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人行山 作品

第69章 我必毀他天堂





時章本來對各種紛爭從來都沒興趣,但這次涉及到宋拂之,時章便一條條看得格外仔細。




除了混戰,評論區還有一個被提及的名字,溫千。




時章多看一些,很快就把脈絡弄清楚了。




fufu因為在短時間內發了很多視頻,迅速積累了大量人




氣,一路黑馬衝到了第一,超過了本來第一的溫千。




但很多人覺得他的成績注水,是蹭熱度得來的,為溫千打抱不平。這幾天溫千的粉絲瘋狂打榜投票,讓溫千重新回到了第一名。




路人可能看看就過去了,也不會管這第一第二的,但時章對此很敏感,宋拂之評論區那麼多帶節奏的,十有八九是溫千弄的。




宋拂之在網上受了這麼大委屈也不說,大概也是覺得要保守秘密,如果提前告訴時章,那生日驚喜豈不是沒了?




想到這裡,時章就覺得很心疼,一紮一紮的。




溫千這個coser時章稍微有點印象,可能就合作過那麼一兩次吧。時章沉著臉點進溫千的主頁,看到他最新的一條動態是一句感謝。




“謝謝大家的支持,讓我重新回到第一。嗚嗚太感動了,我會繼續努力的!”這一套操作其實很明顯,稍微熟悉點套路的人都能看出來。問題就是沒有證據,沒法證明這些水軍就是溫千找的。




但時章不是一般人。




他點進去研究了一下這個排行榜,看到贊助商那一欄,明晃晃掛著“風顏集團”的名字。




前三名的勝者有機會獲得網絡coser綜藝的參與名額,一看到這個綜藝時章就想起來了。不久前鍾子顏還跟他提過一嘴,說她公司投了個新綜藝,還奢望著章魚老師能去露個臉來著。




這麼看來,鍾老闆是這個排行榜活動的最終大金主。




就是這麼巧,正好撞槍口上來了,時章一點也不打算手軟。時章輕輕撫摸著熟睡中宋拂之的額頭,一邊給鍾子顏打了個電話。接通的時候,時章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喲。"




鍾子顏的聲音充滿了成年人的心照不宣:“章魚老師生日終於過完啦?您微博真能秀啊,好傢伙,直接發床照。雖然只有手吧,但我秘書說她已經被澀瘋了。"




時章愛聽這些,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他便三兩句把這個帶過去了。鍾子顏聽出來時章聲音裡的認真,於是她也收斂了些,問:“單獨找我是有什麼事?”




時章說:“你投資的那個cosplay綜藝的選拔裡面,現在排行第一的coser溫千涉嫌買水軍、刷惡評、引導網暴、違反投票公平性原則,鍾老闆麻煩查一下。"




鍾子顏詭異地沉默了一陣,幽幽地說:“我沒聽錯吧,章魚老師什麼時候開始管圈裡的破事兒了?"




鍾子顏又加了一句:“而且你不是退圈了嗎?”




時章涼涼地扔出一句:“宋老師在網上發cos視頻給我當生日禮物,結果被帶了節奏,我要氣死了。"




"氣死了"這三個充滿情緒化的字眼是很難從時教授嘴裡聽到的。




鍾子顏安靜幾秒,很大聲地“啊”了一下:“天吶,宋老師為了你的生日出cos當禮物啊?天吶!"




說完,她又雷厲風行地追了句:“哪個傻逼敢動我們宋老師啊?你把那人主頁的鏈接給我看看。"




鍾子顏收了鏈接,一邊看一邊罵了好幾個髒字,不帶重樣的。她罵完,直接叫底下的人去查了。




時章補充說:“只是懷疑他。直接查是誰在宋拂之評論區帶節奏也可以,但從溫千和他的公司查應該沒錯。"




鍾子顏在商場上見過的事兒可比時章多多了,她幾乎掃了幾眼就肯定了時章的猜測。




“證據肯定能找到。買水軍不可能不留下痕跡。”鍾子顏說,“確定了之後,這人比賽資格就沒了,平臺會公開告示的。"




時章問:“大概要多久?”




鍾子顏說:“這不好說,但不會太久。”




時章“嗯”了一聲:“謝謝鍾老闆。”




“謝你個大頭錘子。”鍾子顏還在氣憤的那個情緒上,"誰若折我朋友的老公的翅膀,我必毀他整座天堂。"




時章差點撫著額頭笑出來:“鍾老闆今晚還挺活潑的。”




鍾子顏聲音放柔了一些:“啊,陪小孩兒回憶青春非主流照片兒呢。”




時章“哦”了一聲:"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誒,沒事,你還可以打擾兩分鐘。”鍾子顏叫住他,聲調揚起來,"宋老師厲害呀,排行榜第二,溫千沒了之後他就是第一了——哎我說,你們倆要不要一起來上綜藝啊?大神coser夫夫合體,我的老天爺,網友不得嗑死啊。"




時章想了想,還是那句話:




“這要看宋老師。而且參加整檔綜藝,你覺得我們倆可能嗎?”鍾子顏“嘖”了一聲,說時章“不懂變通”,又說他“沒有商業頭腦”。




“誰說你倆來綜藝是當普通參與者啊?”鍾子顏道,“少說也得是重量級特邀嘉賓吧,就帶妝穿著cos服一起出個鏡,足夠讓觀眾們激動的不要不要的了。"




時章默默想著那場景,自己和宋拂之一起出鏡,cos一對恩愛的角色,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和尖叫。




簡直想想就讓時章爽爆了。




但時章還是說:"夫管嚴,要等老公定奪。"鍾子顏笑著罵了句“出息”,就掛了電話。




讓時章驚訝的是,他電話都打完了,宋拂之還沒醒。




這會兒,時章終於後知後覺地感到有點餓。也才發現,宋老師的生日都要過完了,他本來準備好的牛排、水果、燭光晚餐,全都沒用上。




一整天都用來荒淫無度了。




時章看了看手錶,打仗似的衝進廚房,開始處理食材。這時間,還能湊出個燭光夜宵。宋拂之是被勾人的香氣饞醒的。




他躺在床上,茫然地睜開眼,不知今夕何夕。




靜了許久,身體各處開始恢復知覺,滲進骨頭裡的酸和痛,還有一種消耗到極致的空,朝宋拂之翻湧而來。




宋拂之探身去拿床頭櫃上的水杯,差點沒把他腰廢了。整整十幾個小時的完整回憶紛至沓來,宋拂之咬牙在心裡把時章罵了一百遍。




這事兒就像宿醉,喝酒的時候一杯接一杯醉熏熏停不下來,第二天早上頭痛欲裂的時候才知道後悔。




宋拂之現在就是這狀態,他爽是爽結實了,但現在可有他的罪受。




不是,他受著罪呢,時章那個罪魁禍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