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0 章 純情保安很累累
許琉灰愣了幾秒,沒忍住也跟著笑出了聲,額上有了淡淡的汗水,眼前一陣陣眩暈。他感覺到臉頰在發熱,沉睡的神經都被喚醒,興奮地跳躍著。
“我當然會照顧你。”許琉灰話音落下的一瞬,也握住了,他看見她的詫異的眼睛。他只是用手扶著她的腰部,貼得更緊,話音含著些迷離。他緩慢動作,腿也忍不住痙攣,眼睛直直地盯著她,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我會像照顧伴侶、照顧孩子、照顧學生、照顧朋友、照顧姐姐、照顧母親一樣對你,只要你有本事承擔。”
他像是掌握了某種主動權,手指緩慢,唇也貼了過去。外的敲門聲越來越急,說話聲也傳來。
“他媽的,誰鎖了權限啊!在裡面裝死是不是?!”
“算了去別的休息室吧,估計是喝醉了偷懶呢。”
“真的好煩啊!”
室外,兩個beta話音煩躁,轉身往外走。
室內,信息素的濃度高極了,空氣全然不曾流通似的。
在她身體僵直後的幾秒,許琉灰立刻被她推開了,他只是望著她。她才像是那個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的人,眉頭又要擰起,許琉灰只是望著自己的手。她便立刻受不了了似的,慌忙起身,許琉灰笑了起來,“怎麼了,害怕了?”
“許琉灰!”我咬牙,望著他,心中一陣害怕,“你學生證拿出來給我看看。”
許琉灰眨眨眼,“現在才想起來這件事嗎?”
我腦中警鈴大作,一邊慶幸沒有做到那一邊,一邊焦慮起來自己會不是出事。我提著褲子蹦跳著到了角落的盥洗室處,打開了水龍頭,卻聽見身後傳來了許琉灰的腳步聲。
我連忙回頭,許琉灰卻從身後擁住了我,胸膛貼著我的背部。他溼潤黏膩的手先伸到了水龍頭下衝洗,幾秒後,他抽出了一旁的溼巾,卻往下。
“你幹嘛!”
我冷得倒吸一口氣。
許琉灰話音單純至極,“清洗一下。”
他細緻地動作,唇貼著我的臉頰,語氣含著乖巧,“我剛成年,是個……可以結婚的年齡了。”
我沒能說出話,只能看見許琉灰認真的眼神,我服了這有什麼好認真的!
當我疲憊地和許琉灰離開休息室,只覺得人生無望,我不明白為什麼根本沒做到那一步,許琉灰卻還是那麼執著。我感覺走路都有些飄忽了。
好離譜,這一切都好離譜。
走出圖書館時,中午已經過去了,只有零星學生偶爾經過。不遠處的露臺,我似乎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還未細想,許琉灰卻一偏身,探頭過來望著我,“我想回去了,現在送我回教會吧。”
行,起碼今天不用再應付他了,我點頭,他又湊過來,彎著眼睛親了下我的額頭。
我立刻四處看了看,低聲道:“你幹什麼!”
“我只是給信徒一個神的問候而已。”
許琉灰揹著手,又站到了一邊,他再望過去,露臺上的人影已經不見了。他輕輕嘆了口氣,話音有些沮喪,“李默好像先走了,他明明說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的,我還想請他來教會做客。”
“以後不是有的是機會,反正你交換也要讀一陣子吧。”
我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道:“走吧,小老師,我之後還有得忙。”
當我送完許琉灰會教會,搭車回學校,繼續處理分下來的雜活,再回到職工宿舍時,人已經要死了。
好累,好累,真的好累。
偏偏,當我剛拉開啤酒環,也剛躺在沙發上,準備喝喝酒看看小視頻的時候,終端震動了起來是李默的電話。
……他媽的我服了,你又有什麼事啊!不會又要處理什麼爛攤子吧?
我崩潰地接了電話,卻先聽到李默有些沙啞的,卻很有些冷靜的聲音。
他道:“給我許琉灰的聯繫方式。”
我:“……你沒有嗎?怎麼了?”
“他東西落在我這裡了。”李默頓了下,隱沒掉了他們相撞時書散落在地慌亂拿錯的事,只是道:“我不想因為這點事麻煩家族的人或者學校的人。”
他聽見對方很輕地“嘖”聲,他沒忍住攥住了拳頭,隱忍的怒意幾乎要淹沒他。
很快的,他聽到她的聲音。
“我沒有。”我翻著終端列表,又道:“很著急嗎?著急的話,你不如——”
“你怎麼會沒有呢?”李默的話音幾乎有了聲譏笑,他道:“我還以為你們該談婚論嫁了呢?”
我:“……啊?”
李默道:“人渣,你和許琉灰在圖書館裡到底做了什麼?”
他的腿交疊在一起,呼吸越來越重,憤怒讓他的耳朵與臉頰都熱了起來。很快的,他聽見很輕的敲擊聲,他猜得出來,她的手指在敲著桌面。
李默又想起來在那一瞥時,她瘦削的指尖抓著對方的頭髮的場景。
他交疊著雙腿,胸膛情不自禁地貼住了桌子,頭也枕在了胳膊上。幾秒後,他道:“我心情不太好,我只是覺得你不該那樣對待許琉灰。”
李默說出這話時,自己都覺得荒謬,可荒謬的話很快又傾吐而出,“他是教會的人,我有些擔心你們的事會讓他不得不離開教會。”
“啊,原來是這樣。”我有些迷惑,不太懂他和許琉灰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情況,只是道:“你想太多了,只是處理了一些事而已,我對他做什麼我的工作也保不住。”
我張嘴就胡說,“許琉灰就是腦回路比較特殊,過陣子就好了,你放心,在能離開這裡前我真的不會做什麼的。你那邊呢,有沒有準備好什麼?”
李默像是在沉默,我只能聽到他不太平穩的呼吸聲,幾秒後他才道:“他親你了,我看見了,你到現在還要說謊嗎?”
“親了就親了,那是額頭。”我意識到露臺上的人影是他,又道:“我有分寸的,你不用管我,你準備好我的條件就好。”
李默掛了電話,感覺自己的臉緩慢燃燒起來,他腦中仍是她那隻手。她會用那隻手做什麼呢?她到底和許琉灰做到了哪一步呢?哪一步會讓她這樣接受許琉灰的吻呢?她都拒絕了那名青年,為什麼偏偏又和許琉灰待了那麼久呢?
為什麼,許琉灰難道就這樣不在乎?還是他根本沒有看到?他們憑什麼還是那樣的關係?
李默的腿並著,他陷入被對比卻失敗的不甘中,憎恨許琉灰的墮落,也對陳之微的來者不拒感到噁心。他不明白,為什麼偏偏,她要救自己,要幫自己。如果她不這麼做,他或許不會感到這麼噁心,噁心她的另一面,只會覺得理所當然。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腿交疊著,一抬眼卻又看見拿錯的菜譜,他愈發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