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木 作品

120.寒風蕭瑟,大雪紛飛,他的背影無比淒涼。^……





“……”




“……”




大理寺少卿面無表情,轉身去角落裡拿茶壺倒水。就這幾步路,託渾身僵硬的福,漫長得宛如去西天取經。









下班後。




許煙杪很好奇:“你怎麼跑去大理寺了?”




突然發問,嗆得連沆劇烈地咳嗽。




緩過來後,連沆給了許煙杪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許郎!你不知道吧,大理寺有位少卿和小妾在旅舍裡交合,太激烈了,直接把樓板都震塌了!我特意去看那位少卿到底有什麼樣的身材,才能如此……咳。”




許煙杪十分震撼:【居然有人看到大理寺少卿的臉了啊!我還以為他腦袋蒙著床單出房間,沒人認得出來他是誰呢!】




連沆:好!又是成功瞞過許郎的一天!




他拍了拍許煙杪的肩膀:“震撼吧?我聽到的時候也很震撼,沒想到張少卿居然私底下這麼……呃,狂野。”




【這算什麼!】許郎不屑一顧:【你是不知道人的下限能有多低!】




在連沆還琢磨著“下限”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就聽到一句——




【還有人喪心病狂到對羊下手呢。】




聽到這話的連沆和其他官員:啊?什麼對羊下手?和羊角抵嗎?




翰林院裡的討論熱火朝天。




“我覺得就是和羊角抵吧?羊頂人的力道很大,咱們那位不知名同僚藉此練習力氣?”




“會不會是某個武將?想用火羊陣來代替火牛陣?”




“但這也不能說喪心病狂?”




“都讓羊上戰場了,還不喪心病狂啊?”




“我感覺不是這個下手,既然用了‘下手’這個詞——古有梅妻鶴子,這人是不是認了羊當兒子了?我就認識一個人,把狗當兒子養,還叫他寶貝蛋。”




“嘿呀,反正這事跟我們翰林院沒關係!快樂!”




翰林院一位姓楊的侍講站了起來,輕手輕腳往門口走。




然後,一個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孟羽,等等,我這裡有份卷宗……”




拍他的人感覺到手下僵硬的觸感,困惑地又拍了兩下:“怎麼……”




【翰林院這地方屬實臥虎藏龍,之前有個侍講吃豬奶也就算了,現在又來個侍講弄羊?他夫人知道他這麼缺那點事兒嗎?】




【總不能說他姓楊就對羊感興趣吧?他字孟羽也沒有鑽雞圈啊。】




等會?!




弄什麼?!




什麼羊?!




翰林院學士劉炳文愣住了,看著被自己拍著肩膀的楊孟羽,立刻意識到自己打斷了什麼,頗有些心虛:“孟……不是……楊……呃……你還好嗎?”




楊孟羽緩緩,緩緩地轉頭:“挺好。”




眼眶裡的黑珠子緩緩跳了一下,過一會兒又跳一下。




劉炳文嚥了咽口水。




這……看著不像是好的樣子啊……




楊孟羽嗓音平靜無波:“勞煩讓讓,我鬧肚子。”




“哦,好。”劉炳文縮回手,小心翼翼:“需要我陪你嗎。”




“不用。”




看到楊孟羽蕭瑟的背影,劉炳文腦子一抽,脫口而出:“我怕你這樣子去茅房會沒力氣站穩。”




楊孟羽身影一個趔趄。然後他又頑強地扶著牆站住:“不用!”




寒風蕭瑟,大雪紛飛,他的背影無比淒涼。




但大理寺那邊簡直過大年了。




大理寺少卿:“哈哈哈——”




大理寺少卿:“哈哈哈哈哈——”




這下!誰還會在乎他把樓板弄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