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非子 作品

201. 世界八(二十四) 種田文裡心懷不軌的……

 徐郎君幾乎是落荒而逃,心中想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必在此時和沈雲山他們鬧翻。

 但沈雲山可不會徐徐圖之,他只要一想到,那隻骯髒的手掌,險些碰到寶扇,心中便浮現出洶湧的怒意。他蒐集了徐郎君的種種惡行,呈給儒長夫子。儒長夫子這才知道,徐郎君不僅平日裡欺負同窗,還以湘江書院學子的名義,哄騙諸多女子,然後再拋棄她們。此舉無疑是給湘江書院抹黑。儒長夫子當機立斷,將徐郎君驅逐出湘江書院。一夕之間門,徐郎君淪為喪家之犬,連平日裡跟隨在他身後的學子們,在見到他後,也繞道而行,匆匆離開。但當徐郎君準備,不以湘江書院的名義,而是孤身一人赴京趕考時,卻被官衙傳召,說是眾多被他欺辱的女子,將他告上衙門。

 徐郎君看到捕快們的棍棒時,當即便暈厥過去。

 寶扇面容慘白,尚且沒有從徐郎君那恐怖的面孔中走出來。她沒有想到,平日裡笑臉迎人的徐郎君,居然會那般想要強行奪她身子,若非沈雲山和馮文荊趕來及時,她怕是要被那徐郎君欺凌了。

 寶扇雙眸愣愣,柔荑微動,便打翻了一個黑漆漆的匣子,裡面露出十幾封書信,都是徐郎君所寫,本以為是字字真情,沒想到

 一隻手掌拿起其中的一封書信,緩緩念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晶瑩的淚珠,瞬間門便從寶扇臉頰滑過。沈雲山握著書信的手掌微僵,心中不確定道:難道,寶扇還在唸著那徐郎君,即使得知徐郎君是如此心思腌臢的人,還念念不忘

 寶扇揚起臉蛋,脂粉未施的臉頰上,滿是我見猶憐的脆弱不堪。

 “雲山表哥,我是不是很蠢。我以為他給我寫了書信,送了點心,便是真心實意,可他卻是這樣一個不堪的人。”

 沈雲山凝神看著寶扇,心中微動。

 這些日子的憔悴,並沒有使得寶扇變得形容不堪,而是越發惹人憐惜。

 嫋嫋青絲,只被一塊青布包裹著。她眼圈泛著緋紅顏色,挺翹的鼻尖掛著淚珠。寶扇語氣可憐:“徐郎君所說,並非全無道理。我這般的女子,又有哪個會真心實意待我。我既不聰慧,又無家室,理應被人欺凌罷。”

 屋內寂靜一片,只聽得見寶扇輕柔的哭泣聲,宛如一根極細極軟的銀針,沒入沈雲山的胸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不喜看女子哭泣,更不喜看寶扇為了旁的男子,而垂淚不止。

 即使徐郎君不是個衣冠楚楚的偽君子,他當真良善,性情溫和,也不值得寶扇為他紅了眼圈,落下一滴淚珠。

 沈雲山聲音清冷,否定著寶扇的話:“不是。”

 寶扇輕聲抽泣著,聞言淚眼朦朧地看著沈雲山,唇瓣一張一合:“雲山表哥”

 下一瞬,沈雲山便用那修長的手指,抬起了寶扇的下頜,俯身吻了下去。唇齒交纏之事,沈雲山從未做過,因此初時極其青澀。但沈雲山擅長學習,不一會兒,便幾乎要將寶扇融化在他的輕吻中。

 他唇瓣張合,詢問道:“我與他,哪個更好”

 寶扇彷彿被風吹打的花株,哪裡還能回答得上來,連聲音都纏繞在一起,分外模糊:“無人能比上雲山表哥的”

 沈雲山輕笑一聲,將寶扇擁得越發緊了。

 “徐郎君如此言辭,是他配不上你,便狗急跳牆罷了。只是在表妹心中,我可曾能配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