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你不能這樣對我

    “不是去洗手間的話,其他的我都幫你。”秦攬一點要動的苗頭都沒有,下顎勾勾,示意程倦直說。

    程倦有點難堪,轉而又坐回去,用腳踢踢秦攬的小腿。

    “要喝水。”

    秦攬起身之前盯著對面的隊友,“江修遠來了直接叫‘非禮’報警!堅決不能讓他靠近程倦一步,聽到沒有!”

    受恐嚇的林眉和老e、還有一位極少開口說話的‘啞巴’封季同一起點頭。

    秦攬一來一去動作極快,程倦一局遊戲一半都沒有打完秦攬就回來了,還是一瓶冰水擱在程倦眼前。

    程倦把手機遞給秦攬,自然道,“會麼?幫我打一會兒。”

    秦攬瞟了一眼他的手機,是個三路對線的手遊,他沒玩過,但伸手接過來,“我給你苟一會兒,你喝。”

    結果程倦喝完水也不接手機,“輸贏隨意,我不想玩了。”

    秦攬不想把程倦的手機還給他,好不容易能湊近點,他暗地裡騷起來。

    清清嗓子,“我玩遊戲基本沒輸過,你也厲害,戰績肯定很好,我不想給你抹下唯一一局敗筆。”

    他往程倦身邊挪了兩個身位,“要不你指揮、我操作?反正以後我們一個隊,打起比賽來我們需要默契度,要不現在練練?”

    老e隔著一個桌子跳起來,秦攬看他激動的樣子沒抬眼。

    只是悶悶且隨意地說,“過兩天你再收拾行李,a one官宣了你就可以走了——”

    老e喜得合不攏嘴,一副被壓迫的苦奴隸一朝解放,喜大普奔。

    直接開了瓶香檳跟林眉、封季同乾杯起來,揚言這是送行酒。還給秦攬奉上一杯,給程倦倒的時候,秦攬一邊操作一邊說。

    “他喝不了酒,別給他倒。a神以水代酒夠給你面兒了!”

    老e瞪眼一愣,指尖指著程倦,“剛才他又不是沒喝過!”

    秦攬側身把手機給程倦看,“出什麼裝備?”

    他的身子湊近,氣流都撲在程倦耳尖上,又溼又熱,程倦心口被什麼東西頂了一下一樣,呼吸驟然一堵。

    短剎間程倦有些神思恍惚,“那個綠色的裝備… …”程倦嗓音裡帶點慌,細聽下有點顫。

    秦攬抬頭,正好對上程倦的臉,這個距離和肖阮發的那張圖片,江修遠和程倦的距離差不多,秦攬只要往下五公分,直接就叩在程倦的唇峰上… …

    秦攬喉結湧動起來,心裡‘砰砰’起來,他生怕這突兀的心跳聲被程倦聽到,連忙坐直。

    隨手一按,裝備買成了旁邊那個黑色短劍,買錯了——

    程倦脖子有點熱,伸出手在桌面隨便摸了杯什麼就喝下去。

    秦攬餘光瞥見連忙攔,“程倦!”

    一杯見底,程倦還有些茫然,“怎麼?”

    “你喝了酒… …剛才那個誰說你酒量淺會醉。你現在難受嗎?”

    秦攬從口袋裡翻出醒酒藥遞過去,“來之前給你備的,吃點!免得一會兒頭疼。”

    程倦看著藥不知不覺勾起嘴角。

    三年前去法國,那段時間過的渾渾噩噩,基本喝了快半年的酒,酒量早都見長。

    他接過藥,突然塞到自己口袋,然後輕聲,“隊長,別從人家嘴裡認識我,你要親自看!”

    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秦攬最開始挑的白葡萄酒,然後輕輕碰向秦攬面前的酒杯。

    “a sec .”  (法語,乾杯。)

    程倦的聲音像是一陣風,纏在秦攬耳邊,他覺得自己的腰腹細碎的麻起來。

    秦攬嗓子裡的字跟噎嗓子一樣,“幹,乾杯。”

    最後這局遊戲還是在程倦的指導下贏了,對方水晶爆炸的時候程倦笑出聲。

    慢條斯理說,“我們應該能磨合很快,其實我並不是狙位,我能自由位,你們if賺大了——”一副if撿了大便宜頓悟優越樣。

    程倦伸了個懶腰,現在臉上盡是輕鬆,絲毫沒有被江修遠糾纏過後生出來其它不該有的情緒。

    秦攬眉尖挑起來看著程倦,“是,賺大了!”

    能喜歡一個這樣的人——很好。

    秦攬把手機遞給程倦,“明天線上表演賽是直播,亞洲預選賽區入選隊伍都要開直播,估計今天肖阮會給你官宣,明天你上場的話就是你的直播首秀。”

    程倦突然目光一滯,有兩分晦澀在裡面沉浮。

    秦攬察覺出不對後小心翼翼問,“怎麼了?不能直播?我記得你在法國經常直播,就是不開麥。”

    程倦怔了很久才頹然得拉出一句話,“我殺不了江修遠——我可能還是狙殺不了他… …”

    秦攬心口悶得被錘了一記,好一會兒他才給程倦定心丸,“沒事,我明天不會讓你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