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219章 得意忘形

熬吧,等什麼時候熬到換裝的時候基本上也就到了換番號的時候了。

到時候大家都輕鬆了~——

“中午什麼伙食?”

“李處長好~”

趙老五學著他大哥的做派,小跑過來微笑著先跟李學武打了招呼,這才介紹道:“今兒咱吃撈麵,於主任安排的,備了七個菜碼呢”。

“尤其是炸醬,嘿~倍兒地道~”

見著李學武的司機放好了車也跟著下來,知道這個時間問伙食定是還沒吃飯呢,抬手虛指了餐廳方向道:“您快去用餐吧,今兒上午沒什麼人,我們就都先吃了”。

李學武打量了一眼門房,又看了看正門處,問道:“你哥呢?”

“我哥現在不跟門房這邊了”

趙老五笑著道:“他去管服務員了,讓我盯著門房,保衛科現在跟我們一起上班”。

“保衛科的人呢,怎麼沒瞅見?”

李學武剛才看門口就是踅摸保衛科的那些人呢,看看大春幾個練沒練出個樣子來。

趙老五撓了撓臉,解釋道:“我哥跟婁主任和於主任彙報的,同時也請示了,保衛科的作用還是震懾,在外不在內”。

“所以……”

他說著示意了正門口方向介紹道:“正門處白天兩道崗,兩個側門一道崗,院裡巡邏四道崗,兩個小時一輪換”。

“晚上則是三處門各一道崗,院裡巡邏兩道崗,一個小時一輪換”。

介紹完崗位基本情況,又示意著進車門這邊道:“這邊的門崗還得負責車輛登記,所以是活動崗”。

“正門和管理處側門是站崗,會員和訪客從正門進,俱樂部員工則從管理處側門進,車輛從咱們這邊進”。

這小子嘴皮子跟他哥一樣的利索,就是有點憨,以前有的沒的啥都說,被打的多了,規矩的多了,話也會說了。

李學武問的,他大概說了,又問道:“您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了,先吃飯”

李學武拍了拍趙老五的肩膀道:“行了,你去忙吧,好好工作”。

“哎~”

趙老五笑呵呵地目送了李學武他們離開,隨後小跑著去找了他哥。

既然李處長都問了保衛科,那一會兒一定是要看保衛科的工作了。

無論什麼單位,只要是領導要檢查,下面總想把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

所以了,這憨小子也有歪心眼,還知道給他哥通風報信呢。

也是了這前不是週一,後不是週末的趕著週四來,別不是突然襲擊吧。

他可能還沒見識過四不兩直,但對這種冷不丁下來查看情況的領導已經有了機敏的心。

李處長就是大哥行動和要求的風向標,李處長要是不滿意,他大哥能拆了他,擺成李處長滿意的樣子。

……

進餐廳的時候李學武並沒有發現約好的婁姐,帶著韓建昆要了份麵條,自己夾了幾樣喜歡的菜碼,拌了炸醬就開吃。

麵條是白麵和細棒子麵混的,吃著很勁道,也很有嚼勁兒,還有股子淡淡的玉米香氣。

韓建昆不說話,只是禿嚕禿嚕地吃著,李學武則是看著餐廳裡的人。

俱樂部試運行五個月了,從無到有,管理人員、服務員、教練員、保潔員、保管員、廚師等等,已經搭建成了完整的服務和管理體系。

他這個會長基本上不再插手具體的管理事務了,秘書長周政全最近在忙自己的事,也很少過來。

俱樂部的負責人還是婁鈺,未來也是,只等他從港城回來,繼續管理這處產業。

管理處主任原本也不是婁姐,婁姐是管理處財務部的主任。

只因為班子草創,缺少管理人員,婁鈺的事情又多,所以很多事都是婁姐出面。

但婁姐也知道,她在這裡的每一天都是倒計時,於麗的到來,算是幫她分擔了一部分工作。

原本管理處有負責所有業務的經理,也有負責具體業務的主任,婁鈺是經理,現在於麗就是主任。

婁姐一邊幫助於麗熟悉俱樂部的管理模式,一邊管理著財務。

即便是財務工作,她也在慢慢的交接給趙雅芳,這是李學武的安排。

以前一個人管理所有業務的情況會盡量避免,俱樂部這邊也會有自己的財務部主任,迴歸本職工作。

新的人選還沒定,但這個崗位絕對沒有婁姐這麼大的管理權限了,就只負責俱樂部一處財務業務。

婁姐很捨不得自己跟著李學武闖下來的一片天,將自己一手創建的業務交給別人,她難以割捨的還有這段記憶。

可人終究是要往前看的,今天闖下的一片天,僅僅是明天奮鬥的過往,她還有更廣闊的天空去飛翔。

只有飛的更高,才能看的更遠,心中的憂傷也會成為記憶的符號,留作念想。

放下茶杯,看著對面馬叔叔微微皺起的眉頭,婁曉娥主動打破沉默,微笑著解釋道:“馬叔,他工作比較忙,您多理解”。

“是,我知道的”

馬傑收拾起擔憂,對著婁曉娥點點頭,道:“你爸那邊有消息了嘛?”

“還沒有具體的”

婁曉娥明白這位世家馬叔的意思,得體地回覆道:“只知道他在忙,畢竟隔得太遠了,詳細的還要等他忙過這一陣才能知道”。

“理解”

馬傑再次點頭,隨後微笑著問道:“最近還有在學經濟嗎?”

“是,一直在看書”

婁曉娥微笑著說道:“還是按照您給的書單順序學習著”。

“學以致用,理論結合實踐才能吃透這些道理的”

馬傑喝了一口茶水,關心地說道:“經濟學是有一定規律的,但理論知識都是滯後的,學其骨練其形,卻是要練自己的神”。

“謝謝馬叔”

婁曉娥先是道謝,隨後又介紹道:“看書學習之餘也有同趙家幾位叔叔實踐鍛鍊,卻如您所說,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馬傑笑道:“要論實踐功夫,老趙他們卻是有些本領的”。

婁曉娥面對這位馬叔叔的點評微微一笑,並沒有置評,蓋因他所說的趙叔叔幾人確實是商場裡打磨出來的真本事,而馬叔叔卻是理論結合實踐的高手。

看著小老頭似的,可實際上趙家這邊幾位都不如他的學歷高,資歷深。

同樣都是大家族的繼承人,趙家幾位都是傳統的家族式培養,從小跟在長輩身邊,算盤子上打滑出溜,賬本垛子上睡覺,店面鋪子搗亂的主兒。

而馬叔叔則是留學派,從小就被家裡送到了國外去學習,有過六國遊歷的經驗,回來後便掌握了家族的生意。

可能是眼界高,學問大,這位馬叔叔同其他幾家留學派繼承人相處的多一些,跟自己父親和趙家幾位叔叔的關係很一般。

而父親同馬叔叔關係交好,還得是各自接手家族生意以後了。

因著世代交好的緣故,父親思想比較進步,所以兩家往來逐漸密切。

也有可能是因為留學的經歷,對外面世界的認知多一些,再看國內的發展總是帶著懷疑和謹慎的態度。

在面臨一次次的變革和發展過程中,馬叔叔一直保持著謹慎和保守的態度。

港城攻略定計後,父親第一個想到的合作人選其實是這位馬叔叔。

但初步溝通後,發現他還是偏向於保守,不願意這麼“兒戲”的把家族命運放到一個年輕人無知的幻想上面。

能保命,能保財,能經營,能合作,這種條件提出來實在是太過於苛刻了。

在當時馬家幾位同樣是留學派家族當家人看來,即便是出現變革,那也不至於損命,更不至於失財,充其量繼續管制他們的財產,不允許他們經營罷了。

守著幾輩子都花不完的財富,他們不介意等一等,等內地經濟堅持不住放開的時候,就是他們重新出山的時機了。

可寒冬比他們想象中來臨的更早,更猛烈,也更危險。

就他馬家一族,已經損失了兩處產業,人財盡失,就連他自己,差點也交代了進去。

現在回想起婁家老友提出的條件,這哪裡是苛刻,分明是早有預見啊。

他也曾想過,擇選優秀年輕人進入到體制內發展,或者招納似是婁家這樣的女婿保駕護航。

但是,一方面他們自己的謹慎和保守,造成了態度上的偏見,另一方面,體制對他們的身份並不感冒,甚至是冷漠。

他們成了葛朗臺,守著金子光著身子,家族內部人心惶惶。

這個凜冬並不好過啊。

再跟這位婁家小女提及馬家等人,他也是有所感慨,書讀多了,膽子小了,不如草莽。

還有,他真沒算計到,婁家附庸的這位年輕人,真是能量巨大。

婁、趙、祁、金、胡,五家人盡數轉移,人去樓空,空樓還貼了封條。

有破封而入者,觀其宅院,空蕩蕩,家徒四壁,屌毛不剩。

什麼時間,用什麼人,怎麼安排的,誰也不知道,反正幾家的產業都光了,比那些小崽子們收拾的還要乾淨,就剩下房屋和院牆了。

什麼叫不動產,意思就是你想要搶奪都搬不動的那種產業,沒了東西,你想要佔了院子,可門上早有了封條。

有了封條的東西是不能動的,小心挨大嘴巴,王*得意忘形*友勝同志說的。

所以了,馬傑看到的就是,婁鈺的承諾都實現了,可惜對象不是他。

主動去找婁鈺,卻是發現婁家也在搬家,最後一處住人的房產也要清空。

這次他倒是看了個完全,只是就兩個女人在家,想要找婁鈺商量,卻被告知去外地了。

這倒是像他們生意場上躲人常用的藉口:東家去外地了,有事等東家回來再辦。

兩家關係不一般,他想要個準話兒,也吐了自己來訪的實情,婁家不會置之不理的。

可他等來的卻是一個消息,婁鈺人已經在港城了,而李學武願意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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