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607章 防火防盜防閨蜜

 

所以今天一對賬,兩人大眼對小眼,看了好一會,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真是誤傷,京城汽車廠別哭!

 

苟自榮是銷售處的負責人,他能不知道銷售方案?

 

他敢保證,紅星廠絕對沒有往兵部送一臺車,更沒有找過任何的關係。

 

但是,接到的四百多臺訂單算怎麼回事?

 

我們沒挖牆角啊,牆角自己倒過來的!

 

你以為兵部就下了紅星羚羊的採購訂單嗎?

 

摩托車,從最小的彗星,到最大的泰山都有訂單,連紅牛系列載重三輪都有。

 

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就這麼鬼鬼祟祟的,訂單到了紅星廠的辦公桌上。

 

這些車輛在設計和生產的時候,可沒有考慮過要兵用。

 

所以車身裝飾結構塑料用的特別多。

 

李學武聽著苟自榮的介紹,實在不敢想這些汽車在那些汽車兵的手裡會被玩成什麼樣。

 

太殘暴了——

 

吉普車、摩托車、特種車輛,開始在全國火熱銷售。

 

苟自榮彙報,這幾種產品在京城本地賣的很好,跟品牌服務示範店有直接的關係。

 

不知道哪個混蛋教給銷售人員的一句推薦口號:不是212買不起,而是紅星羚羊更有性價比。

 

——

 

“晚上有事嗎?”

 

從會議室出來,李懷德挑了挑眉毛,笑著對李學武問道:“搓幾把啊?”

 

“還玩?我都贏的不好意思了。”

 

李學武的耳朵不能要了,老李真是啥特麼話都省略著說。

 

但該說不說,人菜癮大這句話在老李的身上徹底體現了出來。

 

李學武贏他越多,他越興奮。

 

你玩王者農藥會喜歡虐小學生嗎?

 

“我是很想去撈一筆,但今天真是有事。”

 

他跟李懷德私下裡顯得沒大沒小的,兩人相處得很是鬆弛。

 

今天早晨車輛研究所送來一臺彗星二代來給領導們看看,李學武還騎著摩托車帶老李兜了一圈。

 

你就想想吧,李學武大高個子,大長腿支稜八翹地騎著摩托車,後面馱著一個緊緊摟著他腰的老李。

 

那畫面,哎呀——

 

李學武發誓,以後再特麼也不騎摩托車了,他都髒了。

 

你說李學武怕死,他承認,但你要說他是紅星廠最怕死的,打死他也不承認。

 

因為老李比他還怕死呢!

 

這也就是李學武壞到家了,攛掇著要帶他感受一下新產品的質量。

 

要是別人,李懷德堅決不會上對方的摩托車啊!

 

他講話兒啊,開汽車是鐵包人,騎摩托車是人包鐵啊。

 

兩個人騎著小摩托在辦公區轉了一圈,樓上圍觀的那些人都快笑瘋了。

 

他們是萬萬沒想到啊,領導也有這麼搞笑的一面。

 

當然了,兩人的行為並沒有被職工們嗤笑和貶低。

 

恰恰相反,大家覺得這樣的領導才更鮮活,更是個活著的人。

 

而不是坐在臺上,或者站在人群中間講話的機器。

 

老李為啥欣賞李學武?

 

因為除了李學武,紅星廠裡再沒有一個敢提出帶他騎摩托兜風的混蛋了。

 

他是沒把李學武當年輕人,李學武也沒拿他當領導,真有種輕鬆自在的感覺。

 

所以現在跳舞打牌,他最先想到的便是叫上李學武。

 

老李愛什麼?

 

三大愛好,喝酒、跳舞、打麻將。

 

原本每次喝酒他是必叫李學武的,沒有李學武他都不喝。

 

但後來那些人說了,有李學武在酒桌上,他們就不跟他玩了。

 

沒辦法,老李迫於無奈,不能玩賴,這才選擇雪藏心腹愛將的。

 

跳舞,李學武不是很喜歡,打麻將就很可以了。

 

因為跟老李打麻將,就等於去聯合銀行取錢啊。

 

能讓李學武放棄撿錢的事,並不是要帶著一家人回四合院,而是中午一大爺過來找,說是聾老太太快要不行了。

 

——

 

“李副主任,您這是要下班了啊?”

 

周苗苗拿著文件走了進來,見李學武正在換鞋,有些驚訝地問了一句。

 

“多稀罕啊——”

 

李學武繫好了鞋帶,直起身子示意了窗外問道:“你沒聽見下班鈴聲啊?”

 

“聽見是聽見了,只是……”

 

她將手裡的文件放在了辦公桌上,笑著解釋道:“我這不剛寫完嘛,請您批評指正。”

 

“下週再批評吧——”

 

李學武笑了笑,打量了她一眼,問道:“跟著我幹工作,很辛苦吧?”

 

“不辛苦,學到了很多呢。”

 

周苗苗一身俏麗的工裝,雙腿交錯著站在那,更顯身材挺立。

 

“我知道您是在培養我,我要咁雞您還來不及呢,哪裡能說辛苦。”

 

“如果是真心話,”李學武看著她笑了笑,說道:“我倒是很欣慰了。”

 

他整理了一下襯衫,撿起椅子上掛著的外套就要穿上。

 

周苗苗很自然地接了過去,手撐著幫他穿好了外衣。

 

“剛剛問您的,不是那個意思。”

 

她用手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微笑著解釋道:“聽說李主任晚上要開會,我以為您也要參加呢。”

 

瞧瞧,李學武就說她很有潛力吧!

 

會說話的人在機關裡永遠比不會說話的人掌握更多的資源。

 

“家裡有事,怎麼?”

 

李學武隨口解釋了一句,又看向了周苗苗問道:“李主任沒叫你開會?”

 

“我現在哪有資格啊——”

 

周苗苗翻了個白眼,倒不是對李學武,顯得有些幽怨。

 

“您忘了我在火車上跟您說過的話了?”她扯了扯嘴角,茶裡茶氣地說道:“李主任吃了晚飯是要跟舞蹈隊負責人談談心呢。”

 

“我現在多礙眼啊,還是努力工作吧。”

 

“我都忘了問你了,”李學武抬了抬眉毛,拿了桌上的手包問道:“現在誰是舞蹈隊的隊長啊?”

 

“您絕對想不到——”

 

周苗苗嘴角一撇,道:“韓露您認識吧?”

 

“嗯嗯,認識,認識。”

 

李學武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就是跟你很要好的,天天泡在一起的那個?”

 

“領導,您往我傷口上撒鹽是吧?”

 

周苗苗怎麼看不出來,他就是故意在逗自己呢。

 

說他不嫌棄自己吧,她都沒有那個自信。

 

上次在營城,純粹是雞緣巧合,李學武喝多了,讓她有了可乘之雞。

 

要論真格的,李學武真就不缺她這一個。

 

所以在李學武的面前,她就算是再茶,也會表現出真誠的一面。

 

這樣李學武才不會提防她,嫌棄她。

 

她倒是不求依靠李學武做靠山,只要能跟著他學習一些本事,在他的那個計劃中發揮一些能力就行。

 

這麼真誠,這麼下血本了,相信李學武不會虧了她的。

 

所以工作上認真努力,交往上禮貌客氣,一點點八卦和小玩笑只是潤滑劑。

 

——

 

“你回來了,學武——”

 

李學武剛進院,便見傻柱已經戴上了孝布,知道聾老太太這是沒了。

 

應了傻柱的招呼,他點點頭再往院裡走,便見一大爺也扎著孝布。

 

外院、前院和中院都沒有佈置,只在後院搭了簡單的靈棚。

 

這大雜院就是這樣,住著好多戶人家,有個啥事就轉不開身了。

 

幸好聾老太太為人不招人嫌棄和記恨,又是孤寡老人,還有街道的人在場,倒是沒有住戶說不讓停靈的。

 

初秋的天在太陽西斜之後還是有點涼了,李學武都穿上了薄外套。

 

後院老太太這屋門和窗子大敞四開著,堂屋正中擺放著靈位和棺槨。

 

不用想,聾老太太是沒什麼遺產的,關於後事她早就不用擔心了。

 

無論是易忠海,還是何雨柱,早就跟街道那邊做過公證了。

 

這院裡聾老太太算是歲數最大的一個了,這些年送走了不少老人了。

 

對於身後事,她早就心裡有數,怕出現不應該的,街道那邊有白紙黑字的遺囑。

 

李學武進院時便見一大媽、迪麗雅和何雨水跪在堂屋裡棺槨的兩邊。

 

屋裡還能傳來隱隱的哭聲,不知道是誰的。

 

房門外鋪了草蓆,又墊了一層門簾子,一大爺正跪在一角。

 

李學武走過去恭恭敬敬地跪下,給聾老太太磕了一個。

 

非親非故,卻是院裡老人。

 

只要他承認自己是這個院裡的人,就得認院裡的這些鄰里關係。

 

“您節哀——”

 

李學武起身後,伸手扶了給他磕頭還禮的一大爺,輕聲悼念了一句。

 

扶起一大爺,又扶了隨後給他磕頭還禮的傻柱。

 

“行啊,有戴孝的,有哭喪的,老太太這輩子算是全和了。”

 

“先前就有些不好了,你一大媽伺候了兩天兩宿。”

 

易忠海的聲音有些沙啞,中午聽著信先知會了李學武一聲,便往回趕。

 

倒不是說跟李學武有什麼干係,只因為他不住在這邊,每週又要回來。

 

告訴李學武一聲,他可以回來,家裡老的小的就甭回來了。

 

“今兒早晨瞅著還行,喝了小半碗雞蛋羹,說是想吃餃子了。”

 

易忠海短著聲音擦了擦眼淚,介紹道:“中午你一大媽給包的芹菜餡餃子,吃完了還坐起來說了一會兒子話。”

 

“等中午一過就不行了,我和柱子就趕緊的往回趕,下午兩點四十沒的。”

 

“行啊,全壽了,您節哀吧。”

 

李學武拍了拍他的後背,示意了屋裡對傻柱說道:“叫一大媽她們出來歇會兒吧,都是咱院裡的人,沒必要。”

 

這年月,老講兒多,又避諱著,半個紅事白事都得小心謹慎的。

 

孝子賢孫蹲靈棚,哭喪答禮這些事算風光。

 

可聾老太太生前沒在意這個,沒了也沒必要弄這些。

 

李學武開了口,主要是一大媽身體本就不好,迪麗雅又要帶孩子,這香燭紙灰的鬧騰著勢必要上火。

 

一大媽是傻柱和迪麗雅攙扶出來的,哭是真的哭了,畢竟伺候了好多年了。

 

雨水頭戴著白花一身孝的還跪在裡面,算是送老太太最後一程。

 

看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李學武是沒印象老太太對她如何照顧。

 

如何肯到清秋日,已帶斜陽又帶蟬。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