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卿卿
“紀彌願意收徒弟了啊,你運氣不錯,聽說他很厲害。”蘇應鐘道。
“他以前為什麼不收呢?”林秋宿好奇。
“不清楚。”蘇應鐘說,“我一個畫畫的,和技術中心不太熟。”
“你小紀師父看上去溫溫和和,實際是個極其挑剔的人,所以能和沈光意混到一起去。”林觀清道,“沒遇到看中的新人,所以一直不肯收。”
林秋宿怔了怔:“他對我滿意嗎?”
新人期容易患得患失,即便只是在建議之下多修改幾次代碼,都會擔心別人對自己能力的認可。
包括林秋宿也同樣,怕紀彌覺得這個徒弟不夠聰明。
林觀清見他沒有信心,道:“可能他比較含蓄,但肯定是滿意的,不然以他的脾氣,不是把你踢走就是自己跳槽。”
被這麼一說,林秋宿想想也對。
儘管紀彌沒有直白地給出過評價,但工作之餘很關照自己,聚餐時還幫忙夾了兩次菜。
對於一個不擅長交際的人來說,或許這已經是熱情示好的表現。
“你還沒到應屆,不用擔心轉正的事,實習就當做是來玩玩。”林觀清說,“暑假這幾個月,園區的活動還挺多。”
林秋宿說:“嗯,我看到過,有部門搭了展臺做地推,路過的每人送一把小扇子。”
“等到校招生做完MiniGame搞投票,那時候比較好玩。”謝嶼說,“聽負責人講過兩週就能集中展示。”
這麼聊著,林秋宿一邊點頭一邊喝了口酒,再發覺林觀清疑惑地盯住自己的側臉。
“開完空調屋子很乾燥麼?你嘴角好像有點破皮。”
林秋宿目光遊離,道:“有嗎?你是不是看錯了?”
“而且還發紅,我看是繃著了。”林觀清說,“拿面霜湊合塗一下吧。”
林秋宿被講得噎住,暗落落瞥了謝嶼一眼。
之前在臥室裡,他撐得牙齒髮酸,生理性泛起的淚花在眼眶裡打轉,遲遲沒流下來,嘴角卻被打溼,有一些狼狽地沿著下巴滴落。
畫面混亂荒唐得令他不敢多想,一塌糊塗的自己在謝嶼眼裡究竟是什麼姿態。
由於林秋宿臉皮薄體力差,臨時反悔想要逃,重心不穩之際,卻被謝嶼摁住。
那時候他已經跪坐許久,兩腿不住地發軟,因而往前栽去,吃力地吞得更深。
結束的時候,林秋宿喉結不住滾動,昏昏沉沉地嗆咳著,羞恥地蜷縮起來,在謝嶼懷裡被不停地輕輕拍著背。
口腔裡還留有被塞滿的感覺,他不太舒服,隨後謝嶼又來親他。
往常白淨的臉上被弄得亂七八糟,林秋宿覺得難看又難堪,不明白這有什麼好親吻的,下意識地想躲避,不過沒有躲成功。
舌頭沒了知覺,唇邊水淋淋一片,林秋宿漱過好幾次口,才敢從洗手間出來。
本來見林觀清和蘇應鐘沒發現,他還慶幸地鬆了口氣,沒想到在餐桌前一離得近,就被兄長提起來。
就在他大腦空白的時候,謝嶼淡淡地插話進來。
“小秋還可以考慮換個有加溼器的房子。”他道,“我家就有,拎包即住。”
林觀清咬牙切齒,不服氣地說:“你特麼是理直氣壯到當著我的面撬牆角了是吧?”
謝嶼道貌岸然地回應:“他都在你家水土不服了,我只是對症下藥。”
林秋宿被他倆夾在中間,腦袋嗡嗡作響,忍不住扶住額頭,假裝自己暫時失去聽覺。
可惜他試圖隔岸觀火,卻被林觀清點名道姓地牽扯進來。
“林秋宿,你說你更喜歡住誰哪裡?”
林秋宿:“……”
關於“兩個人掉進水裡,自己先救誰”的類似問題終於還是來了。
最後還是捧碗吃菜的蘇應鐘出來打圓場,讓爭執的倆人歇一歇。
“不懂Island在吵什麼。”蘇應鐘勸架,“Clear跳得再怎麼高,反正明天就回去了,非要這麼拌嘴?讓人好好上路行不行!”
林觀清:“……”
草,更無語了啊!
入職這麼多年,他今年度過了最曲折也最漫長的一次假期,步入尾聲時,正經來講竟有些唏噓。
不過也確實拖不下去了,林觀清不是全職哥哥,還有別的責任要擔。
如果這個世界上的內心期盼能夠化作實質,海外工作室的一票人肯定給林觀清造了架大飛機,千呼萬喚等著老大回去。
返程當天,謝嶼來送行,而林秋宿打開爆滿的行李箱裡,硬是往裡面又塞了維B、魚油一類的瓶瓶罐罐。
如果不是礙著會超重,他怕是要把小米、南瓜這些養胃食材也放進去。
個人提前半小時到了機場,本該是告別的時刻,但這次杵著都沒有動。
林秋宿是看另外兩個人沒反應,所以跟著站在原地,然後聽到謝嶼說:“秋秋,我和你哥單獨說兩句好麼?”
“唔。”林秋宿點了點頭。
原先謝嶼與他提過這事,他有心理準備,所以現在補充說:“超過兩句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林觀清不是太想配合,等林秋宿一走,就朝自己的弟夫露出排斥的猙獰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