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91章

    路上,秦衛東說:“我真的服了你了,我費那麼大的勁,把咱倆從山坳子里拉出來,你倒好,自己回去找罪受。”

    方黎心裡難受著呢:“你能不能別罵我了啊,那我答應了別人總不能食言吧,而且又不是我願意的..”

    他們的車直奔私立醫院,方黎帶著帽子捂著口罩墨鏡,難受的很。

    “秦衛東,你說我要真得那種病了怎麼辦啊,在那個位置,那種病有時候接觸就傳染上了,最難治了。”

    秦衛東是剛開始能罵他,但一路上冷靜了,又看方黎心裡是真的難受害怕了,他就捨不得罵了。

    “你聽誰說的,別亂想了,什麼病都能治。”

    他這樣說,但方黎在娛樂圈裡,他可是聽楊小柳說過不少,就他們圈子裡,就有不少小模特小明星染上那種病的,怎麼染上的都有,男的女的都有,在圈子裡都臭了。

    方黎拉下口罩嘆了口氣,秦衛東騰出手摸了下他的頭:“真沒事,我在呢,就是真傳染上了,咱也能治,國內治不了我們去美國。”

    到了醫院門口,方黎這大明星渾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的,都不留縫兒,秦衛東看著這麼熱的天:“你透點氣吧,一會捂出痱子了。”

    “哎呀,你不懂,好多狗仔就蹲在幾個醫院門口守著拍呢。”

    秦衛東也顧不上說他了,倆人進了醫院,大早上,這傢俬立醫院又是新開的,人不多,方黎眼神在掛號處上面一晃,拉著秦衛東貓著腰去了男科那邊。

    秦衛東要掏錢包掛號時,方黎拉住他,小聲說:“一會用你的名字掛號啊。”

    秦衛東被他扯著:“嗯?”

    方黎說:“現在在醫院跟醫生打聽消息的狗仔可多了,萬一讓他們發現是我來看男科,那怎麼辦啊..而且還在晉陽,又是方黎,他們肯定會亂寫一通的。

    到時候雜誌小報一登,網上博客上一傳,知道的是我沒亂搞,那不知道呢,他們要是胡寫八寫,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秦衛東說行吧。

    趕緊掛號給方黎看病是真的。

    輪到他們了,護士問他們要掛哪個毛病的號,診室不一樣,秦衛東往上頭看了一眼,說性病,方黎又攔著他了。

    秦衛東著急給他看病,罵他:“又搞什麼?”

    方黎隨便晃了一個:“掛那個陽痿…!就是那個男性性功能…障礙?對,就是這個毛病!”

    護士剛上班,也困呢,而且他們這個醫院男科是和京市有名三甲醫院合作的試點單位,不少外市的患者都來掛號,就給他倆出了掛號單子。

    秦衛東拿著單子,臉已經黑了,上面是他的名,寫著性功能障礙:“這還不如性病呢。”

    方黎只好安慰他:“哎呀,就是用個名,差不多差不多,進哥可是天天三令五申的提醒我注意狗仔,我要是被拍的等在性病的科室門口,那咋辦,這個還湊合點。”

    倆人上樓,秦衛東擔憂地問:“可我們掛這個號,醫生能治嗎?”

    方黎想了想:“能吧,都是男科的,你忘了咱以前在縣城,還大病小病都掛內科大夫呢,而且,我覺得我的也沒多嚴重..?”

    秦衛東擔心方黎,也不計較這個了,反正看醫生一定比他們在這兒瞎猜靠譜,掛了就掛了吧。

    在外面等待的時候,方黎就埋著頭,終於叫到秦衛東的名,倆人跟做賊似的防這防那的就進去了。

    大夫是個老大夫,頭髮都白了,一看見他倆,一愣。

    他看男科這麼多年,他這個診室吧,見過男人單獨來的,見過小夫妻來的,但還真沒見過這病還能叫著兄弟哥們兒參謀參謀一塊來看的。

    不過老大夫也是見多識廣,他問:“你倆是都有毛病都要看啊,還是一個有毛病要看啊?”

    方黎說:“..咳,是我。”

    方黎跟大夫說,他大腿根兒紅了一片,不知道是不是得病了。

    老大夫說:“那你們這掛也不是我們這個診室的號啊,在對面呢,算了,你先躺床上,我先看看吧。”

    方黎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大夫再讓他們去對面去,他躺上去了,緊閉著雙眼,大夫戴上眼鏡看了看。

    “你最近是不是去過鄉下啊?”

    方黎連忙說:“去過,去過!”

    他擔心地問:“大夫,我這怎麼回事啊?”

    大夫又看了看,就讓他穿好衣服起來了,老大夫坐在桌前,問:“去鄉下的時候沒掛蚊帳吧?睡得時候穿的少吧?你這就是被鄉下毒蚊子咬了,你皮膚薄,一咬就連一片,夏天鄉下蠅蟲多,下回再去,記得帶點驅蚊水,風油精什麼的。”

    方黎大大地「啊?」了一聲。

    他這是..被蚊子咬了?

    老大夫看看他倆:“小夥子,你們這還開藥嗎?也不是多嚴重,不想開藥就回去拿肥皂水擦擦,要是開藥,就給你開點止癢消腫的藥膏,回頭抹抹,也就三兩天,就好了。”

    診室裡鴉雀無聲,秦衛東先反應過來了,他連忙說:“大夫,我們開藥。”

    大夫筆一揮,就給他們開了拿藥的單子。

    倆人去樓底下拿藥,一支消炎止癢的藥膏一共就六毛三,秦衛東拎著藥,和方黎都無語了。

    不過方黎也是鬆了一大口氣,去停車場的路上,他拍著胸口說:“沒得病就好,沒得病就好,剛才一路上嚇死我了。”

    秦衛東沒辦法說他。

    “你就瞎折騰吧,我說你也不聽,你那小身板,以後去山裡的別拍了。”

    “那咱以前在重泗鄉下的時候我怎麼沒事,那會兒條件還不抵現在呢,就沒毒蚊子?”

    秦衛東給他打開車門:“那會兒咱倆沒一塊睡?你成天光知道睡,我沒給你掛蚊帳沒給你趕蚊子?半夜蚊子還沒嗡嗡兩聲,你就一腳給我踹醒了,下半夜給你抓蚊子的還不是我?”

    “呃..”方黎有點尷尬,想起來些。

    原來問題不是沒有毒蚊子,是他這次去鄉下沒帶秦衛東..

    “小心眼..誰讓你那會兒是我家長工呢,我不指使你指使誰?”

    秦衛東也沒搭理他,他關上車門,坐進主駕駛,他把塑料袋子裡的藥膏拿出來,拆了,伸手去解方黎的皮帶。

    方黎剛才在醫院剛脫過,這會兒秦衛東一動,他就戒備的很:“你幹嘛啊?”

    “給你塗藥。”

    方黎薅著褲腰帶:“回去再塗啊,靠,這大外面呢,我怎麼脫啊!”

    他們這車玻璃,是裡頭能看見外頭,但外頭一點也瞧不見裡頭,秦衛東也不知道方黎顧忌個什麼勁,看他不願意,說他:“你看看錶,十點了,一會十點半你不是有個採訪?我不給你塗,你一會上哪兒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