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釐 作品

第27章 第27章

    其餘人也很關心,肖芊薏淺抿了一口水,清清嗓:“還沒說完。阿縈心軟,本想和平分手,還沒行動前男人甩了阿縈,那天說了一堆話。說我們阿縈性子不好,冷血怪物,他的愛像一顆石子投入大海,沒有回聲。我就笑了,真是又當又立,你們注意啊,以後碰到這種普信男,繞著走!”

    都是同過班的,八卦也聽了,幾個同學你一句我一句,把那個前男友罵臭,說就是欺負他們班的同學素質好。

    “就是就是,阿縈頂好!不然怎麼遇到我們徐學長對吧。”肖芊薏問也坐在旁邊聽的徐硯程。

    徐硯程溫和笑著接話:“聽小驚說過。”

    但他沒想到周子墨說的話這麼過分,怪不得許縈會對戀愛這麼悲觀,言語上的貶低,讓本就心思敏感的她怎麼會不介意。

    “我倒是覺得小驚很好。”徐硯程挪動目光,笑著看向周子墨,“素質低的人,看不到。”

    周子墨坐在原地越來越尷尬,雖然肖芊薏不特地說是他,但是往他心裡紮了一刀又一刀,彷彿大家的嘲弄全部對著他的,徐硯程故意看來的目光更讓他難忍,覺得就是話裡有話,在貶低他。

    肖芊薏看到暗流湧動,應和:“對啊,那個人比起徐學長真的太差了。”

    “不對,阿縈說過,壓根沒有可比性。”

    徐硯程記起那晚許縈喃喃了一句“壓根沒有可比性”,原來是這個意思,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對肖芊薏說:“唐醫生不是在外面等你?”

    肖芊薏立馬明白徐硯程是在幫她找脫身的理由,回了一個感激的微笑,站起身做作說:“哎呀,差點忘了,老唐有急事找我。我先走了,大家回聊哦!”

    送走肖芊薏,周子墨也離開,大家和他不熟,壓根沒在意他是走是留。

    -

    許縈補完妝,擦乾淨手,準備給徐硯程說一下進度,出來到走廊碰到周子墨,能看得出他是特地在這兒等著她的。

    周子墨面對著透明玻璃站著,正在講電話,對面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他不停地道歉,一直說再給他一個機會,讓許縈再一次見證周子墨能把話說得多好聽,以前真是鬼迷心竅信了他,也幸好破財免災,和他分手了。

    衛生間到大堂,只有一條路。

    許縈本打算悄悄從他身後經過,周子墨餘光看到她,匆匆掛完電話,氣沖沖地走過來。

    “許縈你是不是故意的?”周子墨開口就質問她,“分手好聚好散,你背後編排我,還讓你朋友在宴席上故意暗諷我,你幾個意思?”

    許縈瞭然,估計是肖芊薏的傑作,她憋不住氣,要是問肖芊薏這些年有什麼不痛快的事情,沒親口罵周子墨算一件,難得碰到,肯定要吐上幾句。

    許縈:“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朋友?我今天就算當著大家的面說你那些腌臢事,也是我有理。你說好聚好散,是覺得我不敢拿你發的騷擾短信去報警嗎?是誰沒有好聚好散,你不知道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嗎?”

    許縈不愛給人說教,而且周子墨這人自負,容易做偏激的事情,她不惹髒才懶得給眼色,聽他說她朋友的壞話,再好的脾氣也懶得忍了。

    周子墨叉著腰,站在許縈跟前,故意施加威嚴:“許縈你真有心機,找學長配合你演戲以此抬身價,以為你就能在你同學面前長臉了?就你那小小的工作,那一點點收入,無權無勢,你這樣的人誰瞧得上。”

    “我瞧得上。”

    徐硯程打斷周子墨,從走廊盡頭走來,聲調平平,沒有絲毫感情。

    走到周子墨跟前,徐硯程把許縈護在身後,對上週子墨:“比起關心別人,你還是關心自己的工作吧。”

    周子墨蹙眉,想到電話里老板的態度,沒給一個理由要開除他,他拿下的單子寧願得罪甲方也不願再合作,讓他迅速辦離職。

    難道——是眼前男人的動的手腳。

    周子墨反問:“你什麼意思?”

    “對於騷擾我妻子的人,我只是讓他付出了該付出的代價。”徐硯程說,“今天,以前,一併算了。”

    “許縈你好厲害,拿權勢壓人。”周子墨還偏不怕了。

    徐硯程肅著臉,眼神凌厲:“如果你打算好以後都不回江都,可以多說幾句。”

    周子墨被徐硯程看得心慌意亂,雖然不知道男人是什麼身份,但他不像開玩笑。

    “行,算你厲害!”周子墨打算先退一步。

    徐硯程說:“你要是再出現在她面前,我可以保證你不用再在你的行業混了。”

    靜觀整個過程的許縈嚥了咽口水,滿是戾氣的徐硯程,她是第一次見,但這輩子見這一次就夠了,著實不敢再碰上第二次。

    周子墨心中有氣,硬生生忍下來,轉身要溜,許縈叫住他。

    周子墨不悅轉身:“許縈你牛逼,你有權有勢,用你老公壓我,我他媽都要走了,你還想耍什麼威風——”

    一個脆響的耳光打斷他粗魯的話語,許縈眸子淬著冰:“這個巴掌當年就想打了,我爛好心沒下手,今天補上了。當年你憑什麼用你的優越感去貶低我,你也不過是一個又窮又寒酸,心胸狹隘還不思進取的垃圾,只會和狐朋狗友吹牛,什麼本事都沒有。你沒資格說我朋友,你更沒資格評價我丈夫,以後不要出來噁心我,要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周子墨捂著臉愣在原地,沒想到許縈真的會動手。

    說完,許縈不想再髒了自己的眼,拉著徐硯程越過周子墨往酒店大門走去。

    去到門口,徐硯程拉住她,把她環到懷裡,感受到她身子在小幅度地顫抖,帶著試探叫了她:“小驚?”

    許縈摟上他的腰,頭埋在他頸窩裡,止不住地發顫。

    “沒事了。”徐硯程眼底翻起一片寒意,對傷害她的周子墨更是厭惡。

    許縈微微搖頭:“只是……沒緩過來。”她沒打過人耳光,有些亢奮。

    拉開距離,許縈看著他說:“周子墨自信又自私,我是真的想不到什麼話來罵他了,我也不擅長罵人,但他今天真的過分了,說芊薏她們又說你。”

    “所以你打了他一巴掌?”徐硯程撫著她臉頰問。

    “嗯……”許縈說,“我在乎親近的人對我的看法,所以我很長一段時間都受他說的話影響,我不喜歡他這樣說你,你很好,他說的一個字都不可信。”

    徐硯程笑說:“我沒放心上。”

    “你也不是那樣的人,他信口雌黃。”許縈手搭在他肩上,“你光明磊落,哪裡是他嘴裡用權勢壓人的徐硯程。”

    徐硯程輕笑出聲,鼻息帶著淺音,認真說:“我沒開玩笑。”

    如果周子墨真的活膩了,他能做到他剛才說的一切。

    許縈有點慫,放下手:“那個……他的工作是你弄沒的嗎?”

    徐硯程:“是。”

    許縈給自己洗腦說徐硯程哪裡能是這個等級的人物,結果他直接承認了,給她整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