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三百三十六章 這是高科技!

    齊德隆看了看也就沒有跟著進去,站在了邊上抽著煙。

    就在這時,一群穿著軍大衣,帶著棉帽的青年說笑著走了過來,好像是某個單位的,一起出來玩兒。

    齊德隆抬眼看了這些叼著菸捲屌屌的青年一眼,隨即便把目光收了回來,繼續抽菸。

    而這些青年也都看見了站在臺子上抽菸的齊德隆。

    許是看著身著便裝的齊德隆有著股子氣勢,便多看了幾眼,走近時更是收小了話音。

    “小齊,你不玩兒嗎?進去選塊兒板子吧”

    周亞梅帶著選好了板子的顧寧走了出來,見齊德隆站在門口,便開口問道。

    一個風姿卓越的女人帶著個孩子,後面跟著一個高挑貌美的姑娘,自然引起了剛上來的這些年輕人的注視。

    但服務處門口的人不少,還有保衛坐在屋裡,所以這些年輕人僅僅是笑眯眯盯著這邊看,倒是沒人敢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齊德隆自然看出了這些年輕人熾熱的眼神,皺著眉頭將手裡的菸頭扔在了地上,對著周亞梅說道:“我不會玩兒,我跟著你們看就是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選一塊兒跟我們一起去玩兒吧!”

    路上齊德隆就跟兩人說了,叫自己小齊就行,也沒說自己的身份。

    但周亞梅是知道李學武身份的,既然是李學武讓來的,那便也是公家人。

    這個時間陪著自己等人出來,不帶著玩兒實在不好說。

    齊德隆笑了笑,蹲下身子抱了付之棟,說道:“你們玩兒,我給您看孩子”。

    周亞梅走過來也看見了上來的那些年輕人,見顧寧扭過臉,知道這邊不好多待,便點頭說道:“那就麻煩你了小齊”。

    “沒事兒!”

    說著話,齊德隆對著付之棟說道:“跟叔叔一起玩兒沒問題吧?”

    付之棟搖了搖頭說道:“最好不過了”。

    “哈哈哈”

    幾人說笑著上了雪道,這邊已經有人在從山坡上往下面劃了。

    上去的臺階上已經被清理了積雪,走起來除了累,沒別的感覺。

    等上了山坡,幾人隨著人群隊伍在坡度較緩和的位置站了。

    周亞梅指導著第一次滑雪的顧寧怎麼前進,怎麼變動方向,怎麼減速和停止。

    顧寧倒是難得的對滑雪有了些興趣。

    在京城可沒玩兒過這個,最多也就是在院兒裡的冰上玩玩兒冰,這麼刺激的遊戲還是第一次見。

    “如果前面有人,或者想要停下來,那就身體重心往後,擰著身子讓板子立起來”

    叮囑了最後一句,周亞梅在一邊的位置上帶著顧寧練習了各個動作的要領。

    齊德隆站在一邊看著付之棟拿著小樹枝掃雪玩,眼睛時不時地盯著周亞梅和顧寧的方向。

    “行了,咱們去雪道上試試,我帶著你劃,我扶著你的後面”

    周亞梅帶著顧寧晃著滑雪板來到了起始位置上。

    “準備好了嗎?”

    “嗯”

    “走!”

    周亞梅帶著顧寧從坡頂,逐漸加速地往坡下滑了下去。

    顧寧側著身子感受著寒風撲面而來,兩側的樹木飛速而退,就像自己在雪地上飛翔一樣。

    “啊!”

    “啊!”

    滑到一處坎兒的位置,兩人踩在滑板上順著慣性向前飛了出去,而在飛起來的一瞬間兩人都情不自禁地喊了出來。

    要不怎麼說滑雪會上癮呢,有人評價滑雪就是白色冰x(滑雪可以,那個不要碰!)。

    刺激,解壓,放鬆身心,挑戰極限,滑雪確實是個值得體驗的項目。

    在落地的一瞬間,顧寧身子有些不穩,還是周亞梅直接從後面扶住了顧寧才穩定了身形,沿著雪陂繼續向下劃去。

    李學武推開門,看著昨晚帶回來的羅成正歪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裝迷糊呢。

    “呦!睡著了?”

    羅成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眼皮動了動,但是沒有睜開眼,還是一副裝死的樣子。

    “呵呵”

    李學武看了看屋裡的執勤護衛,然後走到羅成旁邊,彎著腰臉對臉地看了看羅成。

    “真睡著了?”

    說著話,直起身子,順勢把胳膊掄圓了,照著羅成的俊俏面孔就是一個大嗶兜子。

    “啪!”

    “你麻痺……!”

    別說羅成正在裝睡,就是特麼真睡,這麼一下子也被打精神了。

    是精神了,沒見還在這兒罵街呢嘛。

    李學武就像沒事兒人似的,笑嘻嘻地看著跟自己瞪眼珠子的羅成說道:“實驗證明,再俊的臉捱了一唔咩也是一個嗶樣兒!”

    羅成見李學武的樣子就跟精神不好似的,嘴裡攪動一下,舔了舔左邊的牙,隨後便突出來一口血。

    “咦~~~”

    李學武嫌棄地看了看,隨後說道:“哎呦!你怎麼這樣啊!”

    羅成以為這嗶嫌棄自己髒呢,還想再吐一口的。

    可隨後便聽見對面的疤瘌臉一副怕怕的表情說道:“你不知道,我特麼最怕血啦!”

    這一句不當人子的話差點讓羅成咬了自己的舌頭。

    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憤怒地盯著李學武說道:“你是嘰霸哪瓣兒蒜?”

    “昨晚打我,今天又打我,打順手了是不是?來來來,有種告訴我你是誰,草!”

    李學武身子往後靠,讓椅子後面的兩條腿兒著地,大長腿支著地一晃一晃地看著羅成說道:“無名小卒一個”。

    邊說著邊從兜裡掏出一盒煙湊到嘴邊叼出一根菸,又用火機點燃了。

    看著李學武慢吞吞悠閒的樣子,羅成咬著牙,恨恨地說道:“我看也是,藏頭露尾的,裝你麻痺深沉!”

    “嗯嗯,回去,幹什麼!”

    李學武擺手制止了要走過來的護衛隊員,一臉不滿地訓斥道:“還有沒有點兒紀律了?”

    說著話還瞪著眼睛點著桌子強調道:“我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不許武力威脅嫌疑人,你們還想動手咋地?回去!”

    羅成看了身邊這個人一眼,對著李學武挑釁地揚了揚眉頭。

    還別人,就特麼你打我最狠!

    “嘿嘿嘿”

    李學武身子前傾,換成了椅子的前面兩條腿兒著地,看著羅成露出了一副很奸的笑容。

    “我最討厭武力了,我都是迫不得已,跟你一樣,我也喜歡跳舞,我也喜歡美女,說真的!”

    李學武用夾著香菸的手指點了點羅成說道:“如果不是那個紀監的狗屁科長在車上,我就真有心思考慮你提的條件了”。

    羅成現在可是不會相信李學武的鬼話了,從一見面就在打他、忽悠他,除非他是大煞筆才會再相信李學武說的話。

    上午那幾個穿中山裝的已經跟他講了幾個小時的道理了,他也知道這些人的身份和目的了。

    而他一言不發的態度已經將那些人磨走了,看樣子是準備放棄自己了。

    現在文的不行,應該就是跟自己來武的了。

    李學武一臉遺憾地說道:“你是不知道啊,我站在大廳聽見你一萬一萬的加碼,我的心在滴血啊”。

    邊說還邊用左手捂著右胸說道:“給我心疼的呦,你別聽那個科長鬍咧咧,我真沒有那麼高的工資,八萬我掙一輩子也掙不來啊!”

    羅成見李學武跟自己扯犢子,便也挑著眉毛說道:“現在後悔還來的及啊,只要你幫我疏通出去,八萬,我就給你八萬”。

    “這是你說的啊!”

    李學武一拍桌子說道:“其實他們那些人已經拿你沒辦法了,只要你硬抗著,絕對沒事兒”。

    “哦?”

    羅成咧開有些疼的嘴角慘痛地笑了笑,問道:“那依你的意思,我是能脫身了?”

    “嗯嗯”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沒錯,他們紀監就是這個樣子,沒有證據只能放你離開”。

    羅成也不知道李學武說的是真是假,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真假一問便知。

    “那我爸呢?”

    羅成盯著李學武的眼睛問道:“我爸怎麼樣了?他也能脫身了嗎?”

    “他不行”

    李學武搖了搖頭說道:“楊明肅知道吧?”

    “嗯,楊副廠長嘛”

    羅成不知道李學武啥意思,但還是回了一句。

    李學武心裡踏實了,只要這小子正常跟自己說話就成。

    “楊明肅咬死了你爸了”

    李學武眯著眼睛搖了搖頭說道:“就是他說你爸……嗯,你知道的,還說了你,所以我們才抓的你,你沒見我們昨天去了楊明肅家嘛,那些東西就是從他家搜出來的”。

    “草他嘛的老銀幣!”

    羅成咬著牙咒罵了一句,陰狠著表情說道:“我就知道從他那兒露了”。

    罵了一句,抬起頭問道:“那我呢?你們打算怎麼處理我?”

    “不不不”

    李學武晃著夾煙的手說道:“我先糾正一下你話裡的錯誤”。

    說著話抽了一口煙,然後邊從鼻孔裡冒煙兒邊說道:“不是“你們”我跟那些紀監的不是一個單位的”。

    “哦?”

    看著跟香爐似的李學武,羅成左眼微眯,看著李學武問道:“我一直都想知道你們是什麼人”。

    李學武屌屌地用大拇指指了指門外問道:“上午這些人告訴你他們是誰了嗎?”

    “軋鋼廠紀監的”

    “對!”

    李學武點點頭,將手裡的煙遞到嘴邊叼住,右手伸進上衣兜,在羅成的注視下掏出一本紅色的證件扔在了桌子上,挑著眉毛示意羅成自己看。

    “看看”

    羅成看了看李學武的屌樣,遲疑著伸出手從桌子上撿起了證件。

    在看見李學武的職務時便是一瞪眼,等看見李學武的單位時更是驚訝地抬起頭看向了對面兒的李學武。

    “我就說,軋鋼廠的保衛也沒有這麼牛掰的樣子,去年暑期我跟我爸去京城開會,還在軋鋼廠裡轉過”

    說著話,將證件扔回了李學武的面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和還有些疼的鼻子,道:“怪不得,原來是你們,下手還真狠!”

    “呵呵呵”

    李學武拿起桌子上的證件揣進了兜裡,牙咬著菸嘴兒笑道:“配合行動,又不是我們的案子,不用在乎影響”。

    “看出來了”

    羅成咧了咧嘴說道:“還沒有人敢在俱樂部這麼抓人的,你是頭一份兒,抓的還是我”。

    “呵呵呵”

    李學武一副不值一提的樣子,擺擺手說道:“現在知道我的身份了吧,那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