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月月 作品

第189章 第 189 章



想到就做。




可憐的鼠阿伯趴在粘鼠板上, 本就疼痛的後腿更是一動也不敢動,忽然,頭頂的光被擋住了, 它抬頭一看,毛絨絨的身體開始打顫。




“嗚嗚嗚別、別殺我qaq”




可憐的小鼠子, 害怕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然後, 它便被一雙戴著手套的手輕輕撫摸了腦袋, 嚇壞了的鼠阿伯一怔。




兩個小姑娘環顧四周, 忽然看到旁邊堆放的沙堆, 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這個有用!”




可可指著沙堆說道。




聽見她的話,婷婷動作一滯:“這個?可以嗎?怎麼救呀?”




可可耐心的抓來一把傻子, 粗獷地撒在粘鼠板和老鼠身體接觸的一週, 開始搓搓搓。




此時的動作比起剛才, 又顯得那麼輕柔。




可可邊搓邊解釋:“這是我們家裡的土方法, 以前家裡有老鼠,我媽放了粘鼠板,沒想到老鼠沒粘到, 粘到兩隻鳥,當時全家人都犯難,最後還是我奶奶說, 用沙土。”




“粘鼠板雖然黏力很強, 但是, 沙土覆蓋,能夠撮幹它,我搓了好久,一點點的摳, 那兩隻鳥最後竟然真的被救了。”




同一時間,聽到這番話的鼠阿伯終於放鬆下來,而且,為了安撫它,旁邊的婷婷時不時撫摸它的小身體,輕柔的力度像是在按摩,叫它忍不住發出唧唧一聲。




“加油啊,小可愛你真棒!”




鼠阿伯害羞滴捂住臉,它的下半身不能動,上半身還是能活動的,女孩子則因為它羞澀的舉動,忍不住笑了起來。




令月趕到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情景。




她點了點口袋裡的尋寶鼠多多:“好像,不需要我們了。”




至於正被拯救的鼠阿伯,令月問它:“確定是它嗎?”




尋寶鼠多多:“就是它就是它!”




“鼠阿伯,其實也很可憐的。”




它說著忽然提議道:“要不,我們等會兒再出來?”




令月答應了它的話,卻又道:“但是你要告訴我,鼠阿伯的故事。”




她實在是疑惑,鼠阿伯明明是隻寵物鼠,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還是說,裡面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




至於鼠阿伯自己,令月收回目光,遙遙一瞥,鼠阿伯的樣子像是刻在腦子裡,讓她始終揮之不去。




或許是因為經歷了太多困苦,鼠阿伯實在是嬌小,甚至有些瘦弱,因為年紀比較大,它灰白相間的毛髮喪失了光澤,隱隱有些發白。




只是,令月沒想到,尋寶鼠聽見她的話,直接破口大罵:“隱情個屁啦,分明就是那個可惡的壞人類,他把鼠阿伯從寵物店買來的,又因為鼠阿伯身體上的毛病……”




尋寶鼠多多說著,聲音越來越低:“……鼠阿伯,就這麼被他給拋棄了。”




令月在旁邊聽著他的故事,時不時點點頭,眼裡透出幾分憤怒。




正如尋寶鼠多多先前說過的,鼠阿伯原來是寵物店的花枝鼠,它的媽媽是隻非常可愛的花枝鼠,爸爸同樣基因優秀,結合之後,誕下了一隻只可愛的鼠寶寶,鼠阿伯就是其中一隻。




它生得可愛,可惜鼠阿伯先天殘疾,它的一條腿,有些缺陷,導致它走路不平穩,吃奶也比不過其它兄弟,黑心的寵物店老闆發現之後,便想趁著花枝鼠表現不明顯,把它低價出售了。




那男人本來就是一時興起,對寵物也算不上用心,買來討好女朋友,後來女朋友發現被騙,可憐小傢伙就將它收養了,只是好景不長。




她和男朋友分手,對方用鼠阿伯脅迫她複合,女孩子嚇得連夜離開這座城市,和寵物相比,她自己的性命更重要,更何況,鼠阿伯也不是她買來的寵物。




她離開後,男人將怒火全部發現在鼠阿伯身上,它原來不叫鼠阿伯,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糖糖。




可惜鼠生竟然沒有一項和它的名字符合,它在男人一次疏忽中逃出籠子,開始漫長的流浪生活,因為身體虛弱,一直是其它老鼠欺負的對象。




不過在糖糖的記憶裡,這可比在男人身邊強多了,他會敲它的籠子,辱罵它,拿小針戳它那條有缺陷的腿……




流浪中,糖糖認識了同樣被嫌棄的尋寶鼠,那時候的它還很弱小,因為怪異的尾巴金燦燦的毛髮被鼠嫉妒和排擠,糖糖作為長輩,一直帶著它,後來,尋寶鼠終於能夠獨當一面,糖糖也進入了衰老期。




再之後,就是現在發生的事情,糖糖變成了鼠阿伯,一隻鼠在垃圾桶附近生活,默默遠離人群和其它鼠類。




“它看起來有點兒孤僻,但是,鼠阿伯真的是隻很好的鼠鼠呀。”




令月跟著點頭,伸出指頭被尋寶鼠多多的小爪爪握住:“我知道,因為我相信多多你。”




她們交談的這段時間,兩個小姑娘終於把鼠阿伯救下粘鼠板,它拖著殘疾的那條腿,彎腰在地上撿起一根小枯枝,竟然它當柺杖,一瘸一拐地走起來。




兩個小姑娘看到之後,不約而同地愣住了。




她們聽見它的咳嗽聲,看見它遲鈍的動作,不禁有些愧疚:“它的腿,好像壞掉了。”




鼠阿伯糖糖聽到,看了眼兩位恩人。




婷婷更是羞愧難當:“肯定是我,我把它的腿弄壞啦,天吶,可可你一直說我粗枝大葉,我沒當回事兒,可是現在,我竟然把它的腿弄折了!”




她們都是心地善良的小姑娘,一個勁兒地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鼠阿伯糖糖聽著,整隻鼠都傻掉了。




它張了張嘴,剛想解釋,一股冷風灌進喉嚨裡,登時難受地咳嗽起來,看起來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要要吐出來。




“俺滴媽呀,不會出事吧?”




它那副樣子,嚇得婷婷方言都冒了出來,可可更是揪心不已。




鼠阿伯糖糖:“不、咳咳、不是呀!”




它抓緊柺杖,解釋道:“這都是、都是咳咳咳孃胎裡的毛病……跟你們咳咳……沒關係呀!”




可惜,它的話女孩們並不能聽懂,而且,她們可比它這隻老年鼠利索多了,當即撿起一個紙盒子,把它輕輕放進盒子裡。




婷婷根本不敢對上花枝鼠的小眼睛,不自然地說:“小花枝鼠你放心,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你的腿沒好利索之前,我一定會養你的,哪怕是一輩子!”




鼠阿伯糖糖聽見她的話,要說的話忽然哽在喉頭,它想要逃走,可是盒子已經被她們抱起來,想離開,簡直難如登天。




鼠阿伯:“不是你的錯,快把我放下了呀。”




婷婷蓋上了蓋子,鼠阿伯的聲音也被遮住。




另一邊,看完事情全過程的令月驚愕不已地看著兩個小姑娘,口袋裡的尋寶鼠多多死死抓緊邊緣,把布料都快捏出了褶子。




“我、我的老天爺,我沒聽錯吧?”




令月搖頭又點頭:“不,沒有,我也聽得真真的。”




“糖糖這是被收養了,還是被拐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