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人生如戲
章子俊道:“這是郝大人的家事,旁人管不了,可是周辰宇目前是伯府的人,如果郝大人要抓本伯爺也不攔著,家事為重之間,周辰宇好像是郝大人的女婿,比我更加親近,當然郝大人不認這個女婿也無可厚非,問題是難道把周辰宇抓了,殺頭又或是發配途刑,出了郝大人心中的惡氣,可接下來本伯爺有三問:小女景花怎麼辦?難道再改嫁?那麼他們的小兒才一歲多怎麼辦?讓小女景花帶著吃奶的幼兒改嫁嗎?”
這個,這個,哎!那個,那個,哎... ... 。郝知府陷入了深思狀。
章子俊一看有戲,在邊上一眾官員默默地點頭做沉思,畢竟是上司的家事,綏德主簿隨口道:“大人啊,伯爺說的對啊,依下官看來就認了吧。”隨即又看了一眼遠處的景花小姐跟周辰宇小倆口,也深深地嘆了口氣。
章子俊不緊不慢地說道:“人這一生啊,不管生前多麼地風光,官做的最大,等死後也就五十年,就會被所有人忘的一乾二淨,哪怕是自己的家人親人,如同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人世間,比如說你我等到老死後,前幾年還有兒孫奠祭,想想再往後幾年,孫兒都已老朽了,他們自己的生活也顧不上了,何況是爺爺輩的事誰還記得,所以我說往後再過五十年自己的墳墓也就雜草叢生,最終淪為無主野墳,到那時塵歸塵,土歸土,這個世界啊,你我如同沒有來過一樣,一點痕跡也沒有,正所謂來時一無所有,走時一無所有,這宇宙之大,生命何其渺小... ... 。”說到此時,章子俊抬頭眼望虛空,在場眾人全屏住了呼吸,深深陷入沉思,這太玄乎了,像是聽懂了,可又沒聽懂,又像是很有道理,可卻沒有道理,什麼家族的興衰,兒孫的兒孫傳家之類全成為空談。
此時章子俊像是在自言自語道:“光溜溜地來,光溜溜地走,不留下一片雲彩,不遺憾,不留戀,既然生命遲早要失去,那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生命實際上本來就沒有任何意義,人啊!來來去去就是一場空。”說到此時,章子俊又望了一眼府邸大門外楊鼎的靈棚,接著又再自問自答道:“經歷了不該經歷的,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只是為了活著的一個過程,睜開眼,生活因為我而開啟,閉上眼,世界因為我而消失,活好屬於自己的時光就好,他人的與我無關,兒孫自有兒孫福,又何必糾結呢?人這一生啊,如同清風過山崗,來去一場空啊。”
在場的許多官員全是半入黃土中人了,聽到這些神神叨叨的話語,就會有共鳴啊,一世為人不就是這樣子嗎?古人為什麼特別信神?最說了當今皇上信道,朝廷中還有國師,一大幫憎道官上位,其中在這些眾多官員中,就有通過關係上來的幾個憎道官,聽了伯爺的揭語,一個勁地點頭,看看人家伯爺,年紀輕輕,就能悟出生命的價值,反看自己白活了大輩子,這就是差距啊。而章子俊也不是在矯情,是真的在感悟,有感而發的,這冥冥之中能把五百年後的自己送回到五百年前,對這樣的生死能沒有感悟才怪。此時的郝知府似乎也被章子俊這一番感悟感悟到了,這些話語似乎是在讓自己想開些,人這一生有幾年可活,看看自己年過半百了,說穿了沒幾年可活,何必糾纏兒女的婚事不放,看在女兒的份上也要容忍下這個,這個,這個姓周的罷了。哎!又是一聲哀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