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我的鋼琴老師【13】

    周至當時就想，我跑你能怎麼樣？

    然後邁開步子就跑了，結果跑沒幾步，被後面的人伸手一拉，頭那麼一回。只記得看到一片升騰的白煙裡紅豔的嘴唇，就完全沒了意識。

    要是還能有意識再想想，估計還能想到阮餘川的唇色跟從前下雪時候見過的林若虞一個色的。

    當醒來的時候，周至發現自己被緊緊綁著坐在車上。一左一右兩個大漢在身邊。

    前排的阮餘川在後視鏡用眼角瞟了他一眼，身邊的兩人就機靈鬼的按著周至的胳膊打了一針，那兩人力氣太大了，根本掙扎不得，而且經歷一番，周至難得怕那針斷在自己肌肉裡，也沒怎麼敢掙。

    那針打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周至只感覺身體很快就沒有力氣了，意識卻是分明的。

    車速很快，車窗劃過的景物就像開了好幾倍速的電影，一幕幕的看得人頭暈眼花。周至只好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才停了，身邊有人動作起身，其中一個大漢抱著周至出了車門。

    停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一條公路在左邊延綿向遠方，寬闊的空地。黑幫即視感的黑車和黑衣人。哦，除了他和打扮風騷的阮餘川有些出戏。

    阮餘川走到老神在在的周至面前，一手抬起了他的下巴，兩人一指之隔，周至奇怪這樣的距離看人有什麼好看的，人都是對眼的。阮餘川卻依著這個姿勢巡視他許久，後來側頭舔了舔他的耳垂。呼吸灼熱的打在他身上，周至無力的躲了躲。他的動作很小，反而把自己的脖子暴露的更多。阮餘川很滿意這樣的他，微微笑著。

    機翼轉動隆隆聲越來越近，接著一股風吹來，劇烈的，帶了飛揚的塵土，吹亂了阮餘川打理整齊的頭髮。

    再送他上飛機之前，阮餘川說了他要和他玩的遊戲。“背叛者。怎麼樣，背叛戚橋，和我共同建造另一個帝國。這個遊戲，是不是很好玩。”

    “……”好中二。

    周至一言不發，阮餘川也全然不在意。

    阮餘川犯了中二病，卻要拉他下水。周至心裡苦，卻沒辦法，只能無力的坐著，閉上眼睛。飛機裡只有他，一個開飛機的，還有抱著他下次的大漢。動的力氣沒有，周至倒還是有說話的力氣。

    “幫我把左耳朵的口水擦擦，用點力，謝謝了。”雖然可能幹了。

    旁邊的人停頓了好久，後來還是幫他擦了，力氣不大。

    周至還算滿意，心裡不梗著一口氣，知道死不了，再加上這一天也跟著忙上忙下也累了，現在精神一鬆，睏意升騰。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