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367章 你李學武謀財害命殺人奪財

“你怎麼又來了?”

“我為什麼不能來?”

餘大儒晃晃悠悠很沒正型地進了李學武的辦公室。

擺了擺手,示意跟進來的彭曉力趕緊泡茶,他自己則是很隨意地坐在了李學武的對面。

“你這裡又不是白虎廳,來一根兒”。

“你拿的是我的煙”

李學武扯了扯嘴角,看著對方不客氣,懟道:“保密部都似你這般閒嘛?”

“什麼話這叫!”

餘大儒晃了晃手裡的香菸,眯眼笑道:“我今天來是有公務在身!”

“你有母務管我屁事”

李學武瞥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看起了文件。

這是塊兒狗皮膏藥,你要是真拿他當塊兒料搭理,一上午甭幹別的了。

他們現在閒的五脊六獸,自己可工作一大堆呢。

“哎!你還別說!”

餘大儒也沒在意李學武的冷落,使勁抽了一口煙,挑著眉毛說道:“今天這個案子還真跟你有關係”。

“有話說,有屁放”

李學武頭也不抬地說道:“沒見著我這忙著呢嘛,馬上有個會,沒工夫陪你聊閒篇兒”。

“我都說了有公務!”

餘大儒從身後的包裡抽出一份案卷放在了李學武的辦公桌上敲了敲。

李學武沒在意地瞅了一眼,微微一愣,隨即抬起頭看向對面,問道:“怎麼扯到你們了?”

“因為你們”

餘大儒剛想放炮,看著李學武眼神不善,趕緊改口道:“因為他們都是廢物唄!”

“你敢跟我去分局把這話再重新說一遍嗎?”

李學武微微眯著眼睛,看著他說道:“你要說敢,我還真敬你是條漢子”。

“不敢!是不能!”

餘大儒理直氣壯地一拍桌子,道:“我餘大儒行走江湖講的是一個義字,怎麼能當著人家的面說人壞話呢!”

“嘶”

李學武一撇嘴,“誇獎”道:“你這個義字是特麼名同實異的異吧!”

說完抬手用鋼筆點了點對方帶來的案卷,問道:“讓你們查啥?”

“查趙子良”

餘大儒抽了一口煙,挑眉問道:“這不是聞聽李處長明察秋毫,火眼金睛,特來請教一二嘛”

“你要是閒著沒事扯淡玩,出門右轉”

李學武指了指門口道:“孫主任這會兒應該沒啥事,你們可以嘮嘮”。

“哎!李處長,我這兒正經跟你探討案情呢”

餘大儒立即認真了表情,手按在了案捲上,看著李學武說道:“我懷疑這個案子不對頭,有蹊蹺”。

“哦?那是餘科長神機妙算,一望而知啊”

李學武把剛才對方的調侃原封不動的尿了潑尿又扔了回去。

餘大儒就知道在這討不著便宜,可誰讓他就喜歡跟李學武扯犢子玩呢。

“那是當然,不然你以為我們領導為啥讓我來支援這個案子?”

他很不客氣地說道:“你們風風火火的搞了這麼長時間,有一點收穫嘛!”

“我覺得你們領導讓你出來,不一定是你的能力有多強”

李學武撇嘴道:“有沒有可能他實在是討厭你這張嘴呢?!”

“笑談!”

餘大儒強調道:“你都不知道我們領導有多器重我,大案要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了!”

“呵呵”

李學武看了看他,擰了手裡的鋼筆問道:“你倒是說說,看出什麼蹊蹺來了”。

“哎這才有個請教的樣子嘛”

餘大儒是說他胖就敢喘的人,這會兒繼續撩撥李學武道:“你們認定趙子良是詐騙和殺人的兇手,可我不這麼認為”。

“哦?是嘛”

李學武拿起桌上的煙盒給自己點了一支,靠坐在椅子上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分局那邊請我們的系統幫忙調查趙子良的行蹤,以確定其生死”

餘大儒在講案子的時候還是很正經的,一邊抽出案卷,一邊解釋道:“可我們沿著信件發送的地址找尋,以及從直隸瞭解到的情況看,趙子良並沒有出現的可能”。

“他要是想走,就不可能往回打那個電話!”

他言之鑿鑿地看著李學武說道:“更不可能寫那些信回來,他是傻子嘛?!”

這麼說著,將案卷示意給了李學武看,道:“從信件的筆跡上我們進行了比對研究,根本不是趙子良的”。

“還有,我們做了指紋採集”

餘大儒微微眯著眼睛說道:“所有可能接觸信件的人我們都查了,信紙上的指紋痕跡根本不在其內”。

“這說明什麼?”

“什麼?”

李學武也是眯起了眼睛,道:“說明張淑琴案另有其人,說明趙子良也出了問題?”

啪!

“對頭!”

餘大儒使勁兒一拍桌子,手指點了李學武,一副君子所見略同的表情道:“我跟你想的一模一樣!”

端了茶杯過來的彭曉力忍不住嘴角抽搐,滿軋鋼廠踅摸,敢跟李學武拍桌子的可不多見。

餘大儒卻是沒在意他的表情,而是激動地說道:“這個案子有意思之處就在於趙子良有罪,紀監可正在查他呢”。

“如果同這個案子一起被發現,並且人又消失不見,你說誰會想到他不是兇手呢?”

“你唄”

李學武沒在意地彈了彈菸灰,絲毫沒有被他的驚奇發現所震驚到。

“人家請你們是來找趙子良的,你卻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吃癟了吧?”

“什麼叫狗拿耗子!”

餘大儒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我這是大公無私,是真知灼見,是鞭辟入裡啊!”

“嗯,結果呢?”

李學武好笑地看著他,等著他說出最後的話。

餘大儒知道李學武就在這個案子裡,當然瞞不過他,有些沮喪地說道:“我特麼真是服了,他們都是飯桶!”

說完猶自不服氣地灌了一口茶,憤憤不平地說道:“這特麼跟草菅人命何異?”

“飯桶!廢物!混蛋!”

“你最好點出名字來”

李學武壞笑道:“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在說誰呢”。

“少扯蛋了”

餘大儒氣惱地揮了揮手,說道:“從知道你躲了的時候我就琢磨出來他想幹啥了,這忘八蛋”。

“他就不怕這個案子以後有反覆?我就不信他能逃得過懲罰!”

“也不一定”

李學武淡淡地說道:“萬一十年二十年的沒有新的線索出現,這件事對他影響不大”。

“我不服!”

餘大儒一擺手,說道:“你要是怕了儘管躲開,我不怕,甭管他是誰,想幹啥,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嗯,加油,我看好你”

李學武給彭曉力示意了一下,道:“幫我給餘科長準備半斤頂好的茶葉,預祝他大展雄風,掃除黑暗”。

“哎哎哎”

餘大儒見李學武不接招,伸手擋開要來送客的彭曉力,給李學武說道:“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有些委屈地說道:“我都將你了,你得說為了正義,為了人民,咱們一起幹啊!”

“哦,我不知道你是這個意思啊”

李學武坦然地看著他,一副你說了我才知道,不說我都沒聽出來的意思。

“不過我最近比較忙,更沒有興趣辦這個案子,我覺得你一個人也行的”。

“不行!”

餘大儒神經似的往前探著身子,道:“我是說,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做了這個局,佈置且實施了這個案子嗎?”

“想啊”

李學武抬手示意他說道:“等你破案了,一定要來告訴我,我等你”。

“”

餘大儒無語地看著李學武,僵持了好一會,這才點頭道:“好吧,我投降,我是來跟你借東風的”。

李學武聳了聳肩膀,對於他的故弄玄虛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興趣,不過也沒拒絕。

“賴山川是一心想要結案了,就連可疑關鍵點都放棄不查,篤定趙子良不會再出現”。

餘大儒陰沉著表情說道:“我懷疑趙子良已經被殺害,且這個案子的背後有更大的問題在潛伏者”。

“你懷疑?”

李學武坐直了身子,問道:“是內部的還是外部的?”

“可能都有”

餘大儒將手裡的菸頭懟滅了,解釋道:“現在形勢這麼亂,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我保留對任何人的懷疑”。

“嗯,說的有道理”

李學武抬了抬眉毛,點頭表示認同,復又問道:“你的根據呢?”

“先說張淑琴和玉蘭芳兩口子”

餘大儒講道:“兩人每月工資總計117塊錢有餘,看似很多,且沒有孩子撫養,但張淑琴還養著家人呢”。

“她家裡的生活並不儉樸,吃喝穿戴雖不比趙子良家,但比較尋常人家勝過太多”

“我們有過測算,以兩人的經濟實力,以及後來這幾年的矛盾,他們家的富裕程度是有所超標的”

“但是!”

餘大儒微微瞪大眼睛,認真地看著李學武說道:“張淑琴在單位從未有過任何違規記錄,人品十分可靠”。

“你是說詐騙案有問題?”

李學武想了想,說道:“如果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考慮,缺錢,或者需要大量的錢來滿足需要的時候,就代表她已經有過前科了”。

“對!就是這樣!”

餘大儒坐直了身子,道:“誰都缺錢,張淑琴家裡的日子再好過也缺錢,可她沒有在單位貪墨的過程,怎麼會直接對信用社下手呢?”

“萬一呢?萬一有人指使呢”

李學武翻開案卷說道:“現有證據證明她同趙子良之間存在著特殊關係呢”。

“可這並不能證明她是壞人”

餘大儒講道:“人吃五穀雜糧都有七情六慾,辦案還是要從根源上著手細查,不能單純的以偏概全”。

“玉蘭芳我見過了,他說家裡的錢財一直都是妻子管理著,張淑琴本身就是財務人員,對這一點很執著”

“他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更不清楚家裡的電器和貴重物品都是怎麼來的,還以為是夫妻兩個賺來的,只怨妻子大手大腳”。

“趙子良的經濟是一定出了問題的,不僅僅是內部報銷,還有經常從外度往回帶東西,有倒賣成分,盈利頗豐”

“這一點最為關鍵”

餘大儒翻開筆記介紹道:“我們測算了一下,就算是他每次都盈利,全部收益加起來也滿足不了他們家的生活”。

“更何況是他還有那麼多的情人關係呢,那都是要用錢來關聯的,這個案子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