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可帝女毫不猶豫的賜給了她。




文喜一口喝完。




果然是極品珍藥,方一喝下去,一股暖意便驟然升起,極快的傳遍了全身,身體瞬間舒暢極了。




可與舒緩的身體相反,心裡卻彷彿籠上了一層沉重的陰雲。




文喜回了書房,本想繼續默寫靈藥譜,卻如何也靜不下心。寫了幾個字,便再也無法繼續下去了。




看著那一個個墨團,她心口一疼,忽地,一口血噴了出來。




……




“殿下,不去昆吾殿看望少君了麼?”




出了歡喜殿,乘嫋卻循著來時的路,朝扶鳳殿走。見此,貼身宮婢以為她忘了,便小心提醒了一句。




乘嫋淡聲道:“不用過去了,或許過不了多久,大哥便會先來看我了。”




少君要來看殿下?




為何?




少君不是在養傷麼?




宮婢心中不解,但見殿下面色淡淡,明顯不欲多說,便不敢再問,只恭敬隨侍在一旁,一同回了扶鳳殿。




太陽西行,天色漸暗。




泡了藥浴後,乘嫋未曾去休息,而是拿出了今日藺霜羿送予她的白靈鞭。




心神一動,那條純白無暇的白靈鞭便浮在了面前。




乘嫋伸手握住了它,觸手冰涼,須臾又傳來一股暖意,也不知這鞭子是何種材料煉製,竟是出乎意料的合手。




她忍不住握著鞭子耍了一套鞭法,幾番下來,越發喜歡。耍了一會兒,糟糕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




“迴天珠,我記得書裡寫了,藺霜羿該送我一柄靈劍,為何換成了鞭子?”




按照書中劇情,這次拜見藺霜羿也送了她見面禮,不過是一柄天階上品的靈劍。雖也珍貴,卻不如這白靈鞭適合。




所以,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改變?




自之前乘嫋訓了迴天珠後,它便不敢輕易開口,早就憋壞了。不過這事,它也不知。




“可能因為我來此的緣故,所以有所改變吧。”這很正常,從它來了之後,因為有它的勸說,乘嫋也沒如書裡那般做,劇情早就有不少改變了。




是以,迴天珠理所當然地道。




“這樣麼?”乘嫋挑了挑眉,“那看來你真的很重要啊。”




“那當然!我可是人人爭搶的寶貝。”迴天珠忍不住道,“所以你以後不能再兇我了,要對我知道嗎?我很珍貴的。”




乘嫋笑了笑,從善如流道:“不錯,你這般珍貴,的確要好生珍惜。”




至於迴天珠所說,乘嫋並不認同。




她所做的確與書裡的‘乘嫋’不一樣,可影響的應該只有身邊人。而藺霜羿遠在崑崙,獨自住在無暇峰,此前與她根本沒有交集,如何會被影響?




不過此事不急,可以慢慢查,所以乘嫋很快便放在了一邊。




迴天珠不知她心中所想,見乘嫋又變成了溫和可親的模樣,膽子便又大了起來,話嘮屬性重新打開。




“原來你這麼看好文喜。”迴天珠情不自禁感嘆,“我瞧你誇她時,她都要感動的哭了,眼睛都紅了。你說那些話,是想要和她做朋友嗎?”




到底是顆珠子,不如人類狡詐。




乘嫋微微一笑道:“是啊,我想要和她做朋友。畢竟她確實很優秀善良,我九胥太缺人才了。”




所以遇到這種人才,她從不會放過。




要麼做她的人,要麼……做她的敵人。




“希望文姑娘真的是因為感動而紅了眼眶。”少女輕柔的撫著白靈鞭,極輕的感嘆了一聲,“我真的很想要她。”




是為她所用,還是與她為敵?




*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忽然,一個宮婢急匆匆衝了進來,稟告道:“殿下,歡喜殿那邊出事了。”




“文姑娘走火入魔了!”




乘嫋輕輕抬眸,撫弄白靈鞭的纖長手指微微收緊,問:“此刻,已有誰去了歡喜殿?”




“稟殿下,一刻鐘前,少君便到了歡喜殿。不久,季少主也趕來了。”




“我知道了。”乘嫋站了起來,淡聲道,“文姑娘乃是貴客,如今出了這般大事,絕不能輕忽。走吧,去歡喜殿。”




今夜的天氣不怎麼好。不知何時起,天上颳起了風,又飄了雨。雨落進了小湖裡,起了層層漣漪水霧。




冰涼的雨滴砸在臉上,帶起了一陣陣寒意。夜色下,少女沒有撐起靈力罩,也拒了宮婢的傘,而是沐浴在著冰涼細雨之中,一步一步朝前走。




夜雨風霜,一片水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