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月月 作品
第188章 第 188 章
鴉鴉則撥弄著手裡的水晶,看了眼又移回目光,這是令月之前許下的承諾,其他小弟都開心地叼著寶石回窩裡,只有鴉鴉捨不得,玩兒好幾天。
它說道:“主人,明天我就把這塊水晶放我窩裡吧,太陽肯定會把它照得很好看!”
令月點頭,還在思考怎麼處理這批黃金,瞥見鴉鴉後,她忽然靈光一閃,有了!
晚上。
趙霖擱在床頭的手機突然滴滴兩聲,微信裡,一條信息安靜地躺在他的手機裡,只等第二天一早,被主人查看。
那天之後,貓貓女王好像忘記了要說什麼,令月等了等,也沒見它找自己。
幾天後,她開開心心地帶著黃金去龍祥珠寶,趙霖熱情接待了她。儘管心裡早就有估計,他還是沒料到會是這麼大的驚喜!
戴上手套,對面正是一堆金山。
趙霖驚歎地撫摸:“這批金子純度很高,而且看得出已經有一部分年歲。”他說著抬頭看了眼令月,意思很明顯。
令月篤定:“來源沒問題。”
她說著頓了頓:“是有人送我的。”
早在第一時間,她便保存了血書和證據,甚至還找到了當年房子的地契,令月直接認證了。
趙霖點頭:“那我就燒融了,之前已經上了稱,我給你按市價,三百七十五一克,你也知道最近在打仗,波動太大。”
令月點頭,實際上,這個價格已經很合理,因為她是脫手黃金,變現。
沒一會兒,手機響起提示音,她點開看了眼,心跳如鼓:28125000。
這還只是一部分。
傳說中的一夜暴富?
令月就像踩在一團軟綿綿的雲朵上,隨時都能上天,當然,這就是誇張的描寫手法,除了開心點兒,快樂點兒,也沒什麼其他表現。
但這已經足夠了!!!
連狗子都能察覺主人的快樂,跟著搖頭晃腦,忽然,它動作一滯,飛快地奔跑起來:“主人,有情況!”
令月被它牽著跑到一所大學門前。週末下午,門口一條街擺滿了各種小攤,各種香味繚繞不絕,引來大批學生們光顧。
熱鬧的景象看得人眼花繚亂。
令月不解,小聲問:“大黑,你怎麼了?”
大黑仔細嗅了嗅,突然吠叫一聲:“主人,我聞到了奇怪的味道,是毒品!”
令月:“你確定?”
大黑看著她:“主人你忘了,你帶大黑訓練的時候聞過,在那個大大的房間裡,我記住啦。”
“就算只有一絲絲,我也聞得到!”
令月瞬間想到大黑非同一般的嗅覺,完成任務的獎勵,通常是動物身上的特長,系統可以提取獎勵的,也都是非同一般的動物。
“這裡是老小區,裡面比這還窄的路多的是,也不用那麼麻煩,我走幾步路就能到家。”
她說完一氣呵成地推開門往外走,對上趙霖眼巴巴的目光,委婉地說道:“這事我也不確定會不會成功,不過,如果有消息我會聯繫您的。”
趙霖欣喜若狂,但是為了不給令月那麼大壓力,他壓著表情連說了好幾遍:“我信您!我信您!我信您!”
要說他心裡慌不慌,肯定慌,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能找出什麼線索,結果說不定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可對於此刻的趙霖來說,他能用的法子都用盡了,死馬當成活馬醫,或許,或許就能碰上一個奇蹟呢?
他自己都沒發覺,眼裡的希冀期盼亮得像是五百瓦的大燈泡。
令月一路走回家,路過周圍分佈得像是蜘蛛網似的老房子,質量大小更是參差不齊,她的家就在幾個緊挨著的老小區之一,其實論建造年齡,算是最年輕的,小區狀態也不錯。
花壇裡粉月季開得正盛,涼亭裡,大爺們扎堆圍在一起下象棋,令月拎著袋子走過來時,觀棋的晉大爺驚訝出聲:“咦,這是下班了?今天怎麼這麼早?”
令月淡然一笑:“我辭職了。”
這話一出,喧譁的棋場都靜默一瞬,大爺們震驚地看著令月,不聲不響就辭職了?
還有人想再勸勸,畢竟也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孩子,再說這些年大學生越來越不值錢,工作可不好找。
哪知道令月沒有絲毫頹唐,笑意加深,頰邊綻開兩朵梨渦,委婉動聽地謝絕了他們的好意,看起來好像更開心了。
她拎著袋子走進單元樓,身側斑駁脫落的外牆上攀爬著一叢郁郁青青的爬山虎,一路向上延伸,宛若一瀑垂掛其上的綠翡,好像一副鮮活靈動的畫卷。
令月悶頭爬上樓梯,主動表現出一副疏離社恐的樣子,至於她為什麼這麼做——
拾級而上沒幾步,花襯衣大媽撇著嘴,搖著蒲扇喊住她:“誒呦,咱們樓裡的大學生回來了?今天工作不錯吧?外面那豪車都堵在家門口了!”
這一嗓子喊得,令月轉了轉眼珠,瞬間明白她的意思,加上“中年男人”“豪車開道”“當她爹都行”這些惡意滿滿的形容,暗戳戳說她被包養了!
一聽有瓜吃,樓道里不少人悄悄伸出頭,也有人選擇站出來,厭惡地看著王大媽,都是多少年的老鄰居,還能不清楚對方脾氣,這是見小姑娘無依無靠,又來欺負人了。
哪知令月如夢初醒般看向王大媽:“剛才不是地震了嗎?”
“大媽您說啥,我聽不懂。至於介紹相親對象的事兒,您兒子三十多歲,二婚離異又帶兩個十多歲的孩子,這後媽我實在不合適。”
要說小區裡的鄰居人品其實還不錯,但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令月之前在家置辦喪事,不知道怎麼就被王大媽纏上了。
一開始還能維持假面,假意幫她實際上明裡暗裡告訴她,女人一輩子總要找個依靠,她這種雙親不在的就是孤兒,會被人欺負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令月來不及發言,人就提起了自家寶貝兒子。
用網絡上的一句話形容:他明明那麼普通,卻又那麼自信。
王大媽就一個兒子,溺愛無比,在她眼裡自己兒子自然哪兒哪兒都好,如果不是兒子死活要娶令月,她才懶得多說半個字!
現在寶貝兒子被這麼汙衊,她一張臉青了紅,紅了紫,恨不得撕爛對面小賤人的嘴:“你胡說!我們家兒子可是公務員!京市公務員!年紀大怎麼了?年紀大會疼人,多少人都盯著呢,就你我還看不上呢!”
令月啪啪鼓掌:“說的好,您家會疼人的老baby有的是人要,那就別欺負我一個小姑娘,我們家跟您可隔著兩棟樓,您這麼守在樓道,肯定不是在等我,對吧?”
“噗嗤——”
不曉得誰笑了一聲,聲音好像會傳染,撒潑了一輩子的王大媽哽著心口,丟了大臉!
當即破口大罵,將整棟樓都罵了進去,其他人頓時都不樂意了,這罵誰呢?欺負人小姑娘還有理啦?
七嘴八舌地罵回去,王大媽寡不敵眾,像只耗子似得灰溜溜跑了。臨走前怨毒地瞪著令月。
令月冷冷一笑,關上門。
這是個簡單的兩室一廳,百十平米,擺設雖然陳舊卻也乾淨整潔,因為只有一個主人,略顯清冷。
令月第一時間去了廚房,拿出不常用的小號碗碟,走到陽臺往外看。
“鴉鴉。”
天上盤旋的幾隻烏鴉忽然一頓,撲稜著翅膀落在陽臺上,像是不經意地歪了歪頭,一對黃豆大的眼睛滴溜溜地朝裡看。
她能有什麼好辦法?
聞言,令月輕柔一笑:“徐小姐你好,剛才忘了介紹,我是一家寵物諮詢店老闆,我有一個特殊能力,恰好能幫你。”
“至於證明,不用我證明,讓它來。”
令月指著布偶貓,微微彎腰,保持著和貓近乎平視的角度:“你叫甜甜是嗎?你能再說一遍,他們是怎麼虐待你的嗎?”
話音剛落,一片譁然。
吃瓜群眾險些捧不住手裡的瓜,震驚地看著令月,臥槽,他們不會幻聽了吧?她在跟貓說話?
人怎麼能和貓說話?!
這麼好看的小姐姐,怎麼就……就那啥了呢?
店長臉色變幻不定,彷彿受到了天大的侮辱:“這就是你說的證明?”
“貓怎麼會聽懂人說話,一隻貓又能提供什麼證詞?令小姐,請你不要愚弄大家。”
圍觀群眾紛紛出聲,他們以為令月是搞惡作劇,哪知道人家是認真的。不少人悄悄後退幾步,生怕惹火燒身。
令月瞥了眼店長,明明只是輕描淡寫的一霎,卻讓男人緊張得心口砰砰直跳,下意識蜷握掌心,只撈到一手汗漬。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在心裡說服自己,勉力維持表情,還想再說什麼,令月已經看向徐如意:“徐小姐,請你把貓放下了。”
懷裡小貓撒嬌似得蹭了蹭,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其他,那樣的姿態徐如意在家看了不知多少遍。
它想下來。
鬼使神差,她真的鬆開了手。
小貓輕巧落地後朝令月喵喵叫了幾聲,甩著毛茸茸的尾巴慢悠悠地朝店裡去,邊走邊時不時看向身後。
有人發現,它看著的人,可不就是令月。
甜甜:“謝謝你呀。”
令月眉眼彎彎:“不客氣。快帶我們找證據吧。”
有人不可置信地揉著眼睛,這樣子真像在交流一樣。
這樣稀罕的事情,很快便引來一堆人圍觀,這時候店主終於反應過來,再想做什麼已經晚了,他只能告訴自己,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