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十 作品

第37章 末日有厭食症的豪門養子(6)

 他走了沒兩步,目光定格前方,前方假人模特穿著一件鑲著蕾絲花邊的黑白女僕裝,腰間一抹蝴蝶結繫帶,一旁是貓耳,以及毛茸茸的尾巴。

 純白柔軟的尾巴根部綴有愛心形狀、大拇指大小的金屬物件,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詭譎光芒。

 虞芙皺了皺眉:“這個怎麼穿身上?”

 001:【……】

 虞芙捏著那根尾巴,轉到女僕裝後面,後頭沒有掛鉤,也沒有能將尾巴連接上去的地方。

 是放錯了嗎?

 001說:【塞進去。】

 “什麼?”

 【就是。】001言簡意賅,【塞進去。】

 虞芙:“……”

 說了白說。

 在某些方面,虞芙執拗得過分,他不知道這個尾巴該怎麼穿,就一定要弄懂。

 可惜虞芙還是沒弄明白,他反而把自己弄得煩躁起來。

 他脾氣本來就不好,接連受挫讓他憋了一股悶火,故而接下來換衣服時,帶了點撒氣的意味。

 他快速把身上的白色吊帶裙褪去,連帶純白棉布料一起丟到旁邊,藉此發小脾氣似的,宣洩自己的不滿。

 虞芙沒有注意到,一旁還有一個暗門。

 在衣服丟過去沒多久,那扇門緩慢打開一條縫隙,裡頭伸出一隻骨骼分明的大掌,快速將白色吊帶裙與純白棉布料帶走。

 門被關閉,一切像沒有發生過。

 房間的光線昏暗,唯有虞芙所站區域光線敞亮,像舞臺聚光燈一般,纖細白皙的腰肢在濃稠的黑暗中若隱若現。

 巨大落地窗前的虞芙渾身雪白,色素沉澱極少,哪哪兒都透著淡淡的粉。

 虞芙準備先穿上白絲,這是他第一次穿這東西,有點不熟練。

 思索片刻,他彎下腰去提白絲襪,另一隻手提著尾巴,因身體柔韌性極好,彎腰時手指都能碰到地面。

 細白纖長的手指拉著帶著蕾絲邊的白絲慢慢往上提,因具有彈性,豐腴腿肉將白絲撐出一點鼓鼓的、富有肉感的痕跡。

 白絲拉到大腿處,他的動作突然停下,最上方的鬆緊帶也勒著腿肉,蹭出一點粉。

 虞芙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勾著白絲的手指蜷了蜷,他緩慢將目光抬起,果然——

 在前方落地鏡前,燈光不明下,他看見一雙鋥亮的黑皮鞋,落在自己的足邊。

 極致的黑襯得他膚色更白,對方西裝革履,他卻彎身提著自己的白色蕾絲襪。

 虞芙是個很警惕的人,尤其今天一個人活動,他將自己的安全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上船之前,他不止一次囑咐讓001盯著四周。

 若有異變,他能儘快做出反應並撤離。

 001也一直在彙報周圍的可疑人物,虛擬電子屏幕上閃爍多個座標點,這是一張簡易地圖,虞芙的座標點是一隻小蝴蝶,小蝴蝶外的一條走廊,偶爾有圓點遊行。

 這意味外頭有人經過。

 儘管準備再充足,可還是出了這麼一樁意外,虞芙嚇了一跳,這個人不知是何時出現的,悄無聲息,001都沒有察覺。

 微光照在對方的臉上,蒼白的皮膚,薄唇線條冷硬,看起來便很冷漠。他半張臉藏在陰影中,有點看不清。

 撲面而來的氣息帶著點清爽冷冽氣息,同樣也讓虞芙察覺到這個人很危險。

 窗戶外的海風吹進室內,帶來微涼的腥鹹氣味,虞芙因為過分緊張肩膀繃直,一步步往後,直至後背貼上鏡面。

 冰冷的觸感讓他縮了縮肩膀,無意識吸了吸鼻子,他自認自己露出來的表情兇狠且富有攻擊性,卻不知在對方眼裡是這樣的——

 眼睛瞪得圓圓的,漏著一點水光,小巧鼻尖透著粉色,唇肉時不時抿兩下。

 渾身雪白,白髮散亂在後背、肩頭,面頰緋紅,哪怕是如此緊張戒備的情況,他仍然捏著短小純白的小尾巴。

 甚至為了緩解緊張情緒似的,細白手指還捏了捏那截毛茸茸的尾巴掛件。

 對方直勾勾看了眼窗外,也是因為轉頭的舉動,虞芙看清對方的完整面龐。

 這是一張西方面孔,鼻樑高挺,眸色銀灰,皮膚呈現病態的蒼白感,擁有大骨架的優越身材。

 “%¥……”對方說了什麼。

 虞芙擰了擰眉,不知道是不是聽不懂的緣故,他總覺得不像好話。

 不會在罵他吧?

 聽不懂直接按照罵他處理,虞芙好端端地“捱了一頓罵”,眉尖抖了抖,不大開心地看向西方男人。

 西方男人盯著他,欲言又止,神色不解又困惑,彷彿不理解他為什麼生氣。

 虞芙扭過頭看向窗戶,西方男人順著目光望過去,像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目光重落回光溜溜的虞芙。

 西方男人身子往後退了半步,手掌動了動。

 趁著這個空隙,虞芙想著能跑先跑,他拔腿就往窗戶的方向鑽……卻被輕而易舉堵在鏡面上。

 西方男人又說了什麼。

 語言障礙橫跨在二人之間,可以看出西方男人很焦急地想要表達點什麼,但虞芙實在聽不懂。

 他試著用英文和對方交流。

 聽見英文,西方男人神情微變,很認真地盯著他:“pretty。”

 “……”虞芙遲疑地回答,“thank you?”

 “*&¥……”西方男人變得很亢奮,嘰裡呱啦說了一大串,大約說了一分鐘,他才意識到虞芙可能聽不懂,於是含蓄又認真地說了句,“fuck you。”

 長篇大論只聽懂最後的虞芙一動不動地沉默:“……”

 雄性氣息猛地靠近,一條手臂微顫著撐在虞芙身側,他們仍有一段距離,耳根落下不均勻的灼熱鼻息。

 稍微鬆懈下來一點的心情再度緊繃,虞芙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刺激到了西方男人,對方像突然變得很興奮,繼續迫不及待說了一串他聽不懂的言語。

 虞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誤入神秘組織,一個滿口神秘言語的西方男人,堵著他不放只為了說一堆他根本聽不懂的內容。

 他努力嘗試去聽懂,像認真聽老師講數學題卻怎麼都學不會的學生,逐漸的,眉眼開始不耐。

 “ok,”虞芙不耐煩地捂住對方的唇,“stop。”

 西方男人一瞬安靜,狂熱又興奮將他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