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橙 作品

第87章 卡片

    夜色降臨,霓虹交閃,林微夏走在回家的路上,手機一直沒電,她拎著東西回到家。鑰匙擰開鎖孔,門推開,人站在那裡,空氣中飄來一陣食物的香味。

    再低頭,跟正不遠處客廳的班盛抬眼相撞。

    一個月沒見,班盛的短髮長了一點,還是那張天生的拽臉,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體恤,露出一截鎖骨,燕尾蝶匍匐在他身上,此刻他手裡拿著一把螺絲刀,嘴裡叼著一根菸,白霧從薄唇裡呼出來,痞又帥。

    他正在幫她裝鞋架。

    林微夏上週在網上買了鞋架,收到後跟班盛抱怨說她看不懂說明書,不會組裝。班盛讓她放著,說等他回來裝。

    林微夏當時說等你回來,鞋架已經落灰了。

    “你提前回來了?”林微夏眼神茫然。

    “嗯。”班盛懶洋洋應道。

    但其實他在國外忙得昏天暗地,拼命完成任務提前回來見她。

    “廚房裡做的什麼菜?”林微夏站在玄關處看著他。

    班盛低下脖頸,手臂的線條因為擰螺絲的動作繃緊,漫不經心接話:

    “土豆燉牛腩。”

    他在國外的時候,兩人聊天,林微夏跟他說過她最近吃到一家很好吃的土豆燉牛腩,還惋惜地跟班盛說只吃過一次,那家店就關門了。

    沒想到他一直記在心裡。

    “白天打電話你說跟一個女生有約了,那個人……是我?”林微夏後知後覺地說道。

    班盛掀起眼皮看他:“不是你還有誰?”

    林微夏把紙袋放在一邊,快步走了過去,一下子撲在班盛背後,雙手摟住他的腰。

    班盛正專心安裝著鞋架,後背忽然掛了個人,一個沒防備,整個人差點摔地上。又擔心摔到林微夏,抬手托住她的臀部,臉色有點沉:

    “想摔斷老子的腰?”

    “行,摔斷了以後你自己動。”班盛哼笑了一聲。

    這人忽然說渾話,林微夏臉一紅,班盛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林微夏站起來。

    撤離之後,林微夏還沒有反應過來,班盛撂下螺絲刀,略微俯下身,手肘穿過她的胳膊,一把將人橫抱了起來。

    班盛坐在沙發上,將人抱坐在他大腿上,捏她的臉,抬了抬眉骨,問道:

    “怎麼今天我還有這待遇。”

    難得林微夏主動投懷送抱。

    “今晚想我在哪裡弄你,浴室,還是洗手境前,你挑。”班盛語氣壞得不行。

    這個人,說起下流的話怎麼一點都不臉紅。兩人一直沒有到那一步,有時親得擦槍走火的時,林微夏有些害怕就說自己沒有準備好,最後都是用手幫他解決,或者他不進去,完事之後班盛會去衝個冷水澡。

    林微夏喉嚨一瞬間變得乾燥,她低聲說:“我話跟你說。”

    “說唄。”

    “就是,我都知道,卡片,還有微夏基金會的事。”林微夏看著他神色動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還以為你沒那麼喜歡我呢,總覺得我喜歡你更多,對不——”林微夏雙手搭在他脖頸上,摸了摸他後面的棘突,小聲地說。

    話沒說完,班盛出聲打斷,漆黑的眼睛回看她,語氣認真:

    “不可能。”

    他喜歡她只會更多。

    四目相對,呼吸交纏,林微夏在他的瞳孔裡看到了完整的自己。

    心一動。

    班盛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嘴唇壓了下來,他身上的氣息冷洌,唇齒被撬開,舌尖滑了進來,她被動地仰著頭坐在他大腿上。

    兩人親得難捨難分,低喘聲迴盪在房間裡,她穿著白色的針織衫,一側被班盛剝開,白皙的香肩露出一半黑色的文胸,男人眸子一暗,呼吸加重,低頭啃咬下來。

    班盛直接抱起她走向房間,林微夏兩條長腿下意識地盤住他的腰,他舔咬的時候,肩膀一側酥麻又痛,心底像躥了電流一樣。

    人被班盛摔倒了柔軟的床上,藉著昏暗的燈光,林微夏躺在那裡有些緊張,不同於上次發燒,她現在很清醒,腳趾不由得繃緊,身上出了一身汗。

    他碰一下她,林微夏都會抖得不行,而班盛隱忍的汗滴到她的鎖骨裡。

    白的色的針織衫與男人黑色的體恤交疊落在地上,勾出一道曖昧的春色。

    林微夏背過身去,露出雪白的後背,比紙還窄的腰上裹了一件黑色的內衣,露出兩片蝴蝶骨。內衣的結錯綜複雜,班盛俯在她身上,手指勾住一條繩子,啞聲道:

    “撕了?”

    “我不,是新的。”林微夏把臉埋在枕頭裡,甕聲甕氣地說。

    班盛輕笑一聲:“爺還賠不起?”

    “撕拉”一聲,黑色的蕾絲內衣被撕開,纏在男人青筋隆結的手臂上,班盛將人撈轉過身,燈光昏暗,林微夏這次看清他鎖骨下面靠近心臟的地方有一處英文紋身,燈太暗看不清。

    林微夏有些在緊張得別過臉,下巴被掰了過來,唇舌渡了進來,像是薄荷葉的味道,辛辣又刺激,腳趾繃緊,心一縮一縮的。

    長髮與緊實的手臂貼在一起,班盛眼睛裡溢出難耐的紅,拿出一個東西,動作熟練地拆除。

    “你……怎麼這麼熟練。”林微夏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班盛沒有說話,哼笑了一聲,真正發生的時候,林微夏才感覺男人的霸道又強勢,她感覺自己被折成了兩半。

    班盛撞了她一下,聲音嘶啞:“老子第一次用。”

    他一邊弄她一邊在林微夏耳邊說渾話,林微夏痛得不行,又哭又隱隱覺得奇怪的爽,眼前看到的一切模糊得不行,他還不停地刺激她:

    “老子高中第一次夢遺是因為你,你穿著紅色長裙在臺上拉二胡那次。”

    “你……你別說了。”林微夏瞪他一眼。

    可這一眼,在班盛身下,看起來媚意橫生。

    班盛的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把人從床上拉了起來,讓林微夏背對著他,再一次犯渾,壞得不行:

    “在國外的時候,閉上眼幻想你的模樣,知道老子能弄幾次嗎?”

    林微夏不知道自己這一晚怎麼過的,像是蝴蝶在暴風雨的衝擊下,被撞得七零八散,最後待在一片葉子上,不停地抖著蝶翼。

    但他們也終於屬於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