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欲殺范增
阿枝沉道:“公主當日在王宮與項梁有盟之論……項梁拿著公主給他的東西力辨項燕之德,數月之間竟讓楚軍合力。項梁因此本對公主之行很是肯定,然而自從其兄項渠死後,項梁忽然就換了態度……”
“項梁可能以為項渠一家皆死於我們之手。”許梔將酒塞再次扭開:“再給陳平和張良幾日吧。若項羽之事不能辦成,那我們試一試別的辦法。”
她知道陳平去了楚軍中辦事,但不知道她為何提及張良,不由得詫異。
阿枝見小公主不假思索地舉起觴杯,將那菊花酒一飲而盡。
許梔單手撐著臉,悶悶地笑,一字一句對她道:“他走了,大概不會再回來。”
“公主。”
許梔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阿枝,你在邯鄲就提醒過我,是我咎由自取。”
菊花釀的酒是楚國秋日的特產,沒有秦國的西鳳酒醉人。
“公主。”阿枝低下身,“這不是您的錯。”
“……可有關他的秉性,他的一切,一早我就知道。我以為我能糊里糊塗的過完這輩子,沒想到短短七年,便顯露出了錯誤。”
“我企圖能用邏輯的判斷來證明張良不會報復我。但事實讓我不能說服自己。”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的大概就是許梔和沈枝這一類人。
她遞出巾帕,“張良先生離開的原因,或許是不捨得傷害公主。”
阿枝頓時想起三日前收到的一封信——署名是【鴻至子】,她瞬間警惕起來,趕緊將此事講給了她。
“蘄縣之南?”這是項燕自刎之地。
“是。公主,說不定張良先生是被鴻至子挾持。盧衡對他老師應該瞭解,公主不如一問。”
聽罷良久,許梔不由得失笑。
她終於找到時間看完四處亂傳的檄文。
這些竹簡上全部的文字,不太像是出自昭蓉之字句。
知道她和張良實際關係的沒有幾個人。
正在滅楚關鍵,張良恰好離開。
夜色更暗上幾分。
許梔撫平袖口繡紋的褶皺,眼神凌厲。
“范增沒有目的,最是麻煩。他過去能拿著鉅鹿劍引得列國俠士奔走,如今便用謀亂之舉體悟快樂。”
“父王說得對。這種唯恐天下不亂之人,就不該讓他活著。”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