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沒有不然

“嗯。”葉臨淵點了點頭，很是自然而然的誇讚道：“一天的時間，能夠掌握九成，已經很好了。”“一般人可能連一成都達不到，我和你說……”

話語說到一半的時候，葉臨淵的話語戛然而止，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時染，你剛剛說什麼？你掌握了九成？真的？”

“其實，你只需要實話實說就好，陣法一道的難度，我還是知道的。”

時染一時間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他之所以說九成，完全是因為，自己是師尊的弟子，師尊用一天的時間領悟所有的陣法，我總不能也用一天的時間就領悟所有的陣法吧。

弟子落後師尊一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微微搖頭，時染還是開口道：“掌門師叔，我真的掌握了九成。”

葉臨淵看了眼時染，臉上的勸解之色變為欣喜，“好。”

“很好。”

“非常好。”

“我搖光仙門真是後繼有人。”

“我給你多長時間，你能完全參悟好這些陣法，應該需要……半天？”

時染常識性的說了一個數字。

葉臨淵點了點頭，道：“那好，你現在先休息會，等會參悟陣法。”

時染：“這樣真的好麼，其他仙門的人還在裡面等著呢。”

“等就等著吧。”葉臨淵隨意道。

時染：“……”

無奈，時染只能盤膝而坐，開始熟悉陣法，嘗試在腦海中‘建造’一個傳送陣法。

一直沒有說話的澹臺雲川和阮贊贊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眸子之中，看到了震驚。

阮贊贊在符籙一道的造詣，可謂登峰造極。

在陣法一道的造詣也不低。

可是，她對腳下的陣法，卻沒有多大的領悟感受。

不入其門，便很難去領悟，哪怕只有一點。

初老的聲音在阮贊讚的腦海中不斷響起，“阮丫頭，你這個時染師姐，真的不得了，修行天賦那麼好，也就算了，這陣法一道的天賦，也堪稱逆天。”

“我有種預感，就是有我在，你在符籙一道能走的道路，也不一定有她在陣法一道走的遠，之前那的時候，我的確高看時染一層，卻終究還是低看了。”

阮贊讚的臉上露出燦爛無比的笑容，道：“我就說時染師姐是天之驕女，不可能有人比她厲害吧。”

“不是。”初老有些無語的聲音傳了過來，“我這在拿你和時染作比較啊，並且，還說你不如你的師姐，正常來說，你不應該生氣嗎？你這樂呵呵的樣子，是個什麼情況？”

阮贊贊理所應當的開口道：“時染師姐本就比我厲害，天經地義，別人誇時染師姐，作為時染師姐的師妹，我阮贊贊難道不應該開心嗎？”

“初老，在我們這邊，有個詞語說的好，叫做與有榮焉。”

初老一時間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心道：“不是，你就一點妒忌心都沒有嗎？不是說，女人最看不慣比自己優秀的女人麼？尤其是認識的人之間。”

當然，初老沒有說出口。

若是初老說出口，落入阮贊讚的耳中，阮贊贊一定會說，“初老，你說的那不是朋友，至少，在我的定義中，朋友只會為朋友的成長，收穫，而感到開心，而不是嫉妒朋友的成長，收穫。”

“那叫表面朋友。”“實際上是你自己的遇人不淑，才會有這樣的朋友。”

阮贊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道：“初老，你這樣說話，真的沒事嗎？離著掌門這麼近，掌門會不會發現？要知道，時染師姐修為尚低的時候，都能發現你。”

“若是我推測的沒有錯，掌門的修為應該達到了元嬰境。”

“呵呵。”初老冷笑一聲，道：“之前的時候，不是說了麼，小小的元嬰境修行者，怎麼可能看穿我呢。就是地仙境界的一些修行者，都不一定能夠看穿。”

阮贊贊之前一直沒有打算打擊初老的自信心，現在，阮贊贊覺得，應該說出自己心中的擔憂才是，這樣，為自己好，也為初老好，“那初老你可以告訴我，時染師姐那個時候，為什麼能夠察覺到你嗎？”

“原因很簡單。”初老的聲音傳了過來，“那個時候我剛剛甦醒，很多能量波動無法隱藏，再加上你的時染師姐是個修行妖孽，感受到那個時候的我，很正常不過。還有……”

說到這裡的時候，初老的聲音頓了頓，“你應該相信我才是。”

“好的初老，我應該相信你的。”阮贊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哼。”初老冷哼一聲，便不再多言，因為他感覺有點一道神識似乎落了過來，有意無意。

毫不誇張的說，澹臺雲川是除卻時染之外，百歲以下，對陣法一道研究最深的人。

在時染悟道的時候，他便嘗試去了解腳下的陣法。

奈何，澹臺雲川研究了好久，只感覺腦袋生疼，只能勉強生出一點頭緒。

這種剛剛生出的頭緒，在往前前進一步的時候，會直接忘記後面的一步。

所謂學了前面的，忘記後面的，便是如此。

澹臺雲川第一次覺得，人比人，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