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人前顯貴
棟昨天來還有說你比他還累,比他還拼,讓我勸勸你」。
「呵跟他比」
李學武沒想到是這小子背刺自己,他自己擺爛,還不許別人卷。
昨天在四合院,他有叮囑小燕多咔嗤沈國棟,讓他有點志氣,別沒事老想著熱炕頭那點事。
這小子真有種,趁著來這邊送東西和取東西的工夫,竟然敢還擊自己。
李學武的這些小夥伴們那是個頂個的想發財,想出息,唯獨出了這麼一個胸無大志的主兒。
聞三兒和二孩兒為了生活甘願跑到港城去奮鬥,老彪子為了生活能去東北生活,只有沈國棟,深怕離家遠了一步。
就是在這四九城,能在東城都不會往西城區。
李學武罵他活的一點志氣沒有,都不如村裡的好老孃們兒!
「我要是跟沈國棟比,現在都得讓人欺負死」。
「又沒說不讓你努力」
顧寧嗔了他一句,說道:「是看你最近太累了,回家都沒看書學習的時間,躺下就能睡著」。
「嗯嗯,你批評的是」
李學武點頭道:「昨天回四合院,那些小子們都知道不恥下問,跟嫂子主動做學問,我是有所懈怠了」。
這個時代的特色,講究個人學習,看書也好,坐在一起討論也罷,每天都要有所收穫。
這可真不是瞎掰,都說這個年代的人學識豐富,不是他們看的書多,也不是這個年代獲取知識更方便,恰恰相反。
是這個時代的人懂得珍惜所有獲取知識的時間和渠道,有學習的態度和毅力。
似是後世抱著手機看短視頻傻呵呵的那種,又能學到什麼東西。
不要說什麼在某音上也能學到新知識或者開拓視野,那都是假的,自己糊弄自己呢。
短視頻的算法就是根據你的喜好和認知給你推送相關的內容,你看的越多,知識面越狹窄。
讓你刷一天的短視頻,放下手機問你看著什麼了,興許就能說出幾個熱點新聞來。
要是隔三天問,恐怕連這一點內容都說不完整了。
這是沒有思想交互的觀看,比看電視都不如。
看書和討論則是不然,是讓你用頭腦和思維去理解,去辯證,去建立獨屬於你自己的知識結構體系。
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書讀的多了,不僅能寫的出來,也能說的出來。
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者,固然煩人些,但你也得認同他還能說,短視頻看多了,你說話都懶得說了,這叫主動喪失語言溝通能力。
李學武平日裡看書很雜,抄起哪本看哪本,有興趣了甚至都能看給閨女準備的連環畫。
開卷有益,必有所得。
顧寧的閱讀量要遠遠超過於他,你看顧寧說話少,可內秀於中。
腹有詩書氣自華,秦京茹永遠都不會拿自己會做飯的能力去跟顧寧比。
因為她知道,顧寧可以動手學做飯,但她坐在那看不進去書本上的文字。
這就是文化素質層面高低所帶來的上行和下行客觀認知。
劉茵是傳統的家庭婦女,也有婆婆從小教她帶她,在老太太手裡沒少吃教訓。
可你看她對三個兒媳婦兒有像是婆婆對自己那般的嚴苛嗎?
不是她心慈手軟,而是三個兒媳婦兒都是有學問,有能力的人。
老一輩的人都會講,這沒學問的人面對有學問的人就會忍不住的虛。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嘛,都認定有學問的人更高貴一些。
當然了,李學武和顧寧都很清楚,學問高低並不絕對的代表個人素質高低。
但多讀書,多學習,是提升個人素質和認真的良好途徑。
飯桌上,李姝嗚嗚渣渣要自己用筷子吃飯,秦京茹哄不好,卻是被顧寧一個眼神給止住了吵鬧。
「就得媽媽製得了你!」
秦京茹點了點李姝的額頭,嗔道:「餵你吃飯跟打仗似的,再這麼鬧,餓你三天」。
「還說呢」
李學武抬起頭,看向秦京茹說道:「棒梗昨天就餓了一整天,晚上鬧得院子裡雞飛狗跳的」。「準是又闖禍了唄」
秦京茹撇撇嘴角,道:「我姐都快管不了他了,一說一梗噠,現在還有脾氣了呢,用絕食來威脅」。
「說是逃課,往海子那邊滑冰去了」
李學武點點頭,看著閨女說道:「我閨女以後長大了可千萬不要如此淘氣啊」。
「呵等著吧」
秦京茹一副以後有你頭疼的模樣,一勺一勺地喂著李姝,嘴裡說道:「只要你說不讓她乾的,她踅摸兒的趁你不注意要去幹」。
「那就打」
李學武故作兇狠的表情對著閨女道:「要是不聽話,那就動家法打屁股!」
「打!」
李姝有樣學樣,看見叭叭的樣子,也學著兇狠的表情,奶兇奶凶地喊道:「打!打!」
「你可教點好的吧」
秦京茹無奈地說道:「您要麼就動真格的,要麼就別嚇唬她,越嚇唬越不怕你」。
「好,等我幾天」
李學武很是認真地點點頭,說道:「等我不忙了的,非抽出時間來好好教訓教訓她不可」。
秦京茹的嘴都要撇到天上去了,那意思是:就您?還不忙的時候?
您怎麼不說捨不得動呢!
孩子都是自己的好,媳婦兒都是人家的好,千古名言。
飯桌上,都是兩人在閒聊,說了說四合院那邊的情況。
天頭冷實誠了,院裡的老人不耐出屋了,尤其是後院住著的聾老太太,今年的狀態就沒有往年的好。
一大爺年中造了那場罪,身子骨也是不比從前,一大媽照顧後院還得照顧他。
好在是今年的院裡消停,沒那麼些個破爛事兒。
後院住進來的費善英是個厲害的主兒,前面有倒座房和李家照應著,挺著大肚子照顧一個孩子還算輕鬆。
聞三兒雖然在港城,不過同家裡通訊方便,藉著電臺的便利,也經常有消息往來。
錢財這些是不必擔心的,後院缺少啥都不用費善英吱聲,小燕必然是要張羅的。
劉茵和老太太,一天帶著趙雅芳去串八趟門都少說了,啥事都沒有。
就是對面兒住著的老劉家,因為三個孩子都不在跟前兒了,真正的消停了下來。
老大劉光齊因為父親和母親的原因,更少回家來了。
老二被廠裡調去了鋼城支援建設,老三被李學武調去一監所支援勞動,老兩口過日子,真是難得的舒心。
就是二大媽的眼睛斜了,嘴也歪了,走路費點勁兒,說話也不太利索,所以輕易是不出來走動的。
見著的少了,也沒人再提及他們家那點子事了。
不然就是劉海中犯的錯誤,再加上他們家老三的情況,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中院其實最和諧,也最熱鬧,全賴傻柱家添人進口,又在夏天起了新房子。
他是好折騰的,由著一大爺的照顧,又同秦淮茹家裡相處得當,卻是得了一心病。
父親李順上次回來給確診的,也告知了雨水如何調理,現在大概就那麼回事吧。
迪麗雅一天不生產,雨水一天不結婚,他這心裡總是提著吊著的,還能好到哪兒去。
以前雨水也是這麼過來的,他都不擔心,這一次完全是迪麗雅懷孕拐帶的。
物極必反,心太大了越容易鬱結,就像說外向的人也得精神病一樣。
當然了,傻柱不是精神病,就是特麼話多了,扯淡扯的有點歪。
能跟秦淮茹家裡相處的好,那自然是他過的好,秦淮茹家裡過的也好緣故。
家裡生活好了,秦淮茹賺的多了,賈張氏都不顯得那麼刻薄了。
當然了,她那張嘴依舊是沒變,還是那麼的討人嫌。
不過秦淮茹有出息,院裡人對她多是得過且過,少有搭理她的就是。
說生活好了就沒煩心事了?
秦淮茹自己心裡清楚,她也就到這了,跟李學武的關係日漸疏遠,不是心遠了,而是距離遠了。
身份上的差距,工作關係上的差距,甚至是認知層面上的差距,都在逐漸拉大。
她盡了自己最大能力奮鬥,可也就只能跟他到這個位置了。
除非是李學武主動去招待所,或者在招待所巧合遇見了,否則兩人都輕易見不到的。
廠領導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清閒,更不是李學武當科長時候的隨意自在。
尤其是李學武回四合院的時間和頻率越來越少,兩人單獨坐在一起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更何來一起洗澡的機會呢。
她跟張松英終究還是不同的,張松英可以為了李學武努力奮鬥,去小食堂,去六國飯店折騰,她不敢。
走到今天這一步穩穩當當就好,因為她身後還帶著一家子人呢。
除了跟李學武之間的那種關係悄然變化,還有孩子大了不好管的鬧騰。
人到中年心事多,家裡就她一個頂樑柱,更頭疼。
即便是她現在有所依靠了,不再將棒梗視為未來的主心骨,可終極是不想看著兒子墮落。
就中院和後院那幾只雞,又能給兒子帶來什麼未來啊。
還別說,她瞧不上的未來,在前院幾家看來,算是頂好的出息了。
老七家裡還想要孩子,早早的就盯上了賈家的雞,都開始跟她預定下奶的雞蛋了。
蓋因棒梗往前院閆家賣的雞蛋比供銷社裡的便宜許多。
秦淮茹也是無奈,那些雞蛋與其說是賣給閆家的,倒是不如說是可憐那對母女。
這錢是從閆解放的手裡遞過來的,要是從葛淑琴那,她又哪裡好意思要。
也不知道是看出了閆解放的心思,還是故意照顧他的慕儒之情,索性叫棒梗少了幾分錢與他。
賣誰都是賣,多賣那幾分錢又不能發家致富的,何來的為難苦命人。
賈張氏嘮叨了兩回,見秦淮茹不搭理她,便也就沒再說了。
也是看那間小屋裡的母女實在心酸,心疼孫子養雞賣的雞蛋,忍不住多罵了幾回老閆家的。
其即時間長了,院裡人都清楚的很,閆富貴算計是算計的,但對那對兒母女可不小氣。
發了工資必然是要買些補品叫閨女送過去的,每次出去釣的魚也再沒有賣了,都是叫家裡的燉了給送過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