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客 作品

81、81

    陸賾望著她這樣閉著眼睛,彷彿受驚的蝴蝶一般微微顫抖,偏偏臉頰豔若桃李,無邊春色綿延開來。

    陸賾喉結滾動,心裡的防線已經幾不可見,他俯身去尋秦舒小巧粉嫩的耳垂,光潔的額頭,一直蔓延她微微發顫的鎖骨,就像此前在杭州的別院,就像從前無數個夢到她的日日夜夜,就像他從前萬分熟悉的她身上的每一寸,膚如凝脂。

    他伸手去扯秦舒的腰帶,胸膛起伏,不住的喚她從前的名字:“憑兒,憑兒……”

    他的手不知碰到哪裡,觸到一片冰涼,他頓住手,抬頭見秦舒閉著眼睛,眼尾鬢角都是冰涼的淚水,他一時怔在那裡,心裡說不上什麼感受,一時覺得空落落地。

    陸賾低頭去吻她的淚,卻見她驀然睜開眼睛,眼角眉梢雖是春色無邊,眼底的眸色卻十足的悲涼:“陸賾,你還是這樣,把我當做身份寒微的玩物,一個暖床洩慾的玩物罷了。”

    這話倘若陸賾反駁,便是大

    大的違心,至少曾經是把她當做一個顏色可人的床榻侍候之人的。

    秦舒這樣盈盈淚光地望著自己,陸賾只覺得那目光太過刺眼,他撇過頭去,不忍再看:“你不想我碰你,我不碰就是。”說罷,他當真站起來,推門出去。

    玩物嗎?暖床洩慾嗎?倘若真是這樣,為何自己這五年不得安生,連安穩覺也睡不了呢?為何時常夢見她,為何時常懷戀從前呢?

    陸賾大步往前廳去,腦子裡亂得厲害,見小茴香端著茶來,吩咐:“快去請李太醫來。”

    他接過小茴香手裡的茶,重新邁著步子進去的時候,見床榻下已經散落了些許衣衫,秦舒背對著他,整個身子扭得跟麻花一樣,顯然很不好受。

    陸賾擰了冷棉巾走過去,見秦舒外衫裙子都叫她自己扒開來,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揚妃色中衣,他坐在床邊,去給她擦額頭的細密的汗,等得擦完了,自己反而出了一身汗。

    外頭小茴香稟告:“大人,李太醫到了。”

    陸賾趕忙把床帳放下來,對秦舒道:“大夫到了,你忍一忍。”

    這位李太醫是個醫術極高明的人,生性耿介,連陛下吃丹藥都敢勸一勸的人物,進得門來,便聞得一股味道,皺了皺眉頭,坐下來,見帳中懸出來一截手腕,已經蓋上一層白絹。

    他笑笑,當下便扯開來:“老夫看病,心裡便只有病人,倘若這醫家還講究什麼男女大妨,我看陸大人還是請別人來吧。”

    有求於人,陸賾當下拱手:“還請先生把脈,開了藥來舒緩內子的病情。”

    李太醫伸出手,把了把脈,一面摸著鬍鬚,哼一聲:“這等虎狼藥,吃了可是傷腎傷肝的,吃得多了,未老先衰也是常有的事。”

    他只當是陸賾強迫內眷罷了,把陸賾當做貪花好色之徒,語氣裡都是鄙夷:“陸大人行伍多年,自然吃得這藥,只是這婦人的脈象卻不是能吃這藥的人。”

    陸賾聽了倒不覺得冒犯,只問:“李太醫,這脈象到底如何?”

    李太醫站起來,撣撣袖子,往外間的如意圓桌上提筆寫了一張藥方,交給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