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6:想不出標題,明天肯定爆裂了(4k)
【看著在玫瑰花雨中施施然消失,彷彿只是在閒庭信步般的綾小路篤臣,剛剛參與戰鬥的3人不約而同地失去了言語,於沉寂中紛紛解除了變身狀態。
經此一戰,幾人的內心皆是感覺愈發的沉重。奧菲以諾和奧菲以諾之間亦有差距,無論是清隆,還是綾小路篤臣,這兩個奧菲以諾展現出的強大都遠遠超越了他們原先的想象。
剛剛那位社長先生對付他們3人時的輕鬆寫意,是個明眼人就可以看出來,那個傢伙是不集結3騎士全部的力量就絕對無法打贏的對手。
可偏偏就是在這樣形勢越來越緊迫的情況下,他們這邊的隊伍卻狀況頻出,別說3騎士了,現在連可靠的戰力都只能湊出他一個人。
這樣的現實令葉山隼人焦躁不已。
這段時間的不順心在這個瞬間一口氣湧上了他的心頭,讓男人將憤怒的視線投向了站得離幾人最遠,正捂著胸口氣喘吁吁的比企谷八幡。
不過相比於葉山隼人的瞪視,現在更加讓比企谷八幡難以忍受的現在反而是雪之下雪乃的注視。
那炙熱又期盼的眼神讓他感覺難以承受,就像是為了逃離這種眼神一般,青年疲乏的軀體不知又從哪裡擠出了新的力氣,默默地低下頭,趁著少女叫住他以前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八幡!”
雪之下雪乃見狀,哪裡肯讓對方再次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只不過就在她剛剛作勢要追的時候,早有防備的葉山隼人卻再次擋在了她的面前。
“雪乃,你為什麼還是這麼執迷不悟?”
葉山隼人的語氣中充滿了怒其不爭的味道,在他看來,雪之下雪乃的行為才是真正的不可理喻,就算少女不爽自己對她的過度保護,也不應該這麼對一個殺死了自己姐姐的“兇手”如此念念不忘才對。
但他不知道的是,託某位幹活不認真的最強奧菲以諾的福,雪之下雪乃此刻已經恢復了大部分有關同學會之夜的記憶,對於那一晚詳情的理解現在已然超越了眼前的金髮青年。
同時,在取得足夠的情報之後,雪之下雪乃也終於變回了過去冷靜的樣子,不僅一掃此前心亂如麻的精神狀態,還一眼就看出了這段時間一直困擾著自己團隊的最關鍵因素。
若非要說出有什麼東西是推著他們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的罪魁禍首的話,他們對彼此,乃至對自己的隱瞞和不信任,不正是這一系列事件真正的導火索嗎?
比企谷八幡輕視著自身,無法相信現在的自己;葉山隼人不信任雪之下雪乃,認為她不如姐姐陽乃,始終都是需要保護的對象,從而隱瞞同學會之夜的情報;
就連雪之下雪乃自己,之所以會對此前恢復的記憶閉口不言,歸根結底,不也是出於對他人和自己的不信任,覺得把事情說出來只會讓事態變得越來越糟嗎?
到頭來,他們所有人都是這樣。
自顧自地執著於自己的偏執,自顧自地否認了和他人的聯繫,到了最後,才發現大家都只是在故步自封,在一意孤行的螺旋中將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慢慢拖向如今糟糕的現狀。】
粉色糰子︰那我呢?
【—不過,現在還為時不晚!
絲毫沒有唸叨某位存在感最低的主角團成員的意思,雪之下雪乃決定在此刻做出改變。
因此,此刻面對葉山隼人咄咄逼人的態度,她沒有采取不久前那樣的激烈反抗,而是先不動聲色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陳誓,讓他去追比企谷八幡。
在得到了後者的點頭同意並目送他跑出工廠後,這才安心地收斂心神,轉而用無比認真的眼神和葉山隼人對視了起來。
那雙眼睛中沒有煩躁亦沒有抗拒,沒有約束亦沒有責難。
可就是直視著少女的這雙眼睛,葉山隼人卻恍惚間忽然察覺到對方的身上發生的變化,隨後不由自主地被她帶著一同安靜了下來。
“葉山,不,隼人。”
少女的聲音空靈而又悅耳,如同天邊飄落的細雪,安撫了葉山隼人焦躁的心情,令他再一次意識到了少女和自己所執著的那個人的不同之處。
但不可思議的,唯獨這一次,葉山隼人的心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他只是沉默著,繼續聆聽著雪之下雪乃所說的一字一句。
“我想,我們應該好好開誠佈公地談一談了。這一次,我會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你,也希望你能好好地正視著我,不要再在我的身上尋求他人的影子了。”
昏暗的隧道中,剛剛持續至上一秒的激烈戰鬥終於落下了帷幕。
山羊奧菲瀟灑從容地負手而立,沒有去在意旁邊躺在廢墟之中的蜘蛛奧菲,灰白的雙眼只是靜靜平視著面前原本好像存放著什麼的工作臺,久久沒有言語。
期間,不甘心的三浦優美子還數次撲騰著想要從地上掙扎起身。
但她身上被山羊奧菲的鐵拳毆打出的傷勢,完全恰到好處地剝奪了她一切的行動能力,最終只能如同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般躺平,時不時發出兩句“臭老太婆”之類的咒罵,證明自己還尚有一口氣在。
不過,對於這種不痛不癢的辱罵,雪之下夫人顯然是不在乎的。
她依舊保持著沉默,直到一個平淡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將兩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那個人的身上。
“我來得看上去正是時候啊,你們已經打完了嗎?”兩人循聲看去,來者正是不久前在外面痛扁了陳誓一頓,又心血來潮將其放走的清隆先生。
那看不出什麼情緒的眼眸在二者身上一一掃過,不知是不是雪之下夫人的錯覺,她竟好像從那眼神中看見了些許的幸災樂禍。
饒是以雪之下夫人的養氣功夫,一時間都覺得有些胸悶氣短,就連語氣中的嚴厲都比平時多上了幾分。
“你本來可以避免這場戰鬥的,我記得向三浦解釋事情的前因後果,理應是由你來負責的,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才對。”
“是嗎?那你應該事先說清楚。”
哪怕雪之下夫人的聲音冷若冰霜,清隆對此仍舊不怎麼在乎的樣子。
“而且,你答應見三浦優美子,根本目的也只是想讓她把faiz爆裂器帶出去吧?那樣的話就沒有問題了,作為保險,我不是又放了一個人進來,保證她就算被你失手打死,也會有人帶那東西出去嗎?”】
總武高女王∶啊米諾斯!你禮貌嗎?聽我說謝謝你.jp8重裝雪女:還真是一如既往清奇地腦回路啊,我就說他為什麼都注意到小町的存在了還視而不見。
至高傑作:這難道不是很正常的雙重保險嗎?手印姐:居然理解了另一個自己的腦回路嗎?果然,綾小路同學就是個怪人啊。
小町分數很高哦:原來如此,怪不得我之前的潛入那麼輕鬆,那種一看就很重要的道具能拿了就跑。原來都是雪之下夫人故意為之的嗎?
超高校級的玩家∶和三浦這種幸運四葉草級的怪人戰鬥的時候,還有閒心裝作自然地把道具送出去嗎?我越來越覺得龍、玫瑰、山羊這3個奧菲以諾的實力非常誇張了,怎麼感覺和其他奧菲以諾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啊?
格黑娜的剁魔王︰不懂,為什麼這3個人不一開始就動手呢?
王小桃:魔王不能襲擊新手村,四天王要一個個送,這是常識啊!
慎重勇者:附議。
【雖然有那麼一瞬間很想問問棕發青年,萬一那個少女拿著faiz爆裂器直接跑路的話,之後該怎麼辦,但常年作為上位者的威嚴還是讓她沒有就這樣直接開口嗆回去,而是轉而換了一個問法。
“那你為什麼不親自和她一起進來?這樣至少不需要我動手浪費體力了。”
“我這邊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雙手插兜,清隆回想起那個一早上被3個人暴打,最後也沒有死在自己手上的可憐蛋,“順帶一提,是去處理掉裡梅哦。”此話一出,雪之下夫人的瞳孔微微一縮,身上的氣質也隨之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躺在地上的三浦優美子清晰的感覺到了,和自己戰鬥時全程像是在戲耍小嬰兒的雪之下夫人在聽到那個陌生的名字後,首次展露出了真正的肅殺之氣。
那氣勢,明明沒有指向自己,卻依舊讓她渾身一顫陷入了一時的失神。
待到她緩過勁來,雪之下夫人已經及時收斂了這份失態,重新恢復了以往處變不驚的模樣。
“裡梅已經開始行動了嗎?那麼交索呢?”
“不知道呢,那一晚之後就人間蒸發了,不過既然裡梅已經露出馬腳了,那麼估計就是他佈局得已經差不多了吧。”
兩人彼此交流著只有他們知曉的事情,這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令復仇失敗的三浦優美子只感覺無比的憋屈,終於在兩人談話的空隙憤怒地向某位夫人指認的罪魁禍首發起了質問。
“為什麼?”“嗯?”
“你到底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同學會那一晚也好,把我耍得團團轉也好,觀察我的醜態就這麼讓你感到愉悅嗎?你們做這些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愉悅嗎?”
面對三浦優美子的質問,清隆居然還真的煞有其事地思考了起來。
“我只能說,我確實會對你在經歷這一切時的所思所想,以及在此基礎上衍生出的行動感到非常好奇,這種感情是否能被稱之為愉悅,我自己也稍未弄清楚這些。只能說,都是我的順勢而為吧。
至於我為什麼會在那晚跑過來殺死你們?”
清隆看了一眼雪之下夫人,見她不為所動後,淡淡補充道。
“你自己不也很清楚嗎?你們究竟是一群什麼樣的存在。既然如此,在你們中有人成為奧菲以諾之王前把你們全部處理掉,這不才是正確的選擇嗎?就像是……你之前做的那樣。”
“什! ?”】
不只是三浦優美子瞪大了雙眼,一時間就連屏幕外的觀眾都紛紛坐直了身體,為清隆這句話的信息量感到震驚
超高校級的玩家:果然,流星塾成員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奧菲以諾之王嗎?
人造希望:確實呢,之前就不止一次地暗示了流星塾成員的身份特殊,從災難中倖存下來的孩子,這應該就是奧菲以諾之王的宿主條件。
觀察處分者:等等!等等啊,我有點看糊塗了,所以說,這個清隆其實是好人嗎?他是在阻止奧菲以諾之王的出現,還是說奧菲以諾之王才是好人?
簡直就是天籟:優質答案,我不知道。
神探酒井戶:從這些知情人士的反應推測,目前看下來,奧菲以諾陣營似乎一共分成了三個派系,以清隆和雪之下夫人為首,他們不希望奧王的復活;以裡梅和他們剛剛提到的未知人物髑索為首,希望奧王復活並擁立他為王﹔以及只是被裡梅提到的,同樣希望奧王復活,卻似乎只是向利用他達成另外目的的綾小路篤臣。
腦花︰哎呀,啊哈哈,連囂索都登場了啊,那所謂的奧菲以諾之王估計就只有那一位了呢。
看見似乎有群友推測出了奧菲以諾之王的身份,不少觀眾立刻騷動了起來。
可就在他們打算追問這位id為“腦花”網友之時,畫面之中在此刻再次出現了新的翻轉。
【看著三浦優美子極度複雜的神情,像是看到了什麼罕見反應的清隆正打算繼續說些什麼,雪之下夫人卻在此刻出聲打斷了他。
“說謊到這裡就適可而止吧,綾小路清隆。事實恰恰相反才對。”
在說這話的時候,雪之下夫人的語氣比任何時候都要冰冷。
“在我很早以前就和你說過了,流星塾的孩子們雖然特殊,但並不存在那種可能性。你的行為和三浦的行為有著本質的不同,你根本只是為了滿足自己毫無善惡觀念的好奇心,才瞞著我做出那件事情的。最多,也就只是在哄騙合作者時,用了這套說辭而已吧。”
“哎呀。我還想試試用一套說辭能不能在不同的人身上起效果呢。我們難道不應該才是一邊的嗎,雪之下夫人?”
“從你沒有做到你應做的事情開始,你在我這裡的信譽就已經有所下降了。”
“啊,那還真是我的失算,但這也很正常吧?”在三浦優美子迅速轉變為錯愕和驚怒的表情中,被拆穿的清隆很沒誠意地聳了聳肩膀,隨之不閃不避地和雪之下夫人對視了起來。
“若是我不那麼做,又怎麼才能確定你沒有在和我說謊,證明所謂的流星塾不是你用於藏木於林的託詞呢?”
是的,對於如何構建彼此信任的關係?
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懂人心的清隆給出的是和雪之下雪乃完全相反的選擇——
以區區20多人的生命為代價,這就是他所認為的,最為簡單粗暴且最有效的方法。
看著清隆沒有一絲波動的表情,聽著他沒有一絲情感起伏的話語,三浦優美子在憤怒之餘,一時間只感到了不寒而慄。
而佇立在青年的面前,雪之下夫人雖面上同樣毫無變化,但在她的眼底,有一抹不出所料的失望早已存在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