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464章上帝和財神爺

 如果年齡到了38歲,哦吼,恭喜你,你又獲得了命運和資本的眷顧,老年人相親市場開始火爆了。

 這個歲數還未結過婚的,且有挑剔態度的,長相一定很好。

 進入這個市場完全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迷暈了一群有錢大爺。

 你別看大爺歲數大,長的歪,但大爺真有錢啊,敢跟你結婚,但你得接受他的兒子跟你同歲的事實。

 你完全不用考慮結婚後生的孩子交由誰來照顧,或者說婆婆不給帶孩子就不想生的問題,因為他不用你生,他都有孫子了,你也生不了了。

 更不用擔心婆媳關係惡劣,相處不和諧的問題,因為你可能都沒婆婆了,大爺都是大爺了,大媽都沒了,媽也多半是沒了。

 不用擔心婆媳關係,不用擔心生孩子傷身體,不用擔心沒有錢花,好像當年25歲時定下的關於結婚所有的要求都達到了。

 這種情況對女人來說是好事嗎?

 這當然是不對的,但反思根本核心問題,是不是社會勞動力以特殊的角度體現缺失,造使女人必須走向工作崗位賺錢養家。

 進而使得家庭分工出現了嚴重不平衡的現象,一旦有了孩子,或者父母之間的矛盾,就會加大這種失衡。

 夫妻關係會發展到敵視的狀態,甚至會以沒有愛了申請離婚。

 其實並不是他們沒有了愛,而是現實抓住了他們內心對婚姻的認知誤區,狠狠地敲了他們一棒子,都暈頭轉向了。

 之於家庭,為什麼古人會總結出家和萬事興的道理,沒有說男人好萬事興,或者女人好萬事興呢?

 後世有女人仗著婚姻市場出現失衡,過度自信,向男方提出高水平的結婚要求

,就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

 而男人有了錢以後,放棄對愛情的幻想,揮舞著鈔票選妃似的點選一個又一個女朋友,也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

 而兩種極端情況的出現,加速了社會適齡男女對婚姻的信任危機。

 女孩兒主動索取財物以填充日益緊張的這種婚姻信任危機,並沒有考慮到自己能給彼此的結合帶來什麼,或者付出什麼。

 甚至會在結婚前要求婆婆主理一切生孩子的費用,並且幫忙照顧小孩兒,否則就不生了。

 這種現象可能只會在國內出現,你去漂亮國試試,你敢這麼說,老人恐怕要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

 理解萬歲,因為他們就是不想照顧孩子,他們更自私,有自己的生活要享受,這些仙女理論都是他們玩剩下的,現在已經擺爛了,想開了。

 但中國不是,古人更能從社會關係和天地人和之間尋找一種狀態,來規範和約束家庭關係。

 和睦、和美成為了家庭關係良好的象徵,並被人們所讚譽。

 就算是再糟糕的人品,就算是孃家媽再不會心疼人,也不會覺得閨女和姑爺鬧離婚是一件好事吧?

 如果她的兒子也找了一個閨女這樣讓人鬧心的兒媳婦兒,且對方的孃家媽也像她如此這般呢?

 那可就熱鬧了,只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啊!

 和,成了興的因,興,成了和的果,過程會有萬事,但因果已定,萬事不難。

 劉茵的主動付出給了這個家和的因,趙雅芳、顧寧、姬毓秀,以及小姑子李雪在萬事之中就不會跳出這個圈去考慮問題。

 包括李家的男人,一如李順學習他父親那般,李學文哥仨兒也在學父親做事和做人。

 結果就是爺幾個一個德行,對妻子寬容有量,理解關懷,經濟上和生活上不求奢華,但求安穩。

 就算是李學武這樣的不穩定因素,都大大超出了李順兩口子的預算,竟然剛成年就順順利利成家立業了。

 曾經李順躺炕上睡覺前叨咕過,二兒子李學武要在16歲以前沒抱回孩子來就算是大成功。

 再有,在35歲以前把孩子抱回來也算是天大的成功。

 他對這個二兒子的理想和訴求特別的簡單,特別的寬鬆,哪怕是找個厲害刁鑽的兒媳婦也成。

 萬萬沒想到啊,這兒子幹啥事都出乎他們的預料,完全不按照他們預想的人生軌跡成長。

 你看著他淘氣的時候想著老實點,他偏不,翻牆上房。

 你看著他學業有成想著他考個好大學,他偏不,差點抱回孫子來。

 你看著他風雪間突然回了家,想著他安安穩穩,他偏不,折騰著成了幹部。

 你看著他上躥下跳混了個科長,想著終於安穩了,他又不!他把領導幹滅火了。

 你看著他找了個供銷社的姑娘,能說會道,爽利持家,想著兩人結婚後一定是好日子吧!他把人家屠了。

 這兒子要說是逆子也不為過啊,完全長在了夫妻兩個的後腦勺上。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誰能想到呢,這個兒子也有兒子了,都不能叫大小夥子了,得叫正經男人了。

 劉茵聽著兒子的叮囑,晚上來接她和李姝的時候,看著兒子高高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門,眼淚就忍不住地往下流。

 她也不知道因為啥掉眼淚,總不能是看著兒子好了傷心了,只能是高興的,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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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是李學武啊”

 李學武拿著電話道:“趙政委回來了沒有?”

 “嗯,嗯,麻煩叫他聽電話”

 稍一會兒工夫,電話那頭傳來了趙振華的聲音:“學武同志,我想一定是好消息吧?”

 “猜對了,沒獎勵,呵呵——”

 李學武開了句玩笑後認真地說道:“化肥的事有著落了,70噸,一個集裝箱,一個月後到津門港碼頭”。

 “哎呀——!我就說嘛!”

 趙振華在電話裡大聲笑道:“有事就得找你李團長,這事辦得是真乾淨利落,行,就是比

我們強!”

 “少給我灌迷魂湯啊——!”

 李學武笑了兩聲,問道:“齊團也在嗎?我好像聽見他笑的最大聲了”。

 “哈哈哈——!學武同志啊!”

 電話被齊耀武接了過去,大笑著說道:“我得給你說聲佩服啊,五十噸的量,給要到了70噸,沒說的,我得請你喝酒!”

 “酒先記著,我一定喝,先說正經事兒”

 李學武笑著招呼道:“化肥到達津門港碼頭後,會走聯合貿易供應鏈的渠道直接到達京城貨運站”。

 “怎麼?有問題?”

 齊耀武聽明白了,李學武這般強調著,定是有什麼言外之意了。

 “要我安排人運輸還是保衛?”

 “兩者都有,我說著,你聽著”

 李學武語氣認真地說道:“一個月後就是農耕的關鍵時期,對化肥的需要會達到頂峰”。

 “70噸的化肥在津門港不會惹人注意,但一路上一直到京城貨運站,你要有個準備,興許要被扣下”。

 “他敢!誰敢扣的我東西!”

 齊耀武一下子就急了,在電話裡喊道:“這個你不用管,從津門港開始,我安排人押運,一粒都不會丟”。

 “不要著急,我在跟你說這個問題,你且聽我說”

 李學武解釋道:“要用50噸,給你要70噸不僅僅是一個集裝箱的運輸標準,還有20噸給你處理關係的”。

 “就山上墾區那點產出,買了化肥和農機,再加上今年的種子和其他投入建設,基本上去年白乾了”。

 “所以啊,20噸的量,你自己想想該怎麼處理,有裡又有面”

 李學武在電話裡講道:“對縫利潤不足以解決所有的費用支出,至少能解決一部分”。

 “明白了,你是自己人,我不跟你道謝了,太虛偽”

 齊耀武在電話里正經地說道:“我欠你一頓酒,我再替政委欠你一頓酒,算我倆的”。

 “哈哈哈——!”

 李學武聽著他的話笑出了聲,看著彭曉力抱著文件進來點點頭,繼續說道:“行,酒的事我記著了,等回頭農機的事落了聽,咱們再說”。

 “好,那就這麼著”

 他跟齊耀武扯了兩句蛋,又跟趙振華說了兩句,這便掛了電話。

 “領導,要開會了”

 見李學武撂了電話,彭曉力提醒道:“信用社那邊的領導都來了,景副主任正在接待呢”。

 “嗯嗯,好”

 李學武點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問道:“都誰來的?”

 “包主任帶隊,班子負責貸款業務的周堯副主任,以及負責儲蓄業務的凌雲副主任”。

 彭曉力將對方的情況一一做了介紹,同時幫李學武準備好筆記本和材料。

 李學武穿了外套,帶著他一起出了門,往樓下走。

 路上正遇著孫健從辦公室出來,便叫了他一起說兩句。

 “我這沒時間,你幫我聯繫一下,看看咱們廠銷售或者生產,誰有農機廠的關係”。

 “怎麼了領導?”

 孫健詫異地問道:“咱們要生產農機還是要種地啊?”

 “嗯,不是咱們,是衛三團”

 李學武解釋道:“山上不是有墾區嘛,他們要提高生產勞動效率,託我購買一批農機農具”。

 他給孫健講了講農墾區的基本情況,又說了一些具體的要求,意思是先讓他聯繫著,具體溝通可以找他。

 李學武不缺聯繫和處理關係的能力,更不缺這方面的人脈,他缺的是時間來處理這些瑣事。

 能讓孫健忙這件事,把前期的問題處理好,最後他在露個面,哪怕是請對方吃個飯呢。

 儘快解決這件事,把農機運送到衛三團的手裡才是緊要的。

 孫健一直送他到樓梯口,知道了領導的要求,答應馬上就去聯繫。

 同時他也跟李學武彙報了個情況,今年的大學生實習名額有了,委辦丁主任過問,保衛處今年要幾個。

 “這個還能商量

的嗎?”

 李學武笑著挑了挑眉毛,道:“隨便來三十、二十個的就行,咱們要求不高”。

 “哈哈——!”

 孫健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可丁主任說都給咱們得了,哈哈!”

 一共一百多個大學生,李學武是真想都包園了,那到時候軋鋼廠保衛處就是全四九城文化水平最高的保衛組織了。

 他說的當然不是真的,是在跟孫健鬧笑話。

 “都行啊,請丁主任酌情安排,最好是向工安院校或者專業對口的院校招收一批大學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