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月月 作品

第134章 第 134 章











激動的水友們一擁而入,上升的在線人數令月只瞄了一眼,便移開目光,太快了, 看得人眼花繚亂。




她輕咳一聲,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幾乎被水友們的抱怨聲淹沒。












令月眉頭微挑, 最終還是沒承認自家果酒的效果, 她轉移話題, 主動說起果酒產量:“酒廠已經在加班加點的趕工了, 但是,果酒釀造需要時間和材料, 大家再等等,以後還會繼續上新新品。”








令月和粉絲們談了幾句,提起驅蟲萌寵小荷包, 她也在找工廠進行合作, 水友們一連聽到幾個好消息,屏幕上滿是歡呼雀躍的呼聲。




她看著人數雖然還在增加,但是已經穩定到九位數, 清了清喉嚨, 說道:“直播之前, 我有一件事想拜託大家。”




直播間的評論停滯一瞬, 旋即成倍增加, 他們熱心地詢問令月。
















令月看著這些話,心頭一陣一陣地發軟,這也不是她第一次求助,之前瓜瓜的主人便是聽到消息,找到寵物諮詢店,終於和瓜瓜團聚。




她手下的流浪動物救助基地,不少小貓咪都在瓜瓜主人閨蜜的咖啡廳打工,基本實現了自給自足。




令月收斂心神,專注的目光落在屏幕上:“這次也是幫忙找人。”








令月瞥見這條彈幕,搖搖頭說:“是也不是。”




“這次的委託,是我認識的一個小朋友,我想幫他找到自己的父母。”




“他是從小被人偷走的孩子,我知道他家在南方,家裡有一棵很大的桂花樹,如果有南方的朋友,可以幫忙找一下嗎?對了,他以前的名字叫瑾瑜,握瑾懷瑜的瑾瑜。”




令月又零零碎碎地補充了一些情況,而這些,都經過林央的同意,想到當時的情況,令月不禁微垂眼眸。




因為林央根本沒寄希望能找到父母。他丟失了十八年,不是十天八天,一年兩年,整整十八年。




令月清晰記得,林央聽到她的保證,反而笑了起來,打趣道:“說不定,爸媽早就重新生下孩子,或許有了新家庭。”




“就算找不到他們也沒關係,我一個人挺好的。”




他說話時,眼裡滿是坦然和無謂,因為他曾經歷過,比這更不堪的惡事。




令月彷彿被針尖扎到一般,心頭猛縮。




此時,直播間的水友們震驚地看著屏幕,評論沸騰——
























對於被人認出來,令月早就有了準備,倒是直播間的其他水友,聽見有知情人站出來,瞬間激動起來了。




















不少人震驚於林央的遭遇,要知道,他原本可以無憂無慮地過上優渥生活,一切都是因為拐賣,可惡的人販子!




令月等了一會兒,看到沸騰的評論開始收斂,才開始今天的主線任務:“好了,我們開始抽獎吧。”




直播間的水友們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想到前幾次直播。












令月十分懷疑,這個期待是真的期待,還是想吃瓜。




她抿了抿唇,此時,抽獎已經結束。




令月目光微垂,落在抽獎結果上,她輕聲說道:“恭喜水友一花一世界,先接受我的連線邀請吧。”令月豎說著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必須要本人出面。”




這話頓時勾起了水友的回憶。












另外一些人提起奶牛貓點點主人,這都一星期過去了,不知道點點的主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時,一花一世界的直播還沒接通,倒是水友們提到的點點主人,發了一條評論。












這時,一花一世界終於連接直播,一分為二的鏡頭裡,率先出現的是絡繹不絕的人群,背景古香古色,似乎是在景區裡。




一個面容俊秀,具有鮮明的少數民族特徵的男生出現在屏幕裡,他看著令月,熱情洋溢地朝她打招呼:“主播你好,我就是一花一世界,是一名蒙古族人,我今天想讓您幫忙諮詢一匹馬,我叔叔非說——”




“薩哈真。”他說著話忽然被人打斷,一箇中年男人出現在鏡頭裡,和薩哈真相比,他的長相只能算得上週正,眉眼間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魄,隔著屏幕,似乎都能叫人感覺到他身上的壓迫感。




剛才調侃的水友紛紛噤聲,與此同時,評論也相應減少起來,偶爾閃過一兩句多少“害怕”“瑟瑟發抖”。




陡然出現的男人看著薩哈真:“主播?我讓你幫我買馬,你問什麼主播?”




薩哈真嚇得縮了縮腦袋。




男人說著,眼裡滿是緬懷:“實在太像太像了。”




直播間的水友們瞪著眼睛,因為他的話,搞得一頭霧水。












一花一世界也知道自己的問題,主動解釋道:“剛才說話的是我的叔叔,親叔叔,我們現在在嚴江影視基地旅遊,他非要我買一匹病馬,說那是他之前認識的一匹軍馬,可是,你們看看,它有哪一點兒像軍馬的樣子?”




話音剛落,悲憤交加的一花一世界調轉鏡頭,剎那間,所以人都能看到屏幕裡,一匹鬢毛髮黃病懨懨的瘦馬。




沒有半分誇張。




它站在馬舍裡,全身幾乎都是泥巴色,不應該叫白馬,應該是黃馬。




它瘦弱的完全不似大家看到的任何馬兒,大大的腦袋和瘦小的身體,細骨伶仃,它的皮毛底下,大家可以清晰地看見一排一排的肋骨。




黃馬站在那裡,那雙本該大而有神的眼睛,此時呆滯且空洞,正悵然地望向遠方。




以它為中心,方圓十米內,沒有一個遊客過來,甚至有些人,看見它就偏過頭,遠遠地繞開。




令月聽見了屏幕另一邊,其他遊客嫌惡的聲音:“什麼神馬白馬,醜死了,說不定得了什麼病呢,咱們趕快走!”




“咦,這馬醜好瘦啊!真辣眼睛!”




令月眸光微閃,看向麻木的馬兒,對於外界的紛爭,它充耳不聞。




一旁,一花一世界氣憤的聲音傳來:“本來我就不同意叔叔買下這匹馬,誰知道,就是這樣一匹又瘦又醜的病馬,他們竟然開價五萬塊!”




一花一世界做下結論:“這不是坑人嘛!”




直播間的水友不由跟著點頭,就算不知道價格,他們上網搜一下就知道了,市場價的普通馬是一兩萬一匹。




這匹馬呢,又瘦又醜,看骨架,年紀應該也挺大,怎麼就翻了好幾倍,不是景區宰人是什麼?




一花一世界看到有人力挺自己,心裡好受很多。




他有苦難言地看著叔叔,什麼好賴話都說了,對方不聽,固執地站在馬兒身邊:“就是它,它就是我以前的戰友!”




他越說越激動,最後竟然看著馬,呼喊起它:“蘇勒德,蘇勒德!”




一花一世界不信:“誒呦我的親叔叔,你喊它,難道它還會答應嗎?”




他苦口婆心地勸說,完全沒發現,屏幕上飄過一條彈幕。








屏幕中,麻木的馬兒聽見這句話後,驟然睜大眼,它扭頭,看向面前的中年男人,忽然抬起馬蹄,搖了搖消瘦的大腦袋。




長長的黃色鬢毛,如同海藻般劇烈搖晃。




這一幕讓原本討論熱烈的水友,包括一花一世界都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看到這一幕的一花一世界叔叔,眼眶瞬間變紅,難過得流下淚來。




他止不住地難過,激動地走到馬兒跟前:“就是它,我的戰友蘇勒德!”




馬舍裡,瘦骨嶙峋的馬兒也走了過來,發出一聲哀切地嘶鳴。




令月陡然凝神,聽它的呼喚對方:“桑扎延吉。”




一旁的一花一世界陡然意識到這裡面可能有什麼其他事情,但是自己不知道,他求助地看向令月:“主播,拜託你幫幫忙,問一問它到底是不是蘇勒德?”




他有些不敢相信,因為據他所知,蘇勒德是蒙古草原上最強健的一匹軍馬,眼前這匹又醜又瘦的病馬,怎麼會是它呢?




一花一世界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他選擇求助令月,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令月這裡本就是諮詢動物的直播間,自然答應,至於詢問,她看向一花一世界:“你的叔叔是不是叫桑扎延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