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463章我數到三

 秦京茹抬了抬眼眉,她對李學武能幫忙幹家務這件事已經很驚訝了,現在忙前忙後的,自然是滿意的。

 她瞅了瞅顧寧,好笑地搖了搖頭,可能是覺得小寧姐的要求太高了,李哥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咋就不能給個笑臉呢。

 嗯,顧寧真想給他個笑臉。

 吃飯的時候,面對李學武夾菜佈菜,顧寧瞪了他一眼,算是對他一早晨帶著歉意的殷勤的回應。

 有回應就好,有回應就好。

 李學武還就怕她生悶氣,兩口子玩鬧,還是逗開了的好。

 “下週五要去津門

出差哦”

 李學武對著顧寧和秦京茹交代到:“提前準備著,週五那天我送李姝去她奶奶家,週日我回來的時候再去接她”。

 “這不早著呢?”

 秦京茹抬起頭算了算日子,道:“一週呢,我最近都住在這邊,您忙您的,有事往家裡打電話就是了”。

 “嗯,提前說一聲,省的安排不開,以後出差多了,我儘量提前說”

 他幫李姝又添了些米糊糊,給顧寧說道:“跟醫院那邊也報備一下,這有孩子呢,儘量就別上夜班了”。

 “嗯,知道了”

 顧寧吃著飯應了一聲,抬起頭看了看李學武說道:“吳老師那邊記得帶些東西過去”。

 “想著了,下週我叫人安排一下,現在還早”

 李學武點點頭,道:“她那邊跟你的情況也許差不多了,有業務忙起來照顧孩子也是不方便”。

 有秦京茹兩口子在,她並沒有多問李學武的這些事。

 即便是兩口子在家沒別人的時候,她也少打聽這些事。

 李學武願意說起,她就聽一耳朵,他要是不說,即便於麗等人來家裡彙報工作她也是不聽的。

 關於吳老師,她還是能放心的,關鍵是有大嫂和大哥在,李學武在正經事上絕對不會含糊。

 至於說安排吳老師在津門做什麼事,管理什麼業務,又與對方製造曖昧的關係坑誰,她不願意打聽。

 他有他的工作,有他的事業,也有他的朋友和計劃,依著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吃虧就行了。

 真要指望她事事都管,兩口子在一起相處可能就沒有這麼融洽了。

 她是醫生,只管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同時照顧好家裡,保證自己的生活愉快充實。

 多操一份心,多挨一份累,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根本管不了李學武,更管不了李學武的事業。

 所以,李學武要幹什麼她從來不過問,多了就是叮囑一句安全重要。

 聽著他說去津門,這還是因為知道的緣故,這才提起的吳老師。

 有她提點這一句,算是對李學武有個交代,也對吳老師有個交代。

 畢竟這層關係和謀劃她是知道的,真要不聞不問,吳老師那邊說不得要很尷尬。

 李學武去津門帶東西,必然是要說她交代帶去的,雙方心照不宣,彼此面子上都過得去了。

 ——

 早晨跟打仗似的,終於收拾妥當。

 顧寧去上班,李學武帶著李姝先去四合院,再往廠裡走。

 正因為要拐一下,所以是比往日裡要提前出來的。

 家裡就剩下秦京茹和孩子了。

 好在是現在孩子還小,哄哄就能睡,哄著就能玩。

 她有時間收拾家務,更有時間準備晚飯和午飯。

 顧寧自己定的是回來吃飯,順便喂孩子,儘量保證孩子不餓著,不讓秦京茹抱著孩子往醫院跑。

 現在流腦病毒正猖獗著,孩子抵抗力弱,真怕有個好歹。

 對於秦京茹一個人照顧孩子,李學武和顧寧都沒有過分地擔心,一來是日子久了,有了信任,二來秦京茹在家都照顧好幾個弟弟妹妹了。

 “呦嚯——!李姝回來了!”

 李學武剛抱著閨女進院兒,便見著傻柱往外走。

 “這麼早上班?少見啊!”

 “少扯淡,我一向遵守紀律!”

 傻柱笑著梗了梗脖子,逗著李姝道:“叫伯伯!”

 “伯伯——!”

 李姝識逗也識人,早認識他是誰了,奶奶哄著她的時候也教了她叫人。

 所以傻柱逗她的時候,她奶聲奶氣地就喊了人。

 可能不止四九城是這麼個規矩,按照老太太的說法,東北那邊也是這麼教孩子的。

 出門在玩,認識的該叫啥叫啥,晚輩的要主動問好叫人,不能不說話。

 就是衚衕裡的淘小子,放學回來見著有老頭坐在門口,不是一個院的但認識的,路過了也要叫聲爺爺。

 等走在衚衕裡,是父親的朋友,是家裡的父母的同事,叫伯伯,叫叔叔,這叫禮貌,也叫懂禮數。

 你瞅著,衚衕裡誰家孩子見著人不言(讀粘)聲低著頭就過去了,準要叫人說道。

 當然了,無論是多大歲數的,都不會跟孩子一把見識,又是招呼的事。

 但他們會問你是誰家的,然後就會對你

的父母有了一個不會教孩子的印象。

 現在說兩句不痛不癢,不輕不重,但等你闖禍的,到時候且看著。

 人家還不什麼話都傳出來,從你小時候見著人不打招呼一事,能引申到你犯錯誤的根本原因。

 當然了,你要是出息了,人家也就不提這件事了,只當你小時候聰慧羞澀,當個笑話說了。

 人家都要說,誰家誰家孩子,打小就聰明,看著就像當幹部的材料。

 嗯,他要是看得這麼準,怎麼不給自己家孩子看看呢。

 都是後找的,都是馬後炮,都是漂亮話,都是為了說給你聽的。

 所以啊,不知道南方是如何的習俗,反正北方的孩子不能不會說話。

 要是遇著津門的孩子,那小漂亮磕兒就更多了,還有俏皮話呢。

 當然了,孩子都是好孩子,看父母教育,也看成長環境。

 這孩子要是沒遇著好人,好鄰居,好街坊,也容易受影響。

 你瞅著有大人沒羞沒臊,沒有尺度地逗著孩子,什麼話都往外說。

 你爸爸幹啥呢,你媽媽幹啥呢,你爸爸和你媽媽晚上在家幹啥呢。

 他覺得他問的這些問題就是一些人站在一起,逮著一個孩子逗著玩了。

 要是聽見小孩子口無遮攔說了家大人的事,他們必是要爆笑的。

 他們拿這個當笑話逗,全然不顧小孩子啥也不懂,還以為這是好事呢。

 孩子家大人不在,都拿他當傻子哄著,說著讓人爆笑的羞事。

 這孩子在未來一段時間算記住了,只要家裡有點啥事都往外說。

 要是家長及時管住了,打兩次,並且告訴孩子這些事不能說還好。

 要是管不住呢,以後這孩子是不是廢了,得多大才能自己明白過來。

 他家大人的聲譽和形象是不是就在這一聲聲的玩笑當中毀了。

 再回頭看看這孩子,他總有長大的一天,總有明白事的一天。

 到時候他一定記得以前有人逗他說家裡的事,拿他取笑當樂呵。

 隨著他年齡的增長,有人還會提出來這段往事當笑話。

 他們當笑話,可這個時候就是孩子心中的傷口了。

 再玩笑,就是在傷口上撒鹽。

 有懂事的自強自立,通過提升自己獲取成就,讓那些人閉嘴。

 可這樣的孩子又能有多少呢。

 多數是用同樣的手段報復下一代,成為他們討厭的那種人。

 把這些行為複製下去,讓大家有了新的笑話。

 有禁不住逗的,長大了反應過來,再遭到戲弄,抄起刀就把對方宰了。

 就一段記憶裡的往事,就一段由笑話開始的悲劇,就因為白活三十幾年,長了一張嘴,把命搭裡了。

 就算這孩子上了庭,人家審問他,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審他的人都要說一聲那人死的活該,這孩子可惜了。

 這樣的孩子已經走上了不歸路,救不回來了,他已經決定要用暴力來反抗這種戲弄,這種源自小時候根深蒂固的仇視。

 如何解決得了,如何化解他們的心傷。

 遠走他鄉,可以。

 功成名就,可以。

 隨波逐流,也可以。

 唯獨所有人不願意看見,但還存在的現象就是,有人還在為了一己之私,一時的笑話胡亂逗孩子。

 大院裡的棒梗,少小喪父,他願意家裡由女人當家,願意母親是那個生活和工作的狀態嗎?

 你當他是小孩子,可街坊鄰居說閒話他聽見了,可都懂了。

 不跟家裡說恰恰說明他明白其中的含義,更看得見母親的所作所為。

 他自卑的不是母親和家庭,而是他自己年幼,沒有能力改變這一切。

 相信所有人都認同一點,那就是人生而無罪,孩子都是好孩子,只是教育環境出了問題。

 西方那種把人生下來就有罪的論述當做思想核心來信奉和用金錢、時間等來贖罪的論調,純純的愚昧思想和唯心主義。

 棒梗長歪了,一多半的原因就是沒遇著好鄰居。

 真要有偷東西的情況,要麼領他去找家大人去說說。

 不要求對方返還什麼賠償,只是要求對方教育好孩子,別長歪了就好。

 懂事的家長自然會告訴孩子偷東西是不對的,拿人家東西也是不對的。


 這孩子下次絕對不敢偷拿人家東西,更不敢輕易犯錯誤。

 你瞅瞅棒梗以前的環境,偷傻柱的吃食,傻柱光逗不問,還覺得這是好玩的事,小子哪有不淘的。

 再看看賈張氏和秦淮茹為了口吃的沒見識的模樣,竟然想著驕縱棒梗學壞繼續做這種事。

 這樣的環境,孩子長大了能是好孩子,那老天爺也太特麼不長眼睛了。

 為什麼現在這小子有點人樣了?

 因為他有了畏懼之心,知道他要是敢做錯事,真有人收拾他。

 再加上家裡條件好了,他媽成了廠幹部,家裡再不缺伙食和生活物資,又怎麼會去偷呢。

 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孩子長大了,知道好歹了,賈張氏和秦淮茹也有了見識,知道該如何要臉地生活,如何教育孩子。

 再看看傻柱,他自己也有了孩子了,也知道該如何做是對孩子好了。

 你讓他再像以前那樣逗式李姝,他也不願意,李學武更不願意。

 養活孩子不易,教育孩子更不易。

 真要是有壞人威脅到了自己孩子的成長環境,李學武可做不出孟母三遷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