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旺烤餅 作品
第61章 破繭(4)
j省省青隊歡聲笑語。
g省青年隊也沒有愁雲慘淡。
楚錦巖對自己的拿手好球被攔下來的事情接受良好, 他對劉浩道:“接下來少傳球給我,他們那邊摸透我的球路了。”
劉浩:“好。”
自由人摸著自己的手臂直吸氣,“對面那個姓傅的連發四個了。”
“不著急。”楚錦巖安撫道, “他現在是在透支體力進行強力跳發, 接下來的發球和扣球的力度會越來越少,球也會越來越好接,你如果手不舒服可以先要求下去休息一會。”
自由人搖頭拒絕, “這才到哪兒, 平常訓練完比這個疼多了, 現在還行。”
楚錦巖:“嗯, 彆強撐。”
劉浩看著楚錦巖,一時間十分感慨。
一年前謝教練將他們從集訓營裡選進國少隊試訓的時候, 他們兩個誰都沒想到會有今天。
只能說他們都遇上了最好的時候。
最好的總教練, 最好的副教練,還有對每一個隊員都認真負責的隊長。
g省青年隊的其他隊友沒有接觸許鶴,他們不知道許鶴對於他和楚錦巖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如果不是碰到了許鶴,楚錦巖在球場上絕不會像現在這樣自信,甚至不可能成為g省省青隊的隊長。
他管理隊友的那一套都是和許鶴學的。
正因為他親身體會過這樣的關注和開導方式對自己的助益有多大,才會在許鶴的影響下這樣對待g省的其他隊員。
劉浩從不嫉妒許鶴, 他甚至覺得只要許鶴今後一直在競技排球這個行業待下去, 足以成為改變一整個行業的人。
當然了,這不代表他願意在全運會上輸給許鶴。
獎金一萬二呢!
“別讓傅應飛發球得分!我們要努力把發球權拿回來!”劉浩握拳喊道。
這句話衝入耳廓,許鶴被震得愣在原地。
這還是u15比賽上那個被臨時換上場挑大樑都瑟瑟發抖的人嗎?
他現在都敢這麼大聲講話了?
看來這一年大家都變了好多……
只有他還在原地踏步。
哎……
必須再努力一點才行。
許鶴站在4號位, 雙手抱頭,暗下決心, 決定等一回家就科學加練。
砰得一聲, 傅應飛發球過網。
第五球雖然仍然是強力跳發, 但力度相較於前幾次弱了很多。
作為補償,這一球角度刁鑽,直接避開自由人的防守位置,襲向g省後排一號位的邊角。
“我來!”一號位的攻手大喝一聲,往後退了一步,豎起雙臂併攏,用手臂將臉徹底擋住。
傅應飛的發球被接起。
許鶴準備攔網。
對方的二傳總不會在楚錦巖進攻路線剛剛被看破的當下再次把球傳給楚錦巖,所以這球多半是別人的。
正當許鶴準備側移一步往球網中段跑的時候,劉浩抬手就把球傳給了楚錦巖。
許鶴:……這劉浩。
他一個急停縮回動作,快速轉移上半身的重心向楚錦巖的扣球位置伸出手,但這種臨時變位的補防終究還是太慢,楚錦巖將這球扣了下去。
許鶴第一次被人超手扣球,氣的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股氣。
兩人幾乎同時落地,陳明昊往變線就地一撲,下巴對著地板搓出一個急剎,狼狽地將球救了起來。
楚錦巖嘖了一聲。
好不容易捉到了小許隊的空子在他頭頂上扣了一個完美的超手扣球,還獲得了可愛小隊長的一個生氣的哼氣,眼看就要得分,臨了頭了這球卻被救起來了,這叫什麼事兒?
這球救的急,力度也沒控制好,眼看就要飛過網。
許鶴當即跳起。
按照他的正常習慣,這球應該要用單手傳球給後排打後排進攻,但是對面前排的三個隊員全都沒有動作,明顯就等著他傳球。
這麼明顯的守株待兔就在眼前,許鶴當然不會上當,他手腕一翻,將單手傳球變成了二次進攻。
後排站在五號位準備起跳扣球的孔成:啊?不是給他的球?
對面準備攔網的三個攻手:啊?不是傳球?
這一球輕飄飄地落在g省的場地上,力度不大,但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j省再次得分。
19:13.
傅應飛已經連發5球。
傅應飛接過裁判拋過來的第六球時還有點懵,他的發球雖然比較好,但是絕對沒有好到能夠連續得五分的地步。
而且多次發球使他的發球力度逐漸減弱,威脅性大大降低。
第三球之後的兩次發球機會與其說是他用個人能力掙來的,不如說是他的隊友們給的。
排球是團體運動,一個人如果靠著連續發球ace得分,那確實意味著他的個人能力優秀,可以做到獨自一人單挑一整個球隊。
但這樣的情況在同段位的比賽中少到幾乎沒有。
專業的球場上有專業的自由人,他們的接發球能力強大,少則3球,多則5球,再強力的發球都會有適應的時候。
所以在專業球場上發球連續得分超過五分的人要麼是個人能力尤為突出,要麼是他的隊友們能力十分突出,連續防守或反擊得分,幫助發球員守住了發球權。
國際比賽上甚至有一個隊員連續發了16次球才結束髮球權的情況。
傅應飛腦子裡一邊想“要是我也能連續得16分該多好”,一邊想“是時候該多多練習發球和臂力了,按照許鶴的攔網和反擊水平,以後他在國際賽場上連發16個球也不是沒有可能,回去就拉100斤的單臂拉力器!”
他腦子裡的想法天馬行空,但手上的功夫卻一點都不含糊。
沒有力量進行強力跳發那就算了,正好前斷時間練了跳飄球,還沒有在正式賽場上試過,現在試一試也不過分。
傅應飛舉手拋球,在底線之外一躍而起。
許鶴只感覺頭頂飄過一陣涼風,接著,一個速度極快,幾乎毫無旋轉的球從腦袋和網帶的正上方飄了過去。
許鶴:?
不是,他和傅應飛是斜對角站,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把球發到他頭頂上來的?
這球過網急墜,用一種許鶴和觀眾都沒有想到的姿勢落在了邊線上。
裁判:……
這球好新穎,新到從沒見過。
是失誤還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