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十一章 不能言說
薄夜說完葉澈一臉無語地看著他，“我說你！你這人！”
葉澈氣得不行，他不明白薄夜為什麼對於這些事情不願意提出來，而且是這麼不願意提出來。
這些事情難道不應該告訴沈糖嗎？沈糖總要知道，不管之前還是現在沈糖都應該知道。瞭解一個人又不是隻看他的缺點還要看他的優點。可薄夜為什麼就是不願意讓沈糖看到他的優點，這實在是太奇怪了，簡直不要太奇怪。
葉澈想不通，但他也沒有問。因為他知道就算是問了薄夜也不會說。而且他也不相信沈糖看不出來，沈糖對於這些事情一向是敏感的。尤其是對薄夜的事情。
沈糖看著薄夜，她的眼神中滿是探究。就如葉澈想的那樣，沈糖意識到薄夜對於自己的做的這些好事的隱瞞。
她也想知道為什麼。仔細回想起來，薄夜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他做的壞事特別是那些可能會讓自己出現離開他心思的事情，薄夜一定會找機會告訴自己。
可那些他做的好事，會讓自己心疼他，捨不得他的事情他卻不願意說。
薄夜注意到沈糖的眼神，露出一個笑。
“沒事的。不過就是得失之間，就算是有自己的想法那也只是一小部分。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看自己能夠獲取多少利益。我算不上什麼好人，人的多面……”
薄夜還想說下去，唇上卻多了一根手指。
沈糖手指按住薄夜的唇，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薄老闆，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既然做了好事，就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你都說了你是追逐利益的，那為什麼不告訴別人。為什麼這麼多年都要讓別人覺得你是一個壞人。把自己營造成顧珩父親那樣的人不是更好嗎？”
沈糖目光灼灼，讓薄夜不敢看她，眼神躲閃。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沈糖的問題，沈糖的眼神好像要把他的偽裝全都剖開，讓裡面最潮溼的部分見陽光。
葉澈也在旁邊看他，他看出薄夜的猶豫，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閉嘴了。
他知道沈糖一定會想到辦法讓薄夜開口如果自己說的話破壞了沈糖的計劃那就不好了。
葉澈嘆了一口氣。
這種時候我還是安靜地待在一旁好了。
“說話。”
沈糖聲音溫柔卻又冷冽。像是冬日裡暖陽下的寒風，讓你能感受到一絲溫暖但寒風的冷也會刻在骨子裡。
薄夜抬頭看向沈糖，“說什麼？”
“告訴我，我說的那種辦法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不用？”
薄夜皺起眉頭，他很清楚地知道沈糖根本瞞不住沈糖。
沈糖說得很對，兩個人就不能太瞭解。都是彼此肚子裡面的蛔蟲，那說話的時候就只能說實話了。
“我……”
“不準騙我，你答應過我的。”
薄夜剛開口就聽到沈糖這句話，愣了一下隨即無奈地笑了笑。
我……也沒有這個意思啊。
薄夜看著沈糖，“我沒想撒謊。”
沈糖哼了一聲，“誰知道你怎麼想的。萬一你想騙我吶。以防萬一。”
看著沈糖孩子氣的樣子，薄夜抱著沈糖的手緊了緊。
“你知道我不會的。”
沈糖看他一眼，“別貧，快點說到底怎麼回事。”
薄夜嘆了一口氣，“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覺得這些事情說出來沒有意思。而且這些事情我不能完全說沒有為自己好的想法。所以我……不願意說。再者他們大部分人也不會認為我是一個好人。與其浪費時間去讓他們相信我是個好人，不如相信我是個惡人。我省事，他們也省事。”
沈糖聽到薄夜的話頓時哭笑不得。
“就這樣？”
“嗯，就這樣。”
薄夜點點頭，眼神真摯。
沈糖笑著搖搖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我不信，”葉澈冷哼一聲，“薄夜，我看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裡的想法。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因為什麼，但我看得很清楚。你就是不希望別人知道你做了好事。你到底在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