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上加狂 作品

第63章 第 63 章

    可是最後,他卻還是自己主動促成了這門不配的姻緣。

    其實跟她相比,他更需要勇氣……

    想到這,她伸手,慢慢摸索握住了他的大掌,纖指與他的長指交錯纏繞在了一起,低聲道:“既然這麼費心騙人,望君日後封侯拜相時,莫要生悔,低尋了跟自己不配之人……

    韓臨風笑著也握緊了交纏的大掌,翻身將嬌軟噴香的女子壓在了身下,低聲道:“小混蛋,就知道怎麼氣人……”

    二人嬉鬧的聲音,不時傳出房門。屋外的侍女們都含笑鬆了一口氣——世子妃總算肯給世子好臉子了,兩位主子和好如此,她們也能松泛松泛了。

    不過這二人和好的消息,顯然還沒傳到蘇家小院。

    第二天時,落雲帶著香草去看望了住在隔壁的妹妹蘇彩箋。

    彩箋正讓她的丫鬟喜鵲給自己洗李子吃,看蘇落雲來了,她便拿了一個遞給了姐姐。

    落雲咬了一口,味道酸得很,可是聽耳旁彩箋吃得津津有味的聲音,顯然吃得很對胃口。

    在彩箋看來,姐姐今日倒是和藹得很,似乎也願意跟自己說話了,她都有些受寵若驚了,於是很是熱情地跟姐姐閒聊,又小心試探地她跟姐夫和好沒有,世子爺是不是還住在書房。

    落雲沒回答,只是微笑地反問她被父親送來前的幾個月曾經去哪裡玩過。

    彩箋的的語氣突然低落了些,不甚情願道:“就是在家待著,哪裡也不曾去。”

    正端著一盤子瓜子進來的小丫鬟鳴蟬聽了,還以為二姑娘記性差呢,順嘴來了句:“二姑娘忘了,兩個月前夫人病了,您擔心得不行,不是曾去丁家看過夫人嗎?”

    她快言快語話音剛落,一旁的丫鬟喜鵲和蘇彩箋彷彿被門同時擠了尾巴,一起厲聲道:“就你話多!”

    香草都被這陣勢嚇了一跳,不清楚這主僕抽的是什麼風。鳴蟬也被吼得趕緊放下盤子,低頭出了屋子。

    落雲垂著眼眸,一口口吃下了那個酸李子後,又聊了一會,落雲起身道:“我一會要去公主府赴宴,就不跟你閒聊了。”

    說完,她便離開了蘇家小院。

    出了小院,香草納悶道:“您今日有宴?奴婢怎麼都不知?”

    蘇落雲神色凝重,低聲道:“走,從後門回世子府。”

    於是她們繞了一圈,悄無聲息地又回了世子府。

    今日韓臨風原本該在府中休息,可是李大人臨時找他有事,他便早早出門了。

    他走後,落雲曾經吩咐門房,不要跟人提世子出去的事情。

    現在落雲回來了,只坐在屋裡算著賬本,不一會門房來報:“蘇家二小姐說給小郡主送繡花樣子,來了世子府。小的按照您之前的吩咐,讓她進來了。”

    落雲想了想,低聲吩咐香草道:“讓人別管著她,遠遠盯著,看看她要做什麼。”

    不一會,香草又來報,只是這次她還沒開口說話,氣得眼睛都要紅了:“二小姐從小郡主院子裡出來後,藉口腹痛,甩開府裡下人,自己帶著小丫鬟喜鵲溜到了世子書房裡去了……她……她這是想做什麼!”

    落雲垂下眼眸——今日世子走得急,連小姑子都不知道他出門了。

    按照往日的日常,世子這個時間會在書房裡消磨獨處一會。

    彩箋這輩子都沒這麼用腦子過吧,特意等了姐姐不在府的時候,處心積慮地要跟她的姐夫好好敘敘家常呢。

    想到這,落雲站起身來吩咐道:“叫上幾個嘴嚴的婆子,去書房裡走一遭。”

    那日落雲帶人推門突然出現在書房裡時,真是將彩箋嚇得魂飛魄散。

    香草當時突然慶幸自己家大姑娘看不見,不然豈不是要腌臢了眼?

    只見那彩箋正一身薄衫,姿態撩人地橫臥在世子書齋的軟榻上,被突然闖進來的姐姐,還有她身後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嚇得尖叫,忙不迭扯了衣服遮擋自己。

    幾個黑臉婆子衝過去,就將彩箋給扯下軟榻捆了起來。

    這時,原本在外面把風的丫鬟喜鵲也慌忙進來,見此情形,連忙急切道:“二小姐是在府裡迷路,走累了,便來此歇息一下,你們怎麼如此無禮,還要綁人?”

    蘇落雲是有備而來,哪裡容得丫鬟喜鵲打馬虎眼!

    那田媽媽領著另一個老媽子兩步躥跳了過去,一般推開阻攔的喜鵲,將二姑娘復又按回在了椅子上,然後放下了內廳的軟簾子,只讓她從簾子裡露出一隻手。

    隨後,又走進來個郎中。老人家倒是見慣了高院宅門裡的把戲,不看不問不多言。

    他隔著簾子,將手指搭在老婆子死死按住的那接截手腕上,略微品了品,立刻朝著世子妃鞠躬道:“您猜得不錯,看著應該一個多月了……”

    蘇落雲雖然一早就猜到了會是這般,可是依舊閉眼倒吸一口冷氣。

    她略定了定神,吩咐田媽媽:“去,叫小廝將蘇家小院的那個丫頭鳴蟬也捆起來,嘴也要堵上,沒有我的令,任何人都不許跟她們說話。”

    等喜鵲被捆紮結實,拖拽走了,落雲便在香草攙扶下,緩緩坐到了妹妹的面前

    彩箋此時也被捆著,被婆子按在椅子上,動也不動,看著姐姐這處置人的架勢,也是嚇得嘴唇發抖:“姐姐……你,你究竟要做什麼?”

    待清退了旁人,屋子裡只剩下親信時,落雲冷冷道:“好妹妹,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隱瞞了一多月的身孕,非要磨著父親把你送到我跟前,到底按的是什麼居心?”

    彩箋也沒想明白姐姐究竟是怎麼看出自己的破綻的,設計將自己拿下的。

    聽了姐姐一下子道破了她懷孕的隱情,哇的一聲痛哭道:“你……你含血噴人,我要回去,不在這裡受你的氣!”

    就在這時候,田媽媽已經回蘇家小院子,帶來了蘇彩箋的衣服箱子。

    等抖落開一看,田媽媽都臊得睜不開眼,放在箱子底下的那些個內衣,一個個薄若蟬翼,桃紅柳綠的顏色,跟她現在身上的一個樣子,怕是在勾欄院裡選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