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一言 作品

第54章 第 54 章

 傅臨洲關上門,還擰了鎖。

 咔噠一聲,蘇宥呆住,警惕道:“為什麼鎖門?”

 傅臨洲眼神裡藏著笑,走到蘇宥面前,蘇宥嚥了下口水,往後退了一步,“你幹嘛呀?”

 “你剛剛喊我什麼?”

 蘇宥的臉頰慢慢變成緋紅色,他剛要低頭就被傅臨洲捏住下巴,“你剛剛喊我什麼?”

 “傅總。”

 “不是。”

 蘇宥知道逃不過,紅著臉說:“臨洲。”

 “再喊一遍。”

 “臨洲。”

 話音剛落,傅臨洲就把他抱起來,放在辦公桌上,蘇宥嚇得連忙掙扎,可傅臨洲的吻先落下來,蘇宥躲無可躲,只能承受。

 瘋狂的吻結束後,蘇宥小口小口地喘著氣,傅臨洲微微彎腰,額頭抵著蘇宥的肩膀,像是依偎在蘇宥懷裡。

 他很少有這樣的舉動,蘇宥呆了呆,連忙抱住傅臨洲。

 “宥宥好勇敢。”傅臨洲說。

 “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很感動。”

 蘇宥害羞地彎起嘴角,緊緊抱著傅臨洲的肩膀。

 他還沉浸在自己的勇敢舉動裡,都沒發現自己的褲釦已經被解開了,被傅臨洲推倒在辦公桌上的時候,他還一臉懵。

 反應過來的時候,牛仔褲已經被扔到一邊,桌面有些涼,蘇宥抬了抬腿,腳尖抵著傅臨洲的腰,阻止他再往前走,他撅起嘴求饒:“不可以……”

 現在是下午四點,而且是工作日的下午四點。

 “我還有工作呢。”

 “明天再做。”

 “這是你的辦公室,姚雨姐還在外面呢。”

 “鎖門了,而且辦公桌離門口很遠。”

 “不行!”蘇宥奮力掙扎,最後也只是從仰躺變成側躺,倒遂了傅臨洲的心意,蘇宥哭唧唧地說:“騙子,你根本不是性冷淡,傳言都是騙人的!”

 “我是,只是被宥宥治好了。”

 “誰治你了?”

 “宥宥啊,”傅臨洲捏了捏蘇宥的腰,靠近他耳邊,輕聲問:“宥宥是藥丸還是膠囊?哪種效果更好?是直接含在嘴裡,還是要撕開外衣?”

 蘇宥用胳膊擋住臉,“不想理你。”

 傅臨洲輕笑,他向下瞟了一眼,說:“宥宥,今天狀態不錯。”

 蘇宥本來想說自己不行,但礙於男人的自尊,還是紅著臉承認,“哦。”

 傅臨洲從休息室裡拿出東西,問:“也就是說,今天可以?”

 五月初陽光明媚,從落地窗灑進來猶如金光點點,漂亮如油畫。蘇宥的目光從地毯,轉移到茶几,再到一旁的綠植,最後轉移到桌上茶杯裡不停晃動的水。

 他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做過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在夢裡和暗戀的人相愛,就連在夢裡接個吻,第二天醒來他都會感到愧疚。

 可現在呢?

 在青天白日,在辦公室。

 但他轉念一想,是傅臨洲,他身後這個人是傅臨洲啊。

 是傅臨洲,所以一切都可以。

 ……

 蘇宥發燒了。

 沈燃星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嗓子都啞了,縮在被窩裡,額頭上蓋著涼毛巾,有氣無力地說:“喂,你好。”

 沈燃星停了幾秒,“你生病了?”

 “不是,”蘇宥聽出來沈燃星的聲音,“燃星,有什麼事嗎?”

 “你怎麼生病了?”

 蘇宥不好意思說,剛想找個藉口,傅臨洲就走進來,“宥宥,把藥喝了,待會兒我再給你後面擦點藥。”

 沈燃星啪嗒掛了電話。

 “……”蘇宥紅通通的小臉已經沒有更紅的餘地了,他瞪著傅臨洲,“我在接電話!”

 “誰的電話?”

 “沈燃星。”

 傅臨洲無所謂地說:“那更好。”

 蘇宥有氣無力地放下電話,一邊瞪傅臨洲一邊喝藥。

 傅臨洲低頭親了親他,歉然道:“是我不好。”

 “從四點到八點!我的腰和大腿都被桌子磨紅了!”蘇宥憤憤不平道。

 “後來不是進休息室了嗎?”

 “那是很後來了!”

 傅臨洲當然捨不得,把碗放在一邊,然後躺下把蘇宥抱到懷裡,可還沒抱多久就又開始對蘇宥動手動腳。

 蘇宥一口咬住傅臨洲的手。

 傅臨洲低低笑道:“我錯了,寶寶,我錯了。”

 “你已經不是以前的傅臨洲了!我……我濾鏡碎了一地。”

 想想三年前初遇時那個猶如高嶺之花般禁慾清冷的傅臨洲,再看看這個在他身上留下一身啃咬印記的壞蛋,蘇宥嘆了口氣。

 怪只能怪他自己。

 身體稍微沒那麼難受了,蘇宥才下床吃飯,喝了點粥就飽了,又慢吞吞地回到床上,傅臨洲洗完澡之後,帶著一身的水汽過來抱住他。

 他像傅臨洲的人形玩偶,傅臨洲時不時就要捏捏他,抱抱他。

 蘇宥突然想起來,沒好氣地說:“差點忘了葉博士的事。”

 他轉過身,氣呼呼地盯著傅臨洲,“你解釋一下,你就和他接觸了兩三回,他怎麼就對你有好感了?”

 “這要我怎麼解釋?”傅臨洲很是無辜。

 “那你還要和他合作嗎?”

 “不了。”

 蘇宥皺了皺眉,“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因為我們的私事影響了公司。”

 “這算什麼影響?本來也沒有做好決定,安騰有很多研發人員,而且剛剛引進了一個國外的實驗室,其實並不太需要他的團隊,只是他的理論很新穎,我有點感興趣罷了,不合作也沒什麼。”

 蘇宥重新躺到傅臨洲懷裡,“好吧。”

 “宥宥別多想。”

 蘇宥眼珠一轉,突然又問:“如果你沒遇到我,你會喜歡葉博士那種類型嗎?”

 “宥宥,沒有這種假設,”傅臨洲頓了頓,又說:“不過我覺得不會,我在讀大學的時候遇到過很多他那樣的人,也沒動過心。”

 蘇宥嘿嘿傻笑。

 “笑什麼?”

 “像很俗套的愛情劇,王子和灰姑娘。”

 “不是的。”

 “是也沒關係,”蘇宥翻了個身,翻到傅臨洲身上,軟綿綿地說:“因為你的愛,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很珍貴。”

 “不,你本來就很珍貴。”

 傅臨洲想,如果他是收藏家的話,那蘇宥就是他傾盡家財也要納入囊中的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