞,是弱者才會有的情緒。
夏油傑看著五條悟,五條悟沒有因為對著另一個男人說出了這種心照不宣的貶義詞而覺得不妥。
他的目光不躲不閃,直直的迎著夏油傑的審視。
夏油傑能夠看得出來,五條悟沒有藉機嘲笑他的意思,半點這種意思都沒有。
舌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明明手中就捧著一杯水,他卻沒有絲毫要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