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253章 加分項

“砰!砰!砰!”

手槍射擊就是看節奏掌控的好不好,包括身體、呼吸、手部力度,以及每次射擊的調整。

五四式手槍的後坐力不小,小姑娘玩不了幾次就會手疼。

李學武只給她打了兩個彈夾便沒叫她玩了。

這東西得慢慢來,要找到節奏,還要找到自信。

一次打多了並不是好事,記住了節奏,下次再熟悉就簡單多了。

周小白拿著望遠鏡看了遠處的靶紙,雖然上靶不多,可還是有一發蒙中了靶心。

這屬於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可死耗子也是耗子啊!

周小白很是興奮,這是她努力學習的結果,還是跟李學武一起學習的。

所以在半封閉的射擊室裡,她做了一個大膽的動作。

“喔!”

正趴在觀察孔裡隔著厚玻璃看著他們的羅芸震驚地睜大了眼睛,她都看見了什麼!

雖然她知道非禮勿視,雖然她知道偷看人家打喯兒是不道德的行為,可她依舊是沒挪開眼睛。

這太刺激了!

還是周小白主動進攻的!

這還是那個會靦腆會害羞的姑娘嘛!

“你看啥呢?”

敖衷亮從隔壁射擊室裡出來,看見羅芸趴在那看著,便隨口問了一句。

“哦,沒什麼,射擊嘛~”

羅芸乾笑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玻璃,隨著敖衷亮回了休息區。

她剛坐下,周小白就同李學武從射擊室裡走了出來。

看著周小白的模樣,羅芸的目光裡帶著調侃,嘴角也忍不住地上翹。

可真有你的啊!

周小白也發現了羅芸的異樣,再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安全牆,這才想起來,那裡有個觀察孔。

轟!

她的腦子直接炸了,人都麻了,她剛才做的那件事被羅芸看見了!

李學武倒是沒在意兩個小姑娘之間的眼神交流,接了黃幹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同幾人說起了閒話。

射擊室裡的故事就留在射擊室吧,一個小姑娘慶祝的喜悅和衝動而已,沒必要小題大做。

不過真的很軟!

李學武說的是沙發,不知道你們信不信。

棒梗其實也想下來玩的,李學武沒讓,深水炸彈的事還沒找他呢,還想玩槍?!

想得美吧!

讓於麗給找了個體校的摔跤手教他練摔跤去了,或者叫當沙袋。

半大小子的精力是無限的,尤其是吃完了飯,不宣洩掉就要淘氣。

眾人又玩了一會兒,周小白也沒再敢跟李學武亂來,中規中矩地坐在那裝鵪鶉。

下午三點多,李學武帶著幾人去花廳坐了坐,同俱樂部其他人一起喝了茶,說了說工作上的事。

棒梗玩累了,鬧了一身的汗,去澡堂子洗過之後就又跟小牛犢子似的,瞪著大眼睛跟在了李學武身旁。

晚上的聚會李學武沒參加,雖然於麗說了有大餐,可他真有事。

倒是留了馬俊他們,晚上這邊的人多,也好交流感情。

也交代了周小白她們幾個姑娘,晚上吃過飯後看場電影,好好放鬆放鬆。

在周小白不捨的目光中,李學武灑脫地帶著棒梗上了吉普車,說笑著開車離開。

曾因醉酒鞭名馬,不想多情累美人。

李學武沒覺得自己有多大的魅力,更不值得少女託付青春。

重要的是,他惹不起任何姑娘。

她們有無限的青春可以肆意揮霍,可李學武不行,他已經二十歲了,不是十八九歲的孩子了。

他能確定,周小白只是一時衝動,或者說戀愛上腦。接觸才三次,能有什麼緣分可言,他最不信什麼一見鍾情了,那隻不過是一夜鍾情的藉口罷了。

對方年歲小,剛從象牙塔裡走出來,看見什麼都覺得新鮮。

冷不丁的遇見這麼一個年輕有為的大哥哥就覺得驚為天人了,實際上她喜歡的是自己編織的夢。

李學武深知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同青春少女心中通過一些材料或者其他人的話,虛構出來的那個形象絕對有著很大的區別。

就事論事,能拿得出手的、能放在明面上讓人看的,一定是他的高光時刻,或者說正面形象。

但不能把這些高光時刻和正面形象獨立地剝離出來,單一地塑造成一個完美先生來崇拜了。

他是人,是一個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慾的活人,他也會犯錯誤,也會做錯事,他也不想當完人。

真要是被人家當完人崇拜,那基本上就要完了。

他可知道人設崩塌的後果,當初她們有多麼的崇拜你,回頭就有多麼想弄死你。

現在絕情點好,彼此都有個度,不至於覆水難收了。

這麼對比一下,你還是覺得結了婚的大姐姐更好,安全又懂事。

對吧?!

什麼?已婚?

那不是加分項嘛……

——

“這倒黴孩子,怎麼又給你武叔搗亂!”

秦淮茹見著兒子仰臉朝天坐在吉普車的副駕駛上,比電影裡的醜國鬼子還會出洋相,又氣又笑地嗔了他一句。

棒梗不待李學武把車停好便拉著扶手站了起來,衝著他媽揮手道:“媽!我跟武叔出去玩了!可好玩了!”

秦淮茹笑著看了兒子,不滿和欣慰同時掛在了臉上。

你武叔好不好玩我還不知道嘛!用得著你說?!

“再摔了!”

瞧著棒梗的危險動作,秦淮茹厲害著嚇唬了一句,擺手讓他趕緊老實兒的。

棒梗就跟毛兔子似的,等吉普車進了西院,跳下來便往院裡跑,逢人便炫耀自己今天玩的有多高興。

秦淮茹也沒走大門,就順著西院門跟了進來,見著兒子已經跑進院裡了,這又氣著叫了一句。

她不知道李學武帶著兒子去哪兒了,但看著屬實是高興的。

李學武跳下吉普車,將

車鑰匙扔在了座椅上,攏了攏被風吹散的頭髮,對著秦淮茹問道:“親家會的怎麼樣?”

“還說呢~”

秦淮茹就是想跟李學武說說話,這會兒兒子不在正好。

站在西院裡等了李學武過來,便繼續說道:“費勁巴力的總算是落了地”。

“好一陣忙活哦”

秦淮茹無奈地笑道:“人家都說好事多磨,也就只能這麼想了”。

“不是都好好的嘛,出岔子了?”

李學武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問道:“不會是你三叔吧?”

“還能是誰!”

秦淮茹不滿地嗔了一句,道:“不喝酒的時候還是他,等喝上了酒,這腦子就跟漿糊似的,啥話都往外說”。

想起中午的亂叨,她也是心裡憔悴,看著李學武說道:“人家也就是衝著京茹能幹活,樣貌好,還沒挑的”。

“不然啊~”

秦淮茹點了點頭,道:“又得讓她爹給毀了~”

“啥人啥命”

李學武沒在意地說道:“就攤上那個爹了,你總不能把他給圈起來,或者打死吧?”

“回頭我跟小韓說說”

李學武笑著示意了屏門裡,邊走邊說道:“等結了婚,找個時間收拾一下他丈人,給他規矩規矩~”

“去你的!”

秦淮茹知道李學武在開玩笑,可還是不滿地嗔道:“你對你丈人也敢這樣啊?!”

“不敢~”

李學武好笑地說道:“我丈人規矩我還差不多,我有幾個膽子規矩我丈人去~”

“不過啊~”

李學武走到窗臺小韓也認識,兩邊多溝通,多走動,協調一下”。

這語氣倒像是佈置工作了,可實際上也是如此。

“城裡人和農村人的生活習慣和觀念終究有些差距,甭說啥看起看不起的,日子磨合起來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你啊,受累的日子也給後頭呢!”

“瞧不起能咋地?”

秦淮茹挨著桌邊坐了,看見雨水從屋裡走了出來點了點頭也沒在意,繼續說道:“這都要結婚了,我總不能現在城裡給秦京茹找個爹吧!”

“你說到這個,我倒是給感謝你呢”

秦淮茹看著李學武說道:“你給京茹的兩瓶酒倒是借上勁了,韓建昆他老嬸兒可不讓份了,見著那酒一問才不再說話的”。

“呵~沒用~”

李學武沒在乎地說道:“今天沒說話,並不代表以後沒話說,她是嫁過去,跟人家是一家子,早晚得經歷這個”。

說著話點了點秦淮茹,問道:“你能給她當一輩子家,做一輩子主啊?”

“笑談~”

李學武看了一眼何雨水,輕笑道:“結婚過日子,總得自己爭氣,你要是不爭氣,別人只能看著你嘆氣、生氣、沒脾氣~”

“看我幹嘛?!”

雨水見著李學武對自己說這個,好像是在說自己似的,不滿地翻了個白眼。

秦淮茹也是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對李學武說道:“京茹那個脾氣你還不知道的嘛,愣橫,沒啥能水,一嚇唬都不知道怎麼是好了”。

“不是還有秦姐你呢嘛~”

何雨水笑著對秦淮茹說道:“韓建昆再有能耐,不還是個工人嘛,秦京茹有你這姐姐當靠山,總得有點底氣吧~”

“沒聽李副書記說嘛~”

秦淮茹給了何雨水一個眼神,笑著道:“靠誰都靠不住,得靠自己~”

李學武的眉毛抬了抬,怎麼感覺這話有點兒一語雙關了呢~

這女人在一起就不能說說工作,說說事業和理想嗎?

“你們坐著吧,我回後院打個電話”

李學武坐不住了,別一會兒再說出點啥來,怪不好意思的。

看著李學武起身離開,何雨水翻了個白眼,又對著秦淮茹問道:“日子定下來了嗎?”

“今天商量來著”

秦淮茹從桌上取了茶杯,拿了暖瓶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這張桌子擺在外面,就是方便西院幹活的人喝水的。

現在有願意攢破爛兒來一起售賣的,這樣價格高一點。

在院裡收破爛的時候太熱,曬的慌,進屋喝水錄賬啥的不方便,就趁著天涼快了,在這擺了張桌子。

秦淮茹端著茶杯,絮絮叨叨地說著今天秦京茹會親的事,何雨水倒是愛聽。

女人可能到了一定的歲數就會打開某種思路,八卦的心火就能燒起來。

李學武聽不得這個,到了後院給軋鋼廠保衛處值班室打了個電話,他心裡還惦記著案子的事。

許是韓雅婷交代過了,有處長的電話就去叫她,李學武聽見值班員報告了一聲領導請稍等,沒一會就聽到了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