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海邊度假
蔣司尋：“好看。”
想了想該怎麼誇她，“你是抽象派畫家。”
聽到誇她畫家，許知意畫得更認真了。
“謝謝哥哥。”她又道，“等我畫好小松鼠，再給你畫一個。”
蔣司尋笑：“那我等著你畫我。”
正聊著，敲門聲響。
蔣司尋過去開門，父親站在門口。
擔心嚇到妹妹，他沒讓父親進來，自己站到門外，反手關上門。
路劍波把信封給兒子：“三千九，還有一百在知意那裡。”
蔣司尋：“……”
難怪說路伯伯要把她抓走。
路劍波拍拍兒子的肩膀，“我去機場了。”
蔣司尋一怔，脫口而出：“這麼急？”
他們都還沒說上幾句話呢，現在就要走？不是說要跟他一起吃中飯，還要檢查他的作業？
作業他已經全部做好放在了書桌上。
路劍波道：“再不走趕不上飛機。”
蔡秘書給他訂了下午一點鐘去海城的航班，除了蔡秘書，他沒告訴任何人接下來幾天的安排。
連許向邑，他都未透露口風。
他也沒打算提前告訴兒子，害怕萬一被蔣月如知曉，她會取消去海城的計劃，讓孩子空歡喜一場。
蔣司尋想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但也只是在心裡想想，倔強地問不出口。
一直目送那道高大的身影在走道盡頭轉彎下了樓梯，他還沒收回視線。
隨著長大，他逐漸意識到，總有一天父母都會再有自己的新家，如堂姐說的那樣，他會有新的弟弟妹妹。
【我會有弟弟妹妹嗎？】
路劍波在去機場的路上，收到兒子的短信。
以為兒子想要個像知意那樣的妹妹，他讓兒子徹底死心：【別跟許珩攀比，這輩子你比不過了。】
蔣司尋：【你以後結婚了也不生新的弟弟妹妹？】
路劍波發現剛才會意錯了，兒子不是跟許珩攀比，是擔心他再重組家庭，他給兒子吃顆定心丸：【爸爸不會再婚，孩子只有你一個。我平時是忙著在全球各地賺錢，不是忙著全世界組建家庭。】
傍晚時分，他到達在海城入住的酒店。這間酒店自帶沙灘，許向邑專門給幾個孩子選的，他也訂了這裡的海景套房。
踏進酒店的大堂，剛走了兩步，看清前臺正在辦理入住的那道清瘦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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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劍波的腳下定住。
眼前不遠處的人一襲白色長裙，未過肩的短髮一如從前那樣優雅精緻。
蔣月如三分鐘前剛到，正等著拿房卡。
這時只見另一位前臺工作人員微笑著問道：“先生您好，請問有預訂嗎？”
“有。”一道獨有的磁性聲音在她旁邊響起。
蔣月如心頭微跳，聲音相似的人也多了去，她略偏頭，一隻修長的手闖入視野，男人把證件遞了過去。
黑色襯衫衣袖挽了兩道，手腕上那隻深藍色錶盤，她太熟悉，全球也不過才只有幾塊。
撞聲音，又撞手錶。
哪有那麼多巧合。
這時她的房卡好了，“女士，您的房卡。”
“好，謝謝。”
蔣月如接過來，瞅都沒瞅旁邊的人，推著行李箱就走。
路劍波確定，她方才看到了自己。
“月如。”
到底年輕，做不到就這樣陌路，想都沒想，他一把攥住她手腕。
蔣月如努力掙脫也沒掙脫開，轉身輪起右手。
“啪”一聲。
一個清脆的巴掌甩在他左臉。
打的是路劍波，但前臺幾人被打懵。
門口的保安見起衝突，忙跑過來勸阻，半道被路劍波的保鏢攔下，“沒事。”簡單解釋，“家務事。”
路劍波始終沒放開她的手腕，當眾捱了一巴掌卻面色沉靜，他直直看著她，她眼底怒意翻湧，也許還有恨。
他指指自己的左臉，“如果沒解氣，再來一巴掌。”
蔣月如冷聲道：“你拿開！”
路劍波：“我們陪兒子過個年，行嗎？他每年都在別人家過年。”
一聽兩人都有孩子了，工作人員散開來，假裝開始忙自己的，不時眼神會朝他們瞟，顏值這麼高的兩人，孩子那得多好看。
路劍波的房卡也好了，保鏢取了房卡，把行李先送上樓。
他看著蔣月如：“找個地方我們聊聊，只聊兒子。他擔心我們再婚，組建了新家後，他就沒家了。”
蔣月如已經冷靜下來，“你先放開我。”聲音裡沒有絲毫溫度。
路劍波又用力攥了一下才放開，他指指旁邊喝下午茶的地方：“我在那等你。”
他要了兩杯咖啡，挑張靠窗的桌子坐下。
二十分鐘後，蔣月如下樓。
她已經答應了兒子陪他過春節，如果一走了之，孩子會傷心。真正觸動到她的是路劍波那句，兒子每年都在別人家過年。
司尋想讓他們陪著過年嗎？
她從來沒問過。
不敢問。
兒子成天沒心沒肺的樣子，她也就忽略了他的內心到底是怎樣的想法。
路劍波把咖啡放到她面前，“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們兩人之間不管怎樣，儘量別影響到孩子，好嗎？”
“許珩是父母陪著他一起。”說到這，他自責得要命，“我也想讓司尋的這個假期有父母陪著。距除夕還有幾天，你考慮一下，如果不願意，我過兩天就回。”
他自己那杯咖啡在她下樓前已經喝完，說完又坐了半分鐘，起身，“你慢慢喝，兒子馬上就到了，我回樓上換個衣服，帶他們去海邊。”
許向邑的航班比路劍波晚一個鐘頭，太陽快要落下前，一行人到達酒店。
蔣月如沒回房間，就在一樓休息區等著他們。
“媽媽。”蔣司尋衝過來。
蔣月如告訴兒子：“你爸也來了，住哪間我不知道，一會兒你自己問他。”
蔣司尋先是錯愕：“他不是回倫敦了嗎？”
蔣月如：“沒。陪你度假。”
蔣司尋驚喜到半天說不出話，但他知道母親不願提起父親，所以也將心底的喜悅壓下。
蔣月如摸摸兒子的腦袋，心疼又愧疚，“你爸要帶你們去海邊，我跟你許伯母去周圍逛逛。”
酒店門口的路上，許向邑在陪女兒開車，那輛跑車隨飛機一起帶了過來。
許知意在學著怎麼熟練倒車，倒車鏡有點看不明白，於是一邊倒著一邊轉身往後看。
路劍波換上了t恤，又帶著墨鏡，她一下沒認出。
怕撞到別人，於是老遠就開始出聲提醒——
“滴滴--”
“滴滴--”
路劍波摘下墨鏡，同許向邑說話。
許知意愣了一下，認出是路伯伯，她慌忙轉過身，找出自己的小墨鏡卡在鼻樑上。
剛才路伯伯戴了墨鏡，她沒認出來，那她戴上墨鏡，路伯伯也認不出她了。
她繼續倒車——
“滴滴--”
“滴滴--”
路劍波笑，幾步走過來，一把將她抱起。
許知意強裝鎮定：“你認錯人了。”
路劍波沒忍住，哈哈笑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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