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三百六十九章 實力不允許

    尤其是這種打架鬥毆的事件,如果加上謝前進的脅迫、毆打婦女……

    看著李學武瀟灑轉身而去的背影,陸國遠的眉頭都要擰成肉疙瘩了。

    “隊長,咱們……”

    現在李學武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陸國遠的身上。

    這讓他太頭疼了。

    他接到通知就知道是誰在打架,所以遲緩了行動的速度,為的就是讓這些人自己了結,可卻是沒想到李學武在這兒。

    等看見李學武,他又想著將李學武頂在前面,無論怎麼收拾這些青年,他都支持。

    可李學武太雞賊了,先是把他開槍的事情摘清楚了,因為襲警被迫開的。

    接著又把謝前進為什麼襲警,為什麼打人,什麼性質的錯誤都給現場審完了。

    而且李學武今天從開槍穩定局勢,一直到跟陸國遠道別,是一句題外話都沒問、沒說。

    沒說場中誰跟他認識,沒說他認識誰。

    沒給任何人求情,也沒給任何人定罪,沒有對陸國遠的工作做出任何指手畫腳的動作。

    可今天李學武問的,謝前進交代的,但凡落在紙上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字的誤差,陸國遠都別想著好過兒。

    而且李學武早早地就給謝前進挖好了坑兒了,那就是趙老四和小混蛋。

    這兩個人已經看明白了,如果想逃避打架的懲罰,那就只能咬死了。

    他們過來打人是在幫助鄰居,死死地咬住謝前進。

    謝前進被咬住了,那肖建軍就跑不了了,趙衛東也別想好了。

    不僅僅是這些人,就連那些文工團的舞蹈演員們都會受影響。

    至少一個通報調查。

    不認識?不認識往一塊兒堆兒湊!

    “都帶回去!”

    陸國遠雖然現在心裡很鬱悶,但面兒上還是鎮定地下了命令。

    這個工作量可不小,大院兒那些就有幾十號,街道這邊也得有幾十號。

    歸了包堆兒都快上百了,這可真應了西城的計劃了,真是一次大行動。

    今天加班的人可能要謝謝李學武了,人在單位坐,“功”被塞過來。

    這次行動單從人數上來說,跟東城那邊是差了一些,可這邊的質量高啊。

    “警查叔叔,我是無辜的啊!”

    見圍起來的警查開始問名字和家庭住址,這些牛皮哄哄的小年輕的開始叫屈了。

    “嗯嗯,我遇到的都是好人,到我這兒都是無辜的”

    這警查也逗,端著本夾子,手裡拿著筆在紙上準備著。

    “你要是不交代,那就沒辦法聯繫你們家,也就沒辦法解決事情,就得在局子裡待很久”

    “所以,我勸你配合”

    知道這些都是五嵴六獸的閒出屁的毛孩子,警查也是沒想著怎麼著。

    至於桉底?

    他們父母都不在乎,他會替他們操這個閒心?

    陸國遠轉過身看向梨花帶雨的王亞娟,皺了皺眉頭,問道:“要去醫院嗎?”

    王亞娟剛要搖頭,左傑卻是從後面捅了一下她。

    王亞娟剛要說出口的話也被憋了回去。

    左傑扶著王亞梅對著陸國遠說道:“警查叔叔,她得去醫院瞧瞧,好像挺嚴重的”。

    其實王亞娟臉上的傷就是巴掌打的,可這會兒是大冬天,天氣冷,這會兒看著嚇人罷了。

    可嚴重就是嚴重,樣子是騙不得人的。

    王亞娟聽見左傑的話捂著臉底下了頭,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她是沒說疼,可樣子已經說明了問題了。

    陸國遠看了看左傑,問道:“你跟她一起的?”

    還沒等左傑回答,王亞娟抬起頭看著陸國遠說道:“是”。

    現在她知道這件事的厲害關係,雖然這個青年是跟謝前進認識的。

    可卻是一直幫著自己妹妹,也一直幫著自己。

    如果把他留在這兒,那有可能也會受到處分。

    所以王亞娟點頭承認這個青年跟她是一起的,雖然她還不知道這個青年叫什麼。

    “不是!他不是!”

    正蹲在那邊登記姓名的人群裡突然傳出了這麼一句。

    左傑循著聲音看過去,卻是總c院的,剛才還一起玩兒來著。

    這邊蹲著的見著有人說左傑,便也都起鬨說左傑不是跟那對兒姐妹是一起的。

    這些毛孩子膽子大著呢,知道挨收拾也是帶頭大哥挨收拾,他們也就回家挨頓打罷了。

    所以這會兒見著有人要跑,便都起鬨把左傑叫回來同甘共苦。

    “蹲下!”

    “閉嘴!”

    剛才還好言好語登記的警查全都把手裡的銬子拎了,嘴上呵斥著。

    有不聽話的,上去就是按倒了上銬子。

    陸國遠看了那邊一眼,隨後看向了左傑,想要開口。

    卻是聽見這青年點頭說道:“我確實不認識這姐妹兩個,我是跟武哥一起的”。

    說著話好像陸國遠不知道似的,指了指李學武的背影說道:“他說讓我照顧這姑娘,她不會滑冰,剛才差點兒被人踩腳底下”。

    這話說的巧妙,先是點了他認識李學武的事實。

    可又沒說要藉著李學武的勢,確實是李學武讓他照顧這個不會滑冰的姑娘的。

    而現在這對兒姐妹也是表示左傑沒參與,那陸國遠也懶得跟他墨跡。

    倒是王亞梅不服氣了,指著謝前進說道:“他是刀客,可嚇人了!剛才還要打左傑的!”

    謝前進看向這個給自己加磅兒的姑娘,想要開口強調不是刀客,是冰上刀客。

    可這麼解釋好像吹牛了,這外號都是別人叫的,自己不能說啊。

    王亞梅說了謝前進,又指著趙衛東的方向說道:“那邊是八一之虎,可兇了,還說要見血”。

    趙衛東這會兒正低著頭,想著從這件事兒中退出去,這跟他確實沒關係啊,打算一會裝路人。

    可正在打算時,卻是聽見了那小姑娘在介紹自己的外號。

    我特麼真謝謝你這會兒幫我揚名了!

    王亞梅抬著小臉兒看著陸國遠說道:“他們是一起的,要抓我姐姐去老莫,還說我姐姐不去就給刀客分姑娘!”

    “我什麼……!”

    見王亞梅這麼說,趙衛東急了,他是這麼說了,可不是這個意思啊!

    陸國遠看了看趙衛東的方向,對著手底下人示意了一下,又指著那些蹲著的姑娘示意了一下。

    “通報單位和學校,做體檢,查他們的社會關係,看看有沒有……”

    就這麼一句,周苗苗噗通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陸國遠的意思很明白,這些如果是“姑娘”,那就查社會關係。

    如果都沒關係,就能排除這些姑娘和這些青年的複雜關係。

    如果有關係,那就有可能是風化桉了。

    這種事情真的說不清楚,除非自身清白,或者能證明社會關係沒有接觸。

    可週苗苗……

    剛在門口的時候她還說跟趙衛東認識呢。

    見有人被嚇倒,陸國遠也知道事情不對了。

    瞪著眼睛看了看,隨後轉頭對著王亞娟說道:“留下姓名地址,去醫院吧,明天我們去找你做筆錄”。

    “嗯”

    王亞娟抽了一下鼻子,拉著她妹妹往服務處滑去,準備換鞋就走。

    而王亞梅被姐姐牽著的時候卻是拉住了左傑的手,示意他一起走。

    左傑看了那些同伴一眼,在嫉妒的目光中跟著往服務處滑去。

    陸國遠放這姐妹兩個離開有他的考慮,今天的局裡一定熱鬧。

    就別把受害的一方放在局裡當靶子了,那樣事情會更嚴重。

    “你就是八一之虎?”

    警查拿著本子走到趙衛東的前面笑著問了一句。

    可趙衛東看他的笑就是嘲諷的笑。

    “不是,都是別人亂叫的”

    趙衛東叫屈道:“我真沒那個意思,我是跟謝前進說邀請不到就算了,我這邊的姑娘可以給他介紹……”

    “別解釋了,越描越黑”

    這警查也是跟趙衛東熟悉了的,這冰場上就屬他們這些毛孩子不老實,老惹事兒。

    趙衛東這個冤啊,都要六月飛雪了。

    “那個小子,其實跟謝前進和肖建軍都認識,他憑什麼能走啊!”

    他想好了,放走的那個一定是看了李學武的面子了。

    依著以往的處理原則,有一個走了,其他的,責任較輕的,說說也就拉倒了。

    所以這會兒他還想帶著人起鬨抓左傑的事兒。

    可這警查也是老手,笑著對趙衛東直接問道:“你也認識治安處的副處長?”

    “啥?”

    趙衛東被警查問的一愣。

    這警查笑著繼續說道:“他管治安處的副處長叫哥,你也有個治安處副處長的哥哥?”

    “沒……沒有”

    “呵呵”

    這警查笑著搖了搖頭,回道:“八一之虎,呵呵,我看你是挺虎的”。

    趙衛東也是一臉的鬱悶,這稱號在同齡人裡叫著確實拉風。

    可要是拿到成年人的世界,總覺得好特麼羞澀啊。

    他也不是沒有關係,可他還是沒分配的學生,能求到誰啊?

    最有力度的,比什麼副處長大的是他爸,可他不敢求啊,躲都躲不及呢。

    這警查嘲笑著在本子上寫著趙衛東的信息,都不用問,記得住。

    “你們這不是找倒黴嘛,東城的毛孩子見著他就躲,就你們傻了吧唧的,真真兒的往槍口上撞”

    說著話還看向了小混蛋,問道:“你們是東城的吧?”

    周常利這會兒卻是蹲著身子轉過頭笑呵呵地說道:“我們就是看不慣他們欺負我們鄰居,還是個姑娘!”

    說完了這句話又轉過頭繼續蹲著,道:“其他的您別問,我們什麼也不知道”。

    “是啊!”

    趙老四蹲在一邊指著謝前進說道:“我們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群人在打我們鄰居,又要打我們街道所的警查姐姐”。

    “你特麼!”

    趙衛東感覺冤死了,碼的,地盤還沒到手呢,先捱了頓打。

    捱打就算了,還尼瑪被扣了帽子,這以後要是傳出去他趙衛東給人介紹姑娘……

    趙老四這邊沒搭理怒目看著自己的趙衛東,謹記李學武的教誨。

    “那人打人的時候,這邊兒幾個還在幫腔兒”

    “當時我們正好路過,看見這些人行兇我害怕極了”

    趙老四無奈地說道:“正好看見地上有稿把,我們也怕救人的時候他們打人,就被迫反抗了,其他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