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蘇三少 作品

169. 第 169 章 “開局就送曝曬服務”……




斐瑞道:“她不喜歡alpha,無論是感情與婚約,那都不是可以強求的。”



季時川:“……”



季時川道:“斐瑞,你為什麼一碰到她的事就沒有理智。在我印象裡,你是個……想當聰明的omega,我覺得你應該離陳之微遠點。她把你變成了神經病。”



“無論你說什麼,如果你們的人不能把我帶來的東西給陳之微送過去,我今天不會離開這裡的。”斐瑞的話音平靜下來,“還有,你沒有資格管我和她的事,事實上,我已經警告過你們了,我希望你們做出公正的調查與裁判。”



季時川:“……我真服了。”



他掛了終端電話,望向了我。



我躺在我的小床上,背過了身,用被子蓋住了頭。



季時川道:“你不想說點什麼?”



我道:“什麼?”



“你猜我們今天接了多少電話?”季時川道:“李默、許琉灰、斐瑞、江森、連迦示那個悶得要死的人都問我你有沒有什麼想對他說的。哦對了,多虧了你,摩甘比的人也過來打探消息了,聽說授意我同事對你做點什麼。”



我從床上坐起身,走向季時川,然後我握住了拘留室的鐵欄杆。



我用力搖晃起來,大喊道:“你讓摩甘比的人弄死我!明天就辯論會了!讓他有本事就別讓我見明天的太陽!真他媽別讓我找到機會,不然我會把這些人全部咬死!”



我用力搖晃了許久,鐵欄杆一動不動。



季時川道:“別晃了,加固了,晃不動的。”



我:“……”



我頹然放棄。



季時川道:“接下來還有三輪審核,調查報告會於明天下午出來,明天晚上就是競選辯論賽了。我知道你覺得只要競選辯論賽上能掀起風浪,一切都不會是問題。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能參加競選辯論怎麼辦?”



我頓了下,道:“事已至此,不可以想不能怎麼辦,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贏不贏不重要了。。”



我又道:“再說了,大不了輸了就站隊,當許琉灰的乖孩子還是斐瑞的好未婚妻,或者是李默的好情人,我退路多得是!無妨!”



季時川:“……”



季時川想了想,道:“很好,懂得站隊也是一種進步,有我剛入職就捱揍時的風範了,只是最終,你和我好像要走不一樣的路。畢竟……財團也好,家族也好。”



他笑了下,少有的顯得有些安靜緘默,一時間竟顯得有些憂傷。



季時川又道:“那能不能告訴我,你要選擇怎麼破局呢?”



我將手伸出欄杆,拍了下他的臉,“別試探我到底要怎麼站隊了。”



季時川便睜圓了眼鏡,但很快的,他便彎了彎。



他道:“你聰明那麼多,按理說不該是個文盲啊。”



我道:“我也沒有很文盲,我起碼還知道接受人心暴曬這個句子。”



季時川道:“是曝曬。”



我用力拍了下他的臉,“閉嘴。”



季時川卻握住了我的手,盯著我,灰白色的頭髮垂在額前。我這才發現,他的髮根處黑了一大片,髮色一時間多了幾分漸變暈染的感覺。



他手上的溫度從我的手背上一路傳遞過來,夾雜著互相排斥的紅酒信息素,我一時間有了幾分想要嘔吐的慾望。酒的味道引燃了微醺的感覺,以相接的一小塊肌膚起,牽連起黏膩的疙瘩,我身上冒了些虛無的汗水。



季時川卻只是用臉緊緊貼著我的手背。



我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嘴,“好、好惡心,鬆開。”



“就只是噁心嗎?”季時川卻咧開了嘴,笑了起來,他往前傾身,直接跪在了這牢籠之外。他湊近了些,眼中很有幾分認真,“那看來我們的關係更近一步了。”



我一時間忘了咽口水,劇烈咳嗽起來,一邊咳嗽著一邊將手往回拔。



季時川卻輕鬆化解了我的力道,反而將我往前拽了幾分,一瞬間,我的臉貼在了拘留室的鐵欄杆上,冰冷的酥麻感襲來。



我:“……”



季時川將臉湊過來,我瞪著眼,驚恐地看著他的動作,連連告饒,“大哥!大哥!別、別!很噁心!離我遠——啊啊啊啊——”



在我凌厲的尖叫聲後,季時川將臉貼了過來,我腦子一片空白,情緒終於崩潰。



季時川並沒有維繫這個動作很久,幾分鐘後,他就挪開了臉。



他看著我如此崩潰的表情,笑聲更爽朗了,“該做的都做過了,怎麼這種事就忍不了了?”



我用肩膀用力擦臉,氣若游絲,“因為我是那種可以做但不能接吻的純情又濫情類角色。”



“陳之微,我一直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季時川道。



我仍然在擦臉,“哥,不要在這裡演什麼白月光什麼替身的戲碼了,我明天就要面臨人生的重大轉折點,命運的齒輪猛猛轉了,你讓我安靜會兒行嗎?”



“你先聽我說完。”季時川微微地嘆了口氣,他又道:“你要知道,在我們註定要走向兩條路前,這場對話說不定會在很多年後的一天擊中你。你懂不懂,就是很可能潛藏很多信息量,命運的伏筆blahblahblah”



我完全抽不回手,只得認命,“好吧,你說吧,我像誰,哪裡像,像多少。”



季時川道:“也許是眼睛?你們的眼睛很像,看著很圓,但是眼尾有點下垂,所以一不笑看著就讓人很替你們難過。但是呢,他給人很不乾淨的感覺。”



我想了想,道:“不洗澡嗎?還是怎麼樣?”



季時川道:“……只是一種形容。”



他又道:“所以我要問你,在你公民信息卡上,你那位失蹤銷戶的哥哥……叫什麼?”



我抬起頭,抬得有點猛,以至於一時間有些暈眩。



我深呼了口氣,直視著季時川的眼睛,道:“陳行謹。”



季時川的薄唇顫動了下,幾秒後,卻又慢慢拉長了,露出了個笑模樣。他的肩膀慢慢地下沉,像是墜入了深處,卻又像是卸下了負擔。



他道:“果然。”



我也道:“果然。”



空氣中安靜了幾秒。



季時川道:“他這麼壞的人,為什麼會有你這樣的妹妹。”



他將手深入欄杆中,朝我伸過來,隨後揪住了我的臉頰扯來扯去。



“我就說,我之前怎麼打探你的消息都打探不到,原來元兇在身邊!”季時川一邊捏著,一邊嘆氣,“這麼一想,或許迦示也動了一些手腳。”



我用力拍他的手,“別搞我!”



季時川這才抽回手,他又道:“所以,你的破局方法就是向摩甘比與卡爾璐投誠?用和家的義肢來證明教會的危險性,再用教會與翼世的關係來證明翼世的危險性,這麼看來,即便輸了,轉投卡爾璐,讓摩甘比停止對你的討伐……也是一件好事。”



我道:“你是希望我否認你的話,然後你就不用面臨和我走向相反的路的結局嗎?”



季時川的呼吸重了些,道:“看來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他又道:“只不過,他逼你到這個地步,是為了什麼?”



“別問我,去問他,你看看他會不會打瞎你另一隻眼。”我有些煩躁於這個話題,“他這樣的賤貨做事哪有什麼道理,這種人,多想他一秒鐘他都會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