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甜頭

    “我和殷衡這樣的傻蛋不一樣,”路洋明示地看著他的嘴唇,“我需要甜頭。”

    抓著手機的指尖在微顫,虞荷說:“讓我想想。”

    路洋沒逼得太狠,他知道虞荷膽子小,需要時間接受。反正到嘴的鴨子飛不了,他有的是時間和虞荷耗。

    體育場的鐵網柵欄前,虞荷在給殷衡上藥,目光擔憂眉頭緊皺,巴掌大的臉蛋染上憂色,讓他看來更加脆弱。

    殷衡喉間微動,他安撫著:“我不會讓他有機會靠近你的,你放心。”

    “疼嗎?”虞荷不關心那些事。

    殷衡怔了怔,說:“不疼。”

    是實話。

    虞荷的藥很有效果,擦上後一點都不疼,反而清涼綿軟,壓制住了所有疼痛。

    “騙子。”軟糯嗓音有些啞,好像要哭了。

    怎麼可能不疼。

    之前他膝蓋破了,夏歡野給他上藥的時候,可疼了。

    殷衡的傷顯然比他要重,上起藥來怎麼可能不疼?

    殷衡一下慌

    了神,想去幫他擦眼淚,可自己手很髒,最後只能原地乾著急。

    “我、我真的不疼,我沒騙你,我怎麼可能騙你。”

    殷衡結結巴巴,虞荷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

    溼漉漉抬起眼睫,臉龐皮膚雪白,眼瞼處透出鮮紅,破碎又明麗。

    殷衡有些出神,無端熱了起來,他訥訥道:“是有點疼。”

    夏歡野剛來就看到這樣的畫面,虞荷在無聲掉淚,殷衡跟二愣子似的呆呆地看,而虞荷手中,還有他高價買來的頂級藥劑。

    他給虞荷的藥劑,虞荷居然給殷衡用了?

    這死舔狗還在這裡裝可憐喊疼?

    夏歡野冷笑不止,徑直走過來,強硬卡進二人中央,拿出最下等、最劣質的藥劑給殷衡上藥。

    若是說先前殷衡是裝疼,現在是真的疼得四肢發麻,痛感侵蝕全身,靈魂都要出竅。

    “操,你他媽輕點啊!”

    “我操,你滾開,我不要上藥了。我操。”

    “操!”

    短短六十秒,殷衡最起碼“操”了八十下。

    虞荷抽泣地在旁看著,細聲細語安撫:“一開始都會疼的,習慣就不會疼了。”

    之前他就是這麼過來的。

    虞荷當然沒有想過,自己後來不疼,是因為夏歡野換了上等藥劑。

    殷衡扯出難看至極的笑:“有你在我身邊,好像也沒那麼疼了。”

    夏歡野面無表情地加大手中力度,給殷衡加餐,疼得殷衡狂翻白眼,口中嗷嗷叫。

    夏歡野大為暢快。

    疼不死你這隻臭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