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 擬態之鬼

 江潛愣了一下，直覺回答了像是送分題的答案：「就是記載術法之書。」

 羅金這次連頭都懶得搖了，看了一眼身邊的羅夜後，才開口說道：「上古魔書其實是古魔族的歷史之書，記載了古魔族的起源，以及在大遷徙的過程中，遇到哪些狀況，又用哪些手段因應。」

 這話說的讓江潛有點懵了，記載術法的竟然是歷史書？

 羅金又往下說道：「這些書冊，一直留在須彌王府中，不是什麼秘密，問題在於古魔族的文字，在數十萬年的過程中分成好幾種，很多文字早已失傳了。」

 「我和羅夜，與別人不同之處，是我們花了很長時間去研究古魔文字，羅夜解讀出來的是以祭祀為主的時期，所以他學得了古魔族的祭祀之法，而我則解讀出了術法為主的時期。」

 「那個時期的古魔族，在大遷徙的過程中，曾穿越了整個冥界，所以古魔族的術法，很多本就是因應冥界的鬼物而創造。」

 一直沒開口的羅夜，此時嘆了一氣說道：「大祭師謬讚了，羅夜一族有祭祀古文字的傳承，後人只是儘可能將其完整復原，大祭師能靠自己摸索出術法的古文字，才是前所未見的創舉，羅夜自嘆不如，大祭師之位是你應得的。」

 江潛這才對古魔族的情況有更多瞭解，也才知道羅金走到今天這步有多不容易，她是憑自己的努力換來今日的地位。

 羅金微微一笑：「我們也無需互相吹捧，江潛，那手抄本只是我將術法的使用方式抄錄下來，歷史部分自然沒有抄錄，至於禁忌之術，都是時空類的術法，收錄之人有特別提醒，時空類的術法不能濫用，很可能會改變過去或未來，造成不可逆的後果，就連我也不用這些禁忌術法。」

 江潛心中一震，原來禁忌之術就是時空類的術法。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泰恩，難道是自己不小心動用了時空之力，而改變了泰恩的過去？

 接著他又想到幻芯說過的九天至寶之事，幻靈青蓮和很可能在萬法秘寶中的萬法圖錄，都是九天至寶之一，而他與生俱來的時空靈佩，是唯一沒開光的九天至寶。

 幻芯說過，時空靈佩若開光，將導致影響六界的災難，莫非也是因為時空之力的關係？

 江潛再想到幽姬留下的遺物中，那具世上不可能有完全一樣的分身傀儡失敗作，又想到南宮鳴體內那和蒼龍同源的鐵劍，自己也真的靠蒼龍喚醒了劍冢。

 還有出現在凡界的老闕頭顱。

 他隱約覺得，這些事情很可能都和自己動用時空之力有關，他會因為時空之力而闖下大禍。

 但現在自己已經知道不能輕易動用時空之力了，那這些不知是過去或未來的還會不會存在？又會不會改變？

 江潛只覺得現在腦海中一團混亂。

 幸好這場混亂沒有持續很久，他們已穿過陰陽界的入口通道，來到一個大殿，大殿中空無一物，只有小小和大黃等待在那，看來看門的鬼物都被小小處理掉了。

 「孃親，要穿過前面那道光門才能到下一個地方，我們要進去嗎？」

 羅金不發一語，走到光門近前，右手再度化為鬼手，按在光門之上。

 片刻之後，羅金回頭說道：「接下來的敵人恐怕不好對付了，穿過光門才是真正的陰陽界，門的另一面是真正的冥界氣息。」

 頓了一頓，羅金刻意看了江潛和古荷一眼：「你們在地獄場感受的，只是我模擬的冥界，壓力不及真正冥界的一成，陰陽界也不是真正的冥界，但至少有七八成冥界氣息。」

 按照羅金的講法，穿過這道光門後，江潛應會感受到地獄場中的十倍壓力，他點了點頭，表示已經做好準備。

 羅金把小小和大黃先收了起來，她可不想自己精心培育的寶貝折損在此。

 江潛和古荷將精神完全集中，幻芯和球老哥氣勢更加高昂，羅夜提早召喚出一個神靈附在自己身上，唯有羅金，仍是泰然自若，沒有任何改變。