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左陶點頭:“嗯嗯!”
似乎是覺得有趣,宋時寒挑眉,唇角勾起了一點不明顯的弧度:“現在還怕嗎?”
“……現在不怕了。”
左陶頓了一下,又改口:“只有一點點怕了。”
宋時寒繼續往樓上走,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後,說:“好好休息。”
——
本來說要親自下廚給宋時寒做飯的計劃最終還是泡湯了,兵荒馬亂的一上午過去,等真正回到基地坐下的時候,都已經下午快一點半了,最後還是外賣解決問題。
回到房間後,左陶趴在桌上幽幽地嘆了口氣,才休息了沒多久,想到宋時寒吃完飯就去了訓練室的身影。猶豫了會,他從自己的玻璃糖罐中拿了一顆棉花糖出來後,又帶上了個柔軟的靠枕,身殘志堅地往樓上訓練室去了。
今天給自己安排的訓練計劃還沒完成,他不敢停下。
下午五點。
原本還遠在外地的姜明終於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與之一同的還有聞訊而來的王秋。
“怎麼樣,你們兩個都沒事吧?”
六月下旬的天,姜明滿頭大汗也顧不上坐下休息會,氣喘著開口說話:“路上耽擱了點時間,事情解決了?”
“沒事,問題基本上已經解決了。”說著,宋時寒看了左陶一眼,道:“就是Pink受了點傷。”
“啥,桃子受傷了?!!”王秋剛從訓練室的小冰箱裡面拿出了兩罐冰飲,朝姜明丟了一罐後,走到左陶的身邊停下:“媽的那雜碎可真敢啊,也是練過的?”
他顯然還記著左陶黑帶五段的事情,擔心的同時,又問了句:“傷哪了?”
“腰上。”
回答之後,左陶開始轉移話題:“秋哥,你怎麼也回來了,不是在放假嗎?”
“我家離得不遠,就讓姜哥順道捎我回來看看。”說著,見左陶的電腦屏幕還停留在遊戲界面,王秋又將話題轉移了回去:“都傷到腰了,你還想著訓練,不怕落下病根啊?”
說到這裡,不解氣地又罵了那男人一陣。
左陶撓了撓頭髮:“還好,並不是很嚴重。”
他說的都是實話,下午的時候他特意去洗手間照了下鏡子。他皮膚白,所以青紫一片就只是看起來嚇人,但其實皮也沒怎麼破。
而且可能也是藥膏起了效果,到後面慢慢的也沒剛開始那麼疼了。
猶豫了下,左陶又補了句:“隊長也給我塗藥了。”
“隊長給你塗藥了?”王秋愣了一下,像是聽見了什麼恐怖的事情:“所以隊長摸你腰了?”
彼時左陶剛好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聽了王秋的疑問後,差點沒一口水噴在電腦屏幕上。
從前他就知道王秋腦回路清奇,但也沒想到能清奇到這個份子上。
這是可以問的嗎?
沒個十年腦血栓,也問不出這個問題吧?
最主要的是,好不容易拋出腦後的畫面又一次在眼前浮現,緊接著熟悉的熱意又從耳後開始蔓延。
王秋則是一本正經:“你沒揍隊長吧?”
左陶滿臉問號。
王秋靠近左陶,他話雖然說得認真,但眼底卻現出幾分惡趣味:“不是你之前在手機裡面和我們說的嗎。”他一字一頓:“你說你腰敏感怕癢,而那雜碎就是碰了你的腰,所以你才覺醒暴走,和人動了手。”
左陶這才反應過來了什麼。
為了保住自己岌岌可危的小破甲,他中午那會在群裡確實是這麼和大家說的。大概想要傳達出去的意思是——雖然我打人了,但我其實是個很無助的少年。雖然動手了,但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我真的只是太害怕了,所以身體本能開啟了自我保護模式。
大家當時也都相信了。
但此刻王秋突然又提起這事,左陶還是僵了一下。
見左陶不說話,王秋嘿嘿一笑,緊跟著又說了句:“看來是沒動手了。”
聽見他這含著滿滿調侃的笑,左陶一陣陣頭皮發麻,直覺王秋狗嘴裡面吐不出象牙。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聽見王秋笑嘻嘻地揶揄:“所以你們這些毒唯連身體反應都是雙標的嗎?”
王秋不徐不疾:“那雜碎摸你,你就啪一下給人來個過肩摔,但是隊長摸你,你就完全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