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又補了3000 齊免成死亡倒計時……
“……我想想,我想到了!”老八一擊掌道,“前段時間門學報上發過一篇明華谷的論文,講的是上古秘境裡有一種搖鈴草,能治療這種無法癒合的傷口!”
到頭來還是學報有用。寧明昧沉吟片刻道:“雖然不知道秘境裡是否有它,但也只能找它來試試了。它的生長環境是什麼?適宜的酸鹼度如何?”
老八和林鶴亭在查資料。寧明昧瞥了常非常一眼,發現常非常也是有點心不在焉。
和寧明昧一樣,此刻的常非常也只想在秘境裡找到將蘅和將蕪的遺產。
“找到了!”林鶴亭說,“它的位置在……”
林鶴亭將可能的環境進行模擬描述。寧明昧聽著,他面上表情沒有變化,心裡卻是眉頭一挑。
說巧也真是很巧。符合搖鈴草常見分佈位置的地方,在上古秘境裡有且只有一處。
便是冷畫屏地圖上,將蕪標註的那處。
幾名弟子仍在流血。此刻,寧明昧雖然用芝芝黑提為他們補充了血液,但時間門久了,幾人性命也會危在旦夕。寧明昧在常非常能開口前當機立斷:“常峰主。”
“嗯?”
“你留下來照顧他們,我去找搖鈴草。”他說。
常非常皺眉。他還沒開口,林鶴亭已經開口了:“師尊,上古秘境中危機四伏,即使你是化神期,你一個人怎麼能行?而且,按照新發布的秘境探索法則,在上古先天秘境裡,至少需要三個人結伴行走才行。”
“對。”老八說,“而且秘境中,越是有珍貴寶物的地方,越是有毒獸守護。師尊你一個人的話……”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寧明昧神色凜然,“總不能讓你們一個人待在這裡……”
“寧峰主!常峰主!”
話正說著,就有不識趣的人來了。
過來的是求是門以葉歸穆帶頭的小對,和幾個煙雲樓的修士。還好,煙雲樓中那名化神前期修士是名醫修。她聽說情況後道:“寧峰主,常峰主,你們放心地去吧,這裡就交給我。”
這時候真是很討厭煙雲樓修士的善解人意。
正說著,醫修忽然臉色大變。她大聲道:“躲遠點!那瓶子……”
那瓶子?
眾人這才想起來,為了尋找剋制渾淪的方法,每隻小隊的領頭人都在進入秘境前領取了一枚琉璃小瓶。一點渾淪被密封在小瓶之中。在探索的過程中,他們會根據渾淪的反應,來尋找能夠剋制渾淪的事物。
方才被咬死的那名修士正是這隻小隊的渾淪攜帶者。他身上的瓶子在他被撕咬時從靈獸的嘴裡落下。只是方才情況混亂,所有人都沒注意到。
此刻,那瓶子落在地上,竟然是裂開了一條縫!
灰黑如泥的物體此刻順著那條縫爬了出來。見過它的特殊功效的眾人如臨大敵,林鶴亭上前一步,擋在傷者身前。
可下一刻……
“它,跑了?”
有人喃喃道。
渾淪沒有如平時一樣,只要看見人類,就拼命地往人類的身上鑽。這次,它貼著地底,向著一個方向遊走了。
那是前往黑海的方向。
“果然,這個秘境裡有什麼東西驅逐著渾淪!”醫修又驚又喜,“那些被渾淪侵蝕的弟子有救了!”
現在看來,這個上古秘境裡的確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只是此刻誰都沒想到。
或許這個秘境裡有的,並不只是驅逐渾淪的東西。
更是有著吸引渾淪之物。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出發吧。”
木已成舟,寧明昧只能和常非常一起上路。常非常簡單地包紮了傷口,點了點頭。
寧明昧抬頭,他看見即使是靈氣充裕的此處,天空也並不一碧如洗,依舊是雲層密佈。
到底是什麼改變了秘境的環境?
一路向東,便是那片有內湖的山嶽。寧明昧並沒有直衝他所知道的目的地,只是向著山嶽最多的地方御劍前行。他試著用了用自己的直播法器,發現依舊是沒有信號。
常非常一路上也在查看四周。他閉著眼,在感受周圍的靈氣波動。寧明昧就在此刻道:“小穆身受重傷還來送你,真是不錯。”
常非常只說了一句話:“你考慮得如何了?”
“將蕪或許是我的母親。但我與她們素未謀面,一時之間門,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寧明昧答道,“所以,當初從禁地裡偷出結魂燈的人,也是你?”
“有我。”常非常道。
“偷走它有什麼用?”
常非常道:“齊免成曾帶著你進入禁地,你應該知道,裡面凝結的是誰的魂魄。”
“翁行雲。”寧明昧確定地說,“你們想要復活翁行雲,為什麼,這能有什麼用?”
“她是星火島的創始人。”常非常道。
“可這一點用都沒有。”寧明昧說。
“為什麼會一點用都沒有?”常非常說,“她記得星火島的功法,她曾創立星火島,她那樣有名望,直到千年後,修仙界仍恐懼厭惡著與她有關的一切,將蘅只學得她的一點功法,就能掀起這樣大的波浪。我們需要翁行雲,翁行雲也需要我們。”
腳下是一望無際的森林,寧明昧此刻,忽然笑了一聲。
“你為什麼笑?”常非常問。
他微微蹙眉,十分不解。寧明昧於是道:“在我看來,她一點用也沒有。”
常非常說:“你是想說,她在千年前失敗過一次,所以即使復生重來,她也不會有什麼用處麼?”
“不。在我看來,她只有一個用處——她唯一的用處,就是讓你們的組織,顯得更加師出有名罷了。”寧明昧道,“一個具象化的神,一個曾蒙受汙穢、卻無比強大的神。而你們的復仇,也終於能因此從個人的復仇,以她之名,成為為神出征的聖戰。”
常非常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我換個方式來問吧。”寧明昧說,“那麼,她會是你們的領袖嗎?”
她會是那個能夠決定你們未來的計劃與走向的人嗎?
沉默。
長久的沉默。
“我想……她會理解的。”常非常在長久沉默之後道,“她是會與我們站到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