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74.安南夢遊花都

這時，安南的靴子上傳來異樣觸感，牆角鼠洞伸出一隻漆黑枯槁的手爬到它的鞋面上。

“怎麼了？”

這是鼠洞怪異第一次主動接觸自己。

“它說它能幫你……”商人翻譯說。“伱還需要什麼？”

“我沒有要……喔，能不能再賣給我一枚眼珠？”

商人對金幣沒有一點興趣，安南只好用冥想材料換了一枚眼珠。

“還有，我想要一些人性澆灌世界樹枝杈，你有辦法嗎？”

商人給了安南一份清單，那是它們需要的東西，諸如秘銀、精金、山銅一類的魔法也在名單上。

這些安南倒是能弄來，甚至比骷髏王還輕鬆許多，但他想先看看這個世界的世界樹之葉能不能催生異世界的世界樹。

不用花錢總是好的……

湧動的灰霧隨著商人消失在酒館，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安南看向鼠洞前的枯槁手臂：“你能怎麼幫我？”

沒有徵兆地，那條枯槁手臂抓住安南腳腕，剎那間將他拖進鼠洞。

隨著安南消失，酒館大廳恢復安靜……

……

最初慌亂之後，安南意識到這就是鼠洞怪異的辦法：他以一種難以形容的形態成為某個群體的一員，然後在這個群體的主宰意志的帶領下，在一個又一個的低矮視角掠過。

富人的浴室、陰暗的地牢、熙攘的街道……其中不乏熟悉的場景，酒館、通靈屋、甚至城主府……老鼠無處不在。

安南對鼠人的優勢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只要它們想，依靠這些老鼠就能讓花都瞬間陷入混亂……

但這一切沒有發生絕不是鼠人仁慈，而是花都的力量更強，即使混亂也不會持續太久。

密謀的輪廓，抱著死去同伴哭泣的貧民，擦拭武器的傭兵，盥洗室裡沐浴的貴婦，密室中獰笑的管家……

“桀桀桀……”

“回到剛才！”

鼠洞怪異帶著安南迴到密室，“不是……”安南的話語突然停滯，因為那是個熟面孔：王女的管家。

“你們還要多久能過來？那個沒用的公主派來了一名騎士……我懷疑她知道了什麼。”管家問一道藏身於陰影中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